听到徐泽说开价,冉成心里一喜,但脸上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眼神中很是淡漠。
许久之后,他开口道:“徐先生,我说了,这是我家祖传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商人能用金钱买的,请你收回自己肮脏的伎俩。”
徐泽冷笑一声,说:“冉老师,我之所以这么客气的跟您说话,就是看你是个人民教师,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想干什么?”冉成咬牙道,“利诱不成就威逼吗?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东西我家守了这么多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你的?”
他见徐泽不说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这个社会是正义的,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徐泽被他气的想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资本家?
“真该叫你那些学生看看,他们敬重的冉老师,私底下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泽不紧不慢的说。
从凌灵那里的到冉成的资料后,徐泽自己也派人去查了查,发现这个冉成的资料还真是丰富啊。
利用职位便利收受贿赂也就算了,五年前还和一个学生搞到了一起,后来学生怀孕了,他就以名声为由要学生去流产。
那个学生当然不同意,于是一气之下找到了他家里,打闹了一场。
当时这个畜牲,居然找了一伙人贩子,将这个学生买到了山里,然后回家向自己老婆保证,已经处理妥当了。
他的学生在被运到山区的路上趁机跳崖了,尸体到现在还在崖底躺着。
她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以为自己女儿失踪了,还曾经登报寻找过,但最后都一无所获。
因为女儿的事情,这个家庭遭受的巨大的悲痛,而这个老师,他却依然受人尊敬,直到现在都在学校任教。
“你这话什么意思?”冉成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下意识问道。
“什么意思?”徐泽一字一句的说,“不知道冉老师还记不记得耿苹?”
心里的猜想被印证,冉成的心都要跳出来。
他强压心里的不安,淡定道:“耿苹是我的学生,当时她上大学期间突然失踪了,我当然记得。”
他心念一转,有了主意,假装激动的问:“徐先生这么问,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告诉我,她的家人很担心她。”
徐泽直直的盯着他,一言不发,直到盯得冉成浑身都是冷汗,不敢直视徐泽的眼睛。
许久之后,徐泽张口,吐露出了三个字:“凭崖村。”
听到这三个字,冉成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因为这里,就是耿苹跳崖的地方。
凭崖村,顾名思义就是在悬崖上的村子,当时就是路过这里,耿苹趁机跳的崖。
“怎么,还没想起来?”徐泽冷笑道,“我想,您太太应该也很好奇,这个凭崖村,跟您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您每年都有一天,要去那里烧纸?”
徐泽越说,冉成就哆嗦的越厉害,仿佛徐泽的话是在给他判刑,一字一句,刻进了他的心里。
冉成再次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和你要收我家传家宝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逼我?”
到这个时候,冉成居然还坚持着这句话,徐泽不知道他是脸皮厚,还是胆子大?
“有没有关系,你回去自己想想好了,我真的不想逼你的。”徐泽叹气道,“不过只要你还我东西,我还是愿意给你一笔钱,当做补偿的。”
他说完就叫来服务员,交代了几句,然后对冉成说:“冉先生还没有吃饭吧?今天我买单,您随便点,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告辞。”
徐泽微笑着说完这句话,走出包房门的那一刻,又恢复了高冷气质,眼中全是狠厉。
回到家后,他泡了个澡,然后坐在院子里,一手抱狗,一手端茶杯,抬头看星星,思考人生。
一个小时后,李子阳从门外走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仍然是这个姿势的他。
李子阳纳闷,走到徐泽的位置,蹲下来,抬头看天。
五分钟后,他觉得脖子有点酸,于是揉了揉脖子,佩服的看了徐泽一眼,不累吗?
“你在想什么?”李子阳实在受不了了,出声问。
“看人生。”徐泽感慨道。
李子阳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他从徐泽身上看到了老年后的自己。
他打了个哆嗦,觉得有点害怕。
“你脖子不难受?”李子阳疑惑的问。
徐泽闻言皱眉,身体往后靠到躺椅上,眼睛依然看着天。
晃了晃躺椅,摸了把已经趴在一边睡着了的小白,他懒洋洋的说:“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回去,别烦我。”
“谁说我没有事情了?”李子阳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椅子,在一边坐下,挠了挠头,不解道,“老徐,这个冉成,到底拿了你什么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徐泽不耐烦道。
“好奇啊。”李子阳打了个哈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能这么坚持,非要从你这里捞一笔?”
他抢过徐泽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兴奋道:“老徐,你就告诉我呗,想了好几天了,就是想不明白,头都大了。”
李子阳好奇心重,他实在想知道,徐泽不惜亲自和别人去谈,要花钱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徐泽挑眉的道。
“嗯!”李子阳点头。
“不后悔?”
“嗯!”
“唉!我也不知道。”
“嗯!嗯?”
李子阳惊了,不知道你搞了这么多事情,开什么玩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徐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问。
“不是,你不知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谁说是我的我就要知道了?”
“那,凌董事长那里也没有?”
“我也不清楚,别的东西都有记载,就这个没有。”徐泽无奈的问答。
如果不是凌忠那里对这个东西的记载非常清晰,徐泽都要怀疑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是他的了。
毕竟冉成一口咬定,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