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京都的城门口异常的热闹。
站满了丞相府的家丁,和朝中的各个大小官员。
因为这一日,正是宋堇要前往卿洲任职的日子。
左丞相带着小女儿宋秀,一张老脸垂头丧气的,正在为宋堇践行。
宋堇自小聪明懂事又勤勉刻苦,是左丞相最得意的孩儿。
可是眼前,宋堇受了九王的陷害,要被发配至偏远的卿洲受苦。
左丞相满心的自责苦不堪言,却也无可奈何。
于是,他便送了一程又一程,十分舍不得。
可即便再是不舍,也终须一别。
宋堇骑在马上,眼看就要离开京都城。
宋秀穿着一袭粉群,原本是机灵骄横面粉桃花的小妮子。
可她见大哥就要远行,半年都不得再见,心里也开始伤感起来。
宋秀垂着脑袋,不争气的开始擦起了眼珠,哭哭啼啼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伤感,好似生死离别一般。
这可让骑在马上,就要出发的宋堇,感到十分的为难。
宋堇好言相劝道:“秀儿,你别哭了,大哥不过是去卿洲历练半年,又不是去赴死,你不必如此伤心。再说了,我从小就在京都长大,也正好可以借机去外面的世界瞧一瞧。”
左丞相听后,更是气的牙齿发抖。
他怒道:“什么狗屁历练,那不过是骗人的幌子!都是该死的叶南廷从中作梗!我儿天纵英才,才刚刚新科及第不久,本应留在京都委以重用,却被他一封折子,派遣至乡野之地当村官!真是气煞老夫也!咳咳咳.........”
宋志成气的浑身颤抖,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宋秀紧张,连忙擦干脸上泪花,为爹爹拍背顺气。
宋堇焦急道:“爹,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这可不值啊!再说了,我不过只去半年,半年后我便立马回京,绝不让爹娘和妹妹担心。”
宋堇安慰了一遍又一遍,可说无论他怎么说,却还是缓解不了左丞相心中的愤懑。
一家子人,拉拉扯扯哭哭啼啼婆婆妈妈的在城门口外说了好久,以至于耗了一个多时辰,宋堇都还没离开京都城。
宋堇也很是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宋堇焦躁难耐之时,城门口忽然又缓缓的驶来一辆马车。
京都城门,每日都会有无数的马车经过,但是这一辆马车,明显很不一般。
马车虽不算大,但却阔气的缀满了金银珠宝,马车的帘子也采用了最贵的绸缎。
更夸张的是,拉车的马匹,竟然是四匹稀罕昂贵的汗血宝马。
这排面,这阵仗,在场有眼睛的人,一眼便猜到,这里头坐的肯定是欧阳家的少当家欧阳鹤了!
此时的欧阳鹤,正悠闲的坐在马车里品茶看书。
他忽然察觉,这城门口竟然站满了朝廷的大小官员,于是很是新奇的掀开了车帘。
探出脑袋一瞧,便恰好瞧见,对面哭成泪人唉声叹气的宋家人。
欧阳鹤顿时欢喜笑道:“本少爷还是以为是谁搞的这么大的阵仗呢,原来是宋大人被贬,在辞别呢!.......”
欧阳鹤笑的满面春风,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