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九年的冬天,宫里某处宫道上。禧贵嫔。萧九懋才人。沈淮年,两人偶遇谈论事情。
禧贵嫔
时间晃着过了夏末,秋风起,多了几分凉意。宫里却是没个安静时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架势,闹得热闹极了。
这些日子,窝在禧姝,躲过了闷热的夏天,入了秋,也不想出门,还是安柠瞧不过眼,几番言说,该是出门走走,老窝在禧姝里,怕是身子骨都软了,方让了她拿了东西,随她一道出了禧姝。
走在宫道上,想起近日听了几耳朵的消息,念着也没旁人,便同安柠闲话两句“这段时日,生的事端细细数来,也有那么几件,可要说这最稀奇的事,方是那晚上的事,五年了都没想起,你说,她怎么就那天晚上想起了,到头来,还得了这么大个赏……”
懋才人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不知这洪波什么时候涌起来?唤婢侍奉梳妆,妆毕起了身“不知本主该感叹九重的好亦或者悲苦?”
携婢来了那宫道见一人在此,眼拙认出是延禧宫禧贵嫔行至身旁行礼“妾懋才人参见贵嫔”
禧贵嫔
循声儿望去,认出是沈氏,摆手免了她礼,又想起什么,问一句“现在身子可是爽利了?”
走了两步“入了秋,天气是凉爽了,宫里却是热闹不减半分的。宫里的位置,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也没个定数。”
回头,看她“你对宫里最近生的事,有什么看法。”顿,也算是安她心“这里就你我二人,也不会有旁人知道的。”
懋才人
得人允起了身浅浅一笑“多谢贵嫔体谅之情”
跟上了那人,勾唇“九重就是如此有人心无止水有人却也急不可耐,姐姐说呢?”
“也说不上看法,只是在好气,一个人的忍耐度究竟是到了何时才能爆发出她的威力?”
禧贵嫔
听着她说的心如止水,急不可耐,忍耐等字眼,心思百转,还是落在了那晚上的事“忍了五年,换了个晋位的赏,忍了几月,得了自个儿降位,成全她人的果,还有无中生有,害人不成终害己的戏码。”
唇畔勾出弧度“九重的戏,唱得是热闹的,结果却是难料的。有人心如止水,几年了,一步不前,有人急不可耐,害人不成终害己。”
看她“忍耐久了,就成了习惯,习惯了忍耐,就会忘了爆发。”
进两步“你应该记得,你在储嫱阁,所有的过往。
懋才人
浅浅一笑“姐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亦或者隔墙有耳”顿“那可有的舌根子嚼了”
勾唇“这戏的好坏不在于过程而在于结果,这过程再精彩结果相反,那怎么可能有利可图?这在这九重大染缸中,宫妃们吐得不还是一点蝇头小利,一点宠爱,可有人相信信仰,而有的人却迷失了自我”
听到了自己的事情,拳头不免攥紧,也真的笑不出来了“这个仇我没有忘记,现在事实摆在这里我根本爆发了就是不自量力,在那上官氏面前就像蝼蚁一般”
禧贵嫔
身子未动,面上笑意更甚几分“隔墙有耳,我方才便说了,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旁人。”指尖搭上腕间玉镯“这,也是我给你的。”拨弄两下“信任。我也信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折身,眸底映出的是,御花园的大好景色“非也,过程精彩,才能浑水摸鱼,这戏,才有看头。若是尘埃落定,就是事成定局。那个时候,才是无利可图。而结果,是成局的人的事。”至于后话,倒是没作评价。
满意的听着她对上官氏的恨,低了音儿“她而今是个嫔,也不过比你高一阶。你的仇,指日可待。福禄阁那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从才人爬上了嫔位。而你,半点都不比她差的。”
懋才人.沈淮年
或许是自己紧张的忘了,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或许是妹妹最近怀了子嗣脑袋有些迷糊,还望姐姐多多体谅”手腕处冰凉之意传入身处,抬眸盯着那人浅浅一笑“定不会辜负姐姐的信任,那淮年就多谢姐姐了”难得九重有个值得信任的也不是什么坏处
点点头赞同面前之人“姐姐说的是啊,这结果与过程之好为两码事,好或坏全在你如何去想如何去做罢了”
脑海中映出上官氏的影像恨不得撕碎了她,声音体现出不满“姐姐说的是,那日的仇定会百倍奉还给她”
禧贵嫔
“怀了子嗣还不仔细着自己身子,回头我让安柠给你送点补身子的过来,怕你因着那毒妇,身子亏了。”轻飘飘一句话,又提一句上官氏,提醒着她,她的仇和恨。
听她之言,心中自然也是高兴,九重之中,有个可以信的人,总归是好的“唯愿不辜负,谢字倒是多余。”
将她话里的不满听得明白“养好身子,诞下龙嗣,她上官氏予你的,你都可尽数还她。只小心些,保全自个儿为重。”
后又同她闲话两句,各自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