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六年冬禧姝
剧情。“你是咸福宫的人,如何拜访不到禧姝殿前,文宓前番之礼有苏婧手抄血经,不知俪长使又是文宓嘱咐携的何礼拜会禧姝?”
“娘娘让妾身给您带句话,不出三日,一定替您解开系铃人的困扰,让您做好准备。”陶皙然领文萱的话拜访箫九。
俪长使
手握狼毫,边上是张芊的书信,我将两边字迹略做对比,索性京中闺门女子所习笔法与字帖多出自教坊,而我更是由人手把手教得。
我摹了大概半日多,将原本书信中提及陶氏害医女之事通通改为张氏自身之过,最后一遍才显得满意,亲自整理了所以尝试手稿与张芊原稿,扔入火盆内瞧着火蛇窜上,将它们烧了个干净。
将伪造完的书信与当日医女给予的那封放到一块,收入匣底,顺手拾了几块翡翠原石与一些得体的见面礼。风雪入内,我起身披件衣裳,吩咐下去令人收拾得干净些,携礼掀帘,有文宓推举在前,我至禧姝处拜见。
禧昭仪
这日起来,梳洗过后,萧氏便让安玉去偏殿抱了荣裕过来,又让安柠寻了笔墨来,将宣纸在案上铺开,选了最细的一支狼毫沾了饱墨,让荣裕握住,一比一划的带着他写下一个萧字,轻声教导他认字“荣裕,这是萧字,是母妃的姓……”
练了有一会儿,安玉进来说是俪长使来了,萧氏听得那一个俪字,笔尖在宣纸上划了一笔,索性搁笔,使个小宫娥收拾了,伉俪情深,她可担得起这样重的一个字?
前有文宓递话,知她是文宓的人,同旁人比,便多几分温和,但因着这封号,还是觉得可试探一二。
“荣裕年幼贪睡,你且侯着半个时辰后,再领人进来,免得扰了荣裕。”
后便使人拿了糕点过来,喂了一二予他,过了半个时辰后,安柠才是去领了她进来。
俪长使
我将面颊往绒毛内藏了藏,轻轻哈了口热气,就在眼前见着成雾,久久未见着人回来。
宋史所谓程门立雪,如今寒风刺骨,可就差飘雪满天应景了。
我见乌渠有意想劝说,或是再请人通传,伸手拦了把,摇头指着让她往宫门檐下躲着风。我自小苦惯了,这会儿倒是能安然低眸瞧着地砖缝打发时间。
粗磨估计得有半个多时辰,正当膝盖骨有些酸痛时,里头总算是有了动静被人领着往里去。我心下囫囵对这位娘娘有了个底,见面一璧佳人一璧金童,行跪礼,乌渠献礼奉上,我柔声轻缓“妾陶氏给昭仪娘娘请安,给荣裕皇子请安。”
本着前头行为,我未曾敢过多说道,只“妾不知娘娘喜好,便寻了副福禄玉坠与几块翡翠石,配了寺中开过光的红绳。还请娘娘笑纳。”
禧昭仪
打人进门伊始,萧氏便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二,待人进了,却是逗弄着荣裕,捉了他小手在掌心。
这人性子倒是个沉稳的,安柠奉上她呈上来的礼,目光扫过去,成色倒也算能入眼,自然又想及面前人出身,中州长史府上陶夫人认下的义女送进宫来,身份低了些,这礼数瞧着却是不差的。
“俪长使这礼送得有心,起来吧。”示意赐座看茶。
从安柠捧着的东西里面挑了一个坠子出来,文宓上次送到禧姝的礼是苏婧取血抄来的经书,面前人又是以何得了文宓往禧姝递话?
将坠子丢回安柠手中“俪长使这封号甚好,性子沉稳,规矩亦是不差,只是不知这心思可否玲珑?本宫这禧姝,来往者不少。”
话点到既止,既是文宓的人,萧氏自然不会擅用,况且今日让她禧姝外侯着半个时辰,怕也是入了不少有心人的眼里了。
俪长使
我只敢坐了半个小凳,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初闻她语确实有些懵,长甲隐在广袖中扒着金丝线头与绒毛。
我可是听过面前人威名的,我入宫时正巧碰上那场风波,不论是面前的十二皇子还是先前有所关联的张芊等人,听闻最多得莫过于面前萧禧的笑面狠辣。
“‘五福降兮民获禧’,如今娘娘喜得麟儿,荣裕二字尽显尊贵聪慧。妾这般的怎敢造次。”
我斟酌半刻,低顺而道。
“妾身自知愚笨又无阅历资历,那些伎俩在娘娘眼中怕是如同小儿玩闹。禧姝殿禧昭仪娘娘,威名在外,令人敬畏交加。今日娘娘使妾立外半刻,却又接见使妾入内之意,妾不敢妄言,更不敢斗胆猜测。“
禧昭仪
听了两句她的讨好奉承之语,却是兴趣恹恹,五福降兮民获禧,萧氏入宫以来,一路走得可不顺遂,而今得了荣裕在膝下,可萧氏偶尔也念着十四。
“五福降兮民获禧,看来陶夫人是有心教导了俪长使的。”不是正经出身的官家小姐,便总少不得受人白眼的。
其人又低眉顺眼之姿,萧氏见过不少,只不知可否真性情?又将其入宫后的事,听过的,便想着一二“威名在外,敬畏交加,俪长使这话该是送去储秀翊坤,这禧姝,那能让人就敬畏了?”
没必要同她解释一二萧氏举止之由,将话挑明了些“你是咸福宫的人,如何拜访不到禧姝殿前,文宓前番之礼有苏婧手抄血经,不知俪长使又是文宓嘱咐携的何礼拜会禧姝?”
俪长使
萧氏威名在外,远盛与灼黎二人。我暗中想着,但也绝不敢将这话摆到台面上来说。
但既她不爱听这种话,我也不太过费心猜她心思来讨好。
面颊微红,我哑口并不打算辩解,静坐听人言语。是提至文宓,我是想到那人所说之话,确实是听不懂也理解不了的句子,但也同样,我晓得,我并不需要听懂。内心惴惴,我恐一语使人震怒,须臾开口“宓昭仪娘娘提点妾身一回,也让妾身来给您带句话。”
我脑中回想了下原话,还是照葫芦画瓢说道“娘娘说,不出三日,一定替您解开系铃人的困扰,让您做好准备。”
禧昭仪
听她说是文宓使其过来带句话,自然是起了兴趣的,萧氏同文宓,并不算得是多有交情的,但就着前番之事,萧氏也还愿意信她三分。
听了那句话,心里面盘算了一二,这系铃解铃之人,萧氏自然明白是谁,顾昭此事,掺和其中的人不少,既然有人解忧,萧氏便也乐得轻松。
只到底还得做些行动才是,便是示意安柠去库房取了内务府前些日子送来的珍珠耳坠予人一对,这东西不只萧氏有,故而拿来送人也不怕人作伐行陷害之事“既是昭仪嘱咐走一遭,这珍珠坠子也不枉长使辛苦,长使拜会主位时,可添言道是本宫有剪,若是解铃所需,本宫尚可割爱。”
后话说了一会儿,便是看着时间,遣安玉亲自送她出去禧姝,嘱上一句路上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