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围在金研身边,一会儿送上些糕点,怕她一时会噎着,送水拍后背一样不能少。
着实把叶湖羡慕的很,也妒忌的很,恨不得金研立马消失,她便可扶得正位。
“妍妹妹,我想去方便,你陪陪我,好不好”。叶湖附在金研耳边,小声道。
金研会意的点了点头,立马起身,高高兴兴的拉上叶湖,便要向山北走去。
“研儿,你要去哪儿?”潞王见她与叶湖同行,立马警觉起来。
“女孩子家的事,问那么多干嘛”。金研冲着潞王撅了撅嘴,挽着叶湖手臂继续前行。
潞王没在说什么,他知道金研已被叶湖表面所蒙蔽,旁观者即便千言万语的解释,也不如当局者自己领悟。
潞王指派两名机灵的女侍卫,悄悄尾随在她们的身后,即便想让金研看清叶湖真面目,也要保她不受任何伤害。
“研妹妹,我刚才寻你时,发现那边山坡,有一株奇花,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叶湖绘声绘色的形容着。
金研丝毫没有设下心防,十分相信她的花言巧语,欣然与她一同前往见识这奇花异草。
眼看金研已入套,叶湖朝着身边的丫环春喜,会意的递了个别样的眼神。
行至一处崖边时,叶湖突然停下脚步,“研妹妹,那株五颜六色的花,就在这下边,我们走近些”。
金研被叶湖赶着来到崖边,“叶姐姐,花在哪儿呢?”
金研问完之后,猛的再一回头,发现叶湖和她的丫环春喜,已离她有三步之遥,只她一人站在崖边。
“研妹妹,奇花异草不是谁都能看的,是要跳下去才能看到,这个秘密一般人,我都舍不得告诉她,可是谁叫咱俩交心呢”。
叶湖柔声细语,掩面而笑,却是话里有话。
金研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说这一大通狗屁道理,无非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枉我对你那么好,还想着搓和你与王爷的姻缘,你竟以怨报德”。
叶湖藐视着轻笑几声,“你对我再好有用吗?王爷眼里心里都是你,有你在一天,我便连侧妃的位置,都不可能坐到,所以你必须的消失”。
看似长着一张清纯无邪的脸,内心却是这样的毒如蛇蝎,金研长叹一声,只怪自己太轻信于他人。
“就算没有我的存在,王爷也不可能喜欢你,因为王爷一看到你,便呕心的吃不下饭”。
叶湖不以为然的回道:“骂吧,喊吧,没人能听得到的,再过一会儿,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用你的媚术勾引王爷了”。
叶湖连同丫环春喜,一起慢慢逼近金研面前,准备将她推下悬崖。
“你们,怎么可以”。
金研不得以,慢慢退向悬崖边缘,侧着脸向崖底望去,脑袋一阵悬晕,险些站不住脚。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肯定很疼,而且这次不比南巡那次,还有起死回生的奇迹。
潞王派谴的那两名女侍卫,怕被她们发现,所以隔得有些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可当这一幕出呈现在跟前,已是再明白不过,叶湖主仆这是要害金研性命。
二人随提气施展轻功,左脚三步右脚两步,蜻蜓点水般奔过去,横在金研身边,各自抬起手中佩剑,轻轻向叶湖主仆肩膀挥去,她们便已纷纷倒地呻吟。
两位女侍卫分左右两边,急忙护着金研的身体,将她从崖边带到安全地方。
叶湖见大势已去,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上,不好再强硬下去,暂且先服个软。
“叶妹妹,我一时湖涂,犯下这错事,求你千万别告诉王爷,不然往后这王府,我是万万进不去了”。
金研见她这副楚楚可怜,与刚才的嚣张跋扈,简直是天壤之别,转变的态度更是光之神速。
“这王府进不去最好,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让你靠近王爷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对王爷下狠手”。
这句话真真扎到叶湖的心了,泪眼婆娑理论着,“我视王爷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又怎会加害于他”。
金研一笑了之,“你现在犹如过街老鼠,你的话谁会相信呢”。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毒誓”。叶湖伸出右手准备起誓。
金研无奈摇了摇头,“如果发誓真的管用,古往今来,便没有那么多背信弃义之人了”。
“那你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叶湖仍不死心追问着。
“我不会再相信你,也不想再相信你,从此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便是”。
金研不想与她再纠缠下去,随及转身大步离开,世间的对与错,是与非,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潞王咪起眼睛,老远便看到金研走在最前面,中间是那两个女侍卫,叶湖和丫环留在最后。
待走近一细瞧,她们的脸色更有异样,潞王心中已略知一二,定是有大事发生。
“妍儿,你怎么了?”潞王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金研终是没能开口,把所有真相说出来。
叶湖听得此话,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潞王已是察觉出异样,又怎会轻易的就此蒙混过关,随及目光投向那两个女侍卫,“你们两个,给本王一个如实交待”。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晓得,她们要效忠的人是潞王,研姑娘再想瞒,她们也不能跟着瞒。
“禀王爷,叶湖主仆二人,伺机将研姑娘推下悬崖”。
潞王听完愤恨不已,这吃醋争宠的事很常见,但为此而起杀人之心的,多是心思恶毒之人。
想来他还真的低估了叶湖,险些酿成终身悔恨,随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怒指着面前叶湖。
金研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想着让王爷吓唬吓唬叶湖,以后便不敢再做坏事。
眼看纸已经是包不住火,叶湖扑通跪倒在地,乞求得到王爷的原谅,洗白自己犯下的罪行。
“王爷,我错了,我一定痛改前非”。
这时白浩一边吃着梨,一边带着一个小跟班,从山南摘得满袋子的梨,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看到这一场景,吓得目瞪口呆。
“王爷,这是怎么了?他可从来不轻易取人性命的,况且这叶湖还是叶向高的嫡女,杀了会很麻烦的”。
白浩抛下手中的半个梨,撇下身边的小跟班,飞一般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