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
“宇智波竹寒...”
“轰!!!”
此话一出,如同一道闪电劈在了陈保军的心头,整个人嗡的一下,傻在了原地。
时光翻转...勾起了脑海深埋的那一片记忆,将他拉回了那个晴朗的夏天。
……
记不得那是多少年前的木叶了。
某处不知名的训练场,一个年仅五岁的男孩,对着面前粗壮的大树挥汗如雨。
树皮上的痕迹坑洼不平,男孩一拳打下去,稚嫩的指骨顿时青了一大片。
“好疼!疼疼疼!!”
“可恶!”
“不能认输!!”
陈保军疼的手臂都打颤,但他还是全力挥出了第二拳,第三拳,打的到处是血,打的骨头都几近变形。
哪怕没人教导,哪怕明知道是自残,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怨言,他可以容忍别人的天赋比自己高,但他不能接受,自己连努力都输了。
“哈哈哈!大家快来看那!这个傻子居然拿拳头撞树!”
“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家伙入学第一天就被检测出不能使用忍术和幻术!!”
“就是就是!他除了身体能动以外什么都不行!!”
“哈哈哈!你看他还在装听不见呢!哈哈哈!”
“哎哎哎!快看他哭了!他哭了!他居然还会哭鼻子!噗呲!嘻嘻嘻!真好玩!回家吃奶去吧!!”
“这样的人谁会跟他做朋友啊!”
周围的同龄人不断的对男孩发出无情的嘲笑声。
这些笑声听起来非常刺耳。
充满了歧视和鄙夷,还有自以为是的高贵。
他们不会想到,自己肆无忌惮的大笑会给一个同龄的孩子带来多么沉重的心理阴影。
这种巨大的心里创伤,在竹寒的前世,根本就是不治之症。
陈保军的眼睛渐渐湿润了,疼!钻心的疼!
心理的疼痛让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拳头已经骨折了。
泪水夺眶而出,陈保军死死的咬着牙,不让泪水流淌在脸上。
他们为什么要笑我?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是我?
爸爸,妈妈,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周围的笑声愈发的刺耳,就像是刻在脑海中的魔咒一般,回荡在陈保军的心头。
他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拼命的锤炼自己的身体。
“可恶!可恶!可恶!!”
“我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啊!!!”
“做不到五百个俯卧撑的话,就做五百个仰卧起坐,做不到五百个仰卧起坐就跳绳一千下!”
“做不到跳绳一千下,就围着操场跑五十圈!!”
陈保军舔了舔嘴角的泪水,那咸咸的味道让他这辈子都铭记在心。
明明只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可那眼神里闪烁的坚定,却给人一种连刀山都敢踩下去的寒意。
就在这时...周围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朝着一个地方望去,陈保军察觉到,他们的眼神中蕴含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像是恐惧,又像是忌惮。
“你看,那个孩子,就是那个名门的宇智波一族。”
“听说他哥哥动手杀了他全家,真可怜啊,就剩下他一个人。”
“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吗?”
“我听说他的同族都在排斥他,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现在还靠村子里的救济金活着呢。”
“我看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陈保军听了不禁闻声望去,淡淡的小溪边,一个男孩缓缓走来,坐到了溪边的长椅上。
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一双淡然如水的瞳孔空洞的吓人,他无视着身边人的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溪水中那首尾追逐的双鱼。
“这样一来,宇智波一族也会开始排斥我了吧...”
“我搬出族地,就远离了权利的中枢,一个孤立无援的宇智波,二代也会放松警惕吧。”
“骂吧,骂吧,你们骂的越欢,上位者们的同情心理就越重,如果能用骂名换来安全,那么...”
“就作为日后叛逃的筹码吧。”
竹寒在心下暗自念道,表面上不动声色。
不过,还是高估了二代对于宇智波的成见,即便自己隐藏到现在这样,他也没打算放过自己。
从那以后,陈保军每天在这里练习体术,竹寒每天在这里冥想。
花开花落,日复一日。
在嘲讽中,在漠视中,在谩骂和羞辱中,一个静观打坐,一个拳脚如风。
如同两条平行线一般,相望着对方。
时光的羁绊悄然拉进着生命的距离。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习惯在离开之时,淡淡的望了对方一眼。
陈保军每天都来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踏实,只要那个男孩坐在那里,他就练的很安心,哪怕同龄人骂的再狠,他也不在乎。
至少,他觉得自己不孤单,累了,倦了,抬起头,还有个人,能让他仰望着背影。
终有一日,夕阳西下,竹寒看着陈保军第一次开口说道:
“你练的不对。”
“嗯?”
陈保军一脸茫然无措,他没想到这家伙会跟自己说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望着他。
“只学打架的本事,是赢不了的。”
竹寒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陈保军走了过去。
【抱歉抱歉!最近确实是碰上了人生中一些极为难遇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决,整天提心吊胆,生活的很慌,具体情况等事件过去了在跟大家解释,抱歉抱歉,至于那个说一百五十章的哥们...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