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更是怒火升腾“你、你……存心要气哀家是不是?你要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学学落言,她从没有塌坏过我种的花埔?”
“臣妾不是故意的……”凤仪小声的说。
“闭嘴!”太后严厉的面容罩上一层寒霜“从今天开始,你要记住了,不要在踩坏哀家的苗莆了!”说完她转向落言。“言儿,你可是一国之后,后宫之主,你可要要好好管教这个不懂后宫规矩的女人,知不知道?”
“是……儿臣知道……”落言微微点头。
凤仪还是一脸微笑地迎视陆太后,一点都不受她的怒气所威胁。太后却愈看她那桀骛不驯的样子愈有气,瞪视她一眼,愤然离去。
落言看太后远去,这才虚软地喘口气。“我从来没见过太后会生这么大的气。”她拍着胸口,余悸犹存。
“这是当然的,你可是德性天下第一的女人,没人不会不怜惜你的。”她心底嘀咕着。
落言摇摇头“凤仪,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但不怕,还敢跟太后顶嘴。”
“没什么做不做到,我才不会为了怕别人不高兴就牺牲、委屈自己,你可以说我任性,可是要是不这样做,别人就会以为我好欺负,我可不想做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女人。”凤仪回答的理直气壮地说。
这是她从小在不平等的家庭待遇里学会的生存的法则,人善被人欺,你愈是弱,人家愈以为你好欺负,只有竖起全身的刺,就不会在任人欺零,可是刺伤别人的同时,往往也伤了自己。
落言和她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在一起说这么多的话,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从小就把自己当眼中的钉肉中刺的姐姐,竟有着这么沉重的心理,她的心不禁有些心痛:“凤仪,其实,从小我就好崇拜你!我真的很希望,有时,我有你一半的勇气……”她真诚的看着她。
凤仪荒谬的,错愕的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可是和她从小到大就有着太多仇怨的敌人,可是怎么看样子,她不但不讨厌、欺负她,居然眼神中流露出真诚?
一时间,她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这就是落云的心为什么选择的是她,而不是自己的原因吗?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震撼的、微妙的动人光环。
“言儿!”他的声音永远只有在叫落言的名字时才会这么好听。只听声音,她们都知道是落云来了。
他只对凤仪微微颔首,就把全副的注意力就放在落言的身上,当凤仪完全是透明的。
“云哥,你怎么才来。”落言噘着唇娇嗔着。
“对不起!我不是去拿装花掰的布袋了嘛。”他俯视她的神情无比温柔,和平时冷惹冰霜的他简直判若二人,以前只是远远的偷看她们的说说笑笑,这次这么近,他对落言的好全被她看到眼里,她的心在一滴滴流血,只是他却看不见,他看得见的只有落言。
“瞧,我专门找你给你做的花袋,以后花瓣就可以装在这里面在葬了。”落云高兴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绣着凤凰的布袋,做工很是精美。布袋上那一只用五彩线绣的形态逼真的展翅欲飞的凤凰刺痛了凤仪的眼。凤凰应该是高飞,他却将其埋葬地下,是在讽刺她吗?
“哇!好漂亮”落言没有注意到凤仪的脸色,她的双眸闪亮了起来,一扫方才的悒郁。“快,云哥,我们快去!”
落云跟着落言走到前方的花海中,凤仪听见落言那有如银铃般愉快的笑声,呆站在原地,心思有片刻的恍惚。
“原来你们也在这儿!”历天刑竟也不知何时走入园中,他微笑着向落言和落云走去。
“王上也想陪臣妾葬花?”落言出乎意外的睁大了眼。
“不了!”他竟宠溺地摸摸她那蒙着面纱的脸“这些是女人做的事。”
“王上怎么这么早就退朝了?”落言有些语塞,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好像,对凤仪到是冷落了不少。
“嗯,没什么大事,自然就不用听那些大臣们的废话!”他客气的回着话。
凤仪看着他抚摸落言的脸时,一阵尖锐的痛刺穿她,为什么这个男人也会扯痛她的心,她是怎么了,难道她的心同时爱着两个男人?
她狠狠别开有头,想往回走,却因为有气,不小心脚踢到了石阶,一声吃痛,历天刑此刻才发觉她的存在。
他看着她,脸上温柔的浅笑隐去,只剩下冷淡。
凤仪将他那转变看在眼底,一颗心直直的坠落谷底。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语气变的很不高兴。
“没什么。”凤仪只是木然,“我只是刚好经过。”她没有称他王,也没有称自己臣妾。
见他向她走来,她顿时升起逃跑的冲动,她匆匆地旋身。
“你现在就这么怕我?感觉他的靠近,他的气息就在她耳后,她的心陡然一震。“怕?我才不怕你呢!”她转身硬气反驳着。
可是,立刻就后悔了,他贴得她如此的近,让她一回身就看见他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瞳眸直直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