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凤仪摇首。“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历天刑根本就不相信她了……重要的是他眼中的在也没有她了,她竟是如此不堪。不论现在她有多努力,他始终看不见那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她,从来就没有她……
“跟我出去走走吧!”九天提议道。“别整天窝在这里,只会空想些无意义的事。”
凤仪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对她而言,没了心在哪里都一样……不过,九天倒是个不苛求,不多话的朋友,跟他在一起,她只感到很平静。
他们并坐在花园水池旁的圆石上,各自沉默,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天空飘起一片片雪花,落在水中,消失、幻灭……
“冷吗?”他感觉到她的抖颤。“要回去了吗?”
“不!”凤仪很快地拒绝。就像他说的,关在房里,只会把自己逼疯。九天叹了口气。“披上我的皮裘吧!你的病才刚好……”
他卸下皮裘,覆在她肩上。
“谢谢……”凤仪仰脸微笑,就在抬眸的一瞬间,看见水池的对面,历天刑正环抱雪妃向这边走来……
四个人对望,顿时种种错愕的、悲伤的、愤怒的情绪翻腾着。久久都没有人移动,也没有人开口……
“这么巧,你们也出来散心。魔尊真是有人缘啊,不仅和国后相识,也和本王的贵妃也是旧识。”阕沉的黑眸锐利的盯住九天放在凤仪肩上的手,语气中带着骇人的怒意。
“是啊……是……”凤仪只是喃喃附和。
再也不想看见他拥着那个女人的模样,于是她垂下眼,匆匆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历天刑身边时,她轻咳出声,他立刻攫住她的手。
“你病了?”他蹙起眉。
“已经没事了,谢王的关心。”
察觉她话中的生疏有礼,他的唇抿紧了,显得极为不悦“病了就别出来乱跑。”是生气的责备,也是压抑了的忧虑。
“臣妾知道了。”她轻轻挣脱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转身离去。
她这么乖顺的回答反而让历天刑住了,心底有股怪异的失落感。他本来期待她出言反驳的,那样他还可以多看她一会儿,多跟她讲几句话,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走了,还避他有若瘟疫。
他望住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了,还舍不得转开视线……
自从在园里见到凤仪和九天后,历天刑的心就没平静过。
他不断想起九天将手搭在凤仪肩上,而她对他仰首浅笑的模样。一阵复杂的情感就这涌上胸口,夹带着慌乱、怒气,还有莫名的酸醋!
九天不是要的是落言吗?怎么?一个落言还不够吗?还想要凤仪?还是二个都想要?不,不,他想见她,非要见到她不可!
她是他的妃子,他要她,有何不可?可是今夜站在她紧闭的房门外,他却有些迟疑,那扇门里有某种他不想面对的……
就是那种感觉,使他一直不敢来看她;就是那感觉,使他每次见着她就忍不住要贬抑她、伤害她。
“王?”落言开了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您来看她了!?太好了,她在里面呢!”落言比凤仪还要兴奋,直扯开喉咙唤道:“王来了!”
历天刑不自在地僵直了身子,走进去。
凤仪从内室出来,一脸苍白地与他对视。“你来做什么?”她居然敢这无礼的质问他!?
历天刑绷着脸。“今晚本王要在这儿过夜。由你侍寝”他故意用严厉的语气来提醒她的身分。
凤仪的身子晃了一晃,她没有权利拒绝他,她是他的妃子。可是她怎能忍受他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占有她?以前她曾想用身体的魅力诱惑、绑住他。但她知道,无论他有多想要她的身子,在心底,他依然是鄙视她的。她无法承受再一次的伤害……
落言已经出去了,房里只剩他们二人,气氛尴尬而僵凝……
历天刑越过二人的距离,将她强悍的锁入怀中,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
“不要好吗?我今天不太舒服……”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的呼吸短促起来,双腿不争气地直打颤。
“不行!”他低吼着,为她的拒绝而生气。他已经放不开她……“你是我的妃子。就应该取悦我。”他冷然地道。他的话有如-桶寒冰浇熄了她所有的渴望,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天!她真是愚蠢至极,居然还幻想他对她还有一丝眷惜。
他推开他,别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泪光莹莹的脸“不行。”她的喉咙紧缩。“臣妾已经有孕在身,不能侍候王。”失望如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几乎让他承受不住。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啊!他又要有子嗣了,大明后继有人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失望?像是被人抢走了原来属于他的东西,是因为他再也没有说服自己碰她的理由了吗?他栗然一惊,为这突来的念头。“很好。”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如是说。
“王还要留下来吗?”她抱着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