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乌梢夫人准备要同意互换人质的时候,冬瓜子又要给她出主意。
因为毕竟有过上次的胜利,乌梢夫人的信任感增加,笑着说,“冬瓜啊,你这圆脑袋又想到什么了,就快直说吧。”
冬瓜子也很是自得,“我们可以等双方人质马上要交换的时候,突然一击,趁乱既救得我方人员,又不让敌方之人逃脱。”
乌梢夫人故意取笑他说,“大脑袋呀,不是我打击你,难道对方是个傻子吗?一点防备都没有?”
冬瓜子拍了拍胸脯,“夫人,恐怕还不知道我太额牛锤的厉害!”
再说须眉子这边,朱华子也推测对方这次肯定不会简简单单放人。
田皞豪气满怀地说,“怕他甚?到时候,我们一拥而上,把人抢回来就是了。”
简短接说,双方各自准备不提。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这边黄连子、板栗子在前面。
对面是小糵禅和扶梅子。
两方都松开绑绳后,都瞪大眼睛看着四人各自都要走过中间线了。
就在这时,冬瓜子在后面,冷不丁运起太额牛锤。那锤舞得如同火球,虎虎生风,青牛振奋,一锤下去,惊起骇浪滚滚,直扑向小糵禅和扶梅子而去。
这突然的大动作引起一片惊呼。
冬瓜子很是自信,就等着胜利成果。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使用不多,还不能很好地掌控太额牛锤。一下子用过了劲,那冲击波实在是太大了。加上小糵禅和扶梅子又没有防备,竟然直接被吹到了须眉子等前面。
很轻松地,他们顺势将二人救起。
混乱之中,黄连子、板栗子借机撒开腿,跑了回来。
乌梢夫人一看计谋不成,正要施展法术攻击。
那边,朱华子早已祭起了金木铎。
只见,赫赫大钟,威风凛凛,冲天而起,梵音声声。
乌梢夫人等吃过它的亏,也就只好暂且后退。
回归本队之后,虽然救回来了黄连子、板栗子,乌梢夫人还是很生气,嚷喊着,“明日老娘一定要亲自出马,一决雌雄!”
然而,她急她的,火硝子、朴硝子和黄连子、板栗子却自顾团聚高兴庆贺去了。
这边,虚眉子他们救下小糵禅和扶梅子。二人虽有小伤,并未大碍。
朱华子立即给他们服了活命丸,歇息了片刻,也便无虞。
乌梢夫人等又来挑战。
乌梢夫人也没有派将,径直出战。
这边走出了狄星。
乌梢夫人看了看,歪着眼笑道,“你这丫头片子,胆子不小,也敢跟你家夫人面前过招?”
狄星虽然不是那狂妄之人,但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更谈不上胆怯,“呵呵,您是谁家妇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先不要急着说大话,且吃我一招再说!”
乌梢夫人听她说话口气,脸有些挂不住,便逞着凶狠杀来。
正是:这边兀自猖狂,谁知那边原是儿郎。一个要使狠毒快求胜,那个凤头也是强,且看一场争斗各自忙。
打了半天,一时不分高下,乌梢夫人求胜心切,忽地化作一尾大蛇。
但见,蛇如龙卷,黑鳞光闪,眼如洪钟,舌信长伸,不是气派凶猛的杀威瘟神,就是要人性命的阎罗黑无常。
那蛇舞动着身子,积聚力量,张开乌盆大口就来喷毒。
狄星情知危险,急忙加强防护,运起来“术灵护甲”。
浑天连鹤听命出来,鹤翅围起,展开屏蔽,将毒液抵挡在外。
那大蛇见无效果,气恼非常,便又摆尾冲前,将她庞大的身躯向那鹤翅护甲一阵猛砸。
连鹤承受巨大的压力,支持不住,痛得大叫。
为了不让连鹤受伤,狄星无奈退后收起“术灵护甲”,又抡起“凤头钺”一阵急砍。
但见,凤头上下起伏,大钺寒气凛人,一柄杀人重器威风凛凛,不断剁削。
只是那大蛇狡猾地躲闪了几下,化作一股黑烟不见。
狄星正怅然若失、无人对阵之时,就觉得身上好像是被缠上了什么东西一样,心跳也突然加速,有些喘不过气来。
很快,这种缠绕感就变成像是绑了一条大布一样的压迫勒紧,一点点的要把她束缚死。
她越来越感到一种恐惧感,好像生命将亡的样子。
狄星无奈地继续用手拿着“凤头钺”向空中乱砍,却什么也没有。
后面观阵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她在哪胡乱舞蹈。
田皞怕她出事,关切地跑到跟前,“狄星,你怎么了?”
可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几乎要窒息了。
田皞正惊异的时候,只见一道黑烟生出,一张大口从天而降,直愣愣地将狄星整个吐下。
众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等那大蛇飞走,大家才缓过神了。
可是,转眼一切都不见了。
且说那大蛇回去之后,张开大嘴往地上一摔,将狄星甩在一边。
白花蛇、蛇床子以及火硝子、朴硝子、黄连子、板栗子等一看急忙上前绑了她。
蛇又还原乌梢夫人形模样,只是看上去一副略有疲惫的样子,脸色有些惨白。
一旁的冬瓜子不禁大声鼓掌叫好,“夫人威武,刚才真是把我们都看呆了!”
乌梢夫人气息不匀,强打精神说,“呵呵,你总算是说了句实话。”
这边,须眉子他们士气低落退回山门。
朱华子感叹,“那黑蛇真是太凶猛了!”
田皞满是担忧,“也不知道狄星怎么样了?师父您得赶紧想办法呀!”
须眉子边思索边说道,“不知,咱们是否也可以参考青竹师父对付白花蛇的方法。”
小糵禅眼睛一亮,计上心来,“鄙人倒有一策,如此如此,不知可否。”
众人听了,连声叫好。
须眉子安排说,“既然如此,就辛苦你们二位走一趟吧!”
小糵禅和田皞欣然领命,下山去寻找破敌之物。
他们一直向西走了很远。
正行间,就见前面,一老者骑着黄牛,悠闲地歌唱。
歌声沧桑,飞跃山梁,空谷绕余音,雪白花树林。
他们便上前请教,“老人家可知这附近,是否有饮者之家?”
老人胡子一抖,咧开了嘴,但并没有出声音,只是用手一指。
他们顺着望去,就见林荫深处,有一面旗子,上写“梨花酿”三个大字。
二人看了大喜,谢过老人,急奔去,也不跟店家客气,买完了店内所有的窖藏,以及去年端午遗留的拾遗。
他们还说,不敢浪费,虽曰买卖,用毕自当奉还。
店家憨笑,“那自然是好!”
第二天,乌梢夫人率领众人又来挑战。
因为上次得胜,她更加地趾高气扬,直喊着让须眉子来战。
须眉子笑着,慢慢地从容走上前来。
乌梢夫人气恼,柳叶眉倒竖,骂道,“老匹夫,你笑什么,今天就是你的亡命之日!”
须眉子也不答言。
二人左右来往,交起手来。
不一时,乌梢夫人又化作黑烟,要将须眉子缠住。
这时候,只见小糵禅架起翻天瓮,一下子喷射出无数的黄色大水。
那黑烟被淋,大蛇现行,飞跃逃窜,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