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在外面吃顿简餐?”卡米切尔夫人主动邀请。
乔尔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孤儿院了,反正现在没人管他,索性承了卡米切尔夫妇的情,他向夫妇二人道谢,然后跟在埃迪身后上了一辆银色福特轿车。
卡米切尔夫人驾驶着车辆,而卡米切尔先生则负责和埃迪乔尔二人交流。
“我听说了你们做的那套教辅资料,特别对于你们这个年龄来说可真是一个伟大的壮举,”卡米切尔先生感叹,“我们上学那会儿可没有这些辅导书,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索。”
“是乔尔出的主意,”埃迪兴奋的说,“他脑子里的赚钱点子可多了。”
“你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就想着钱。”卡米切尔先生揉了一下埃迪的脑袋,动作亲昵。
在外面用过一顿简餐后,乔尔拒绝了卡米切尔夫妇的留宿邀请,他拎着行李和猫头鹰笼来到查令十字路,找到了破釜酒吧。
这里阴暗潮湿,不少巫师三两聚在一桌喝酒聊天,吧台里的男人正擦拭着酒杯,动作散漫极了。
“你好,这里还有空房间吗?”乔尔上前礼貌问道。
那个男人——也就是破釜酒吧的老板汤姆放下酒杯,从吧台下方取了一把钥匙出来,“2加隆一晚,押金10西可,退房检查房间内物品完好后归还押金,早餐是免费的。”
乔尔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排在吧台上,得知房间号后拿着钥匙往楼上走去,随着木质楼梯嘎吱作响,他来到了酒吧二楼。
11号房间,乔尔确定了一眼房间号,用手中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味,像是很久都没人打扫过这里了,房间并不算大,乔尔估算大概在十五平方米左右,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壁炉一扇窗户和一面镜子。
看起来非常简陋,但也在乔尔的接受范围内,他把行李箱放到床边,然后把猫头鹰笼打开,让憋了一天的波比外出放风。
他打开钱袋数清自己的剩余资产,加上上个月魔法部送来的分红他手头还有110加隆多一点,折算过来大概在500英镑,1991年500英镑的购买力大抵相当于后世的一千余磅,这对于一个11岁孩子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加上之后每个月的分红,他完全可以在破釜酒吧住上一个假期。
乔尔明天打算循着记忆去自己之前待过的孤儿院看看,他还有一堆出生资料和身份信息放在那里。
乔尔和衣躺在床上,柔软的枕头将一整天舟车劳顿的疲惫感激发,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波比叫醒的,它踩在乔尔的被子上,嘴里叼着一只死老鼠瞪大眼睛看着乔尔。
“梅林……”乔尔捂着眼睛叹了口气,“我警告过你很多遍了,不要把死老鼠带到我的房间里!”他大声吼道。
波比看乔尔的表情和音量也能猜出他是在呵责自己,
委屈的扑扇了两下翅膀飞到窗台上,不吃就不吃嘛,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它用翅膀把自己的身体遮住,开始享用死老鼠,真是想不明白,老鼠这么美味的食物为什么不受人类欢迎呢?
波比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乔尔翻身下床,破釜酒吧的浴室卫生间是公用的,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来到楼下,一些住户已经坐在椅子上享用早餐了,他们相互也不交谈,只是在看着手里的杂志和报纸。
见他下楼,汤姆从吧台上递给他一份早点,几名住户目光在乔尔的牛仔裤上停留,这对于巫师来说无异于奇装异服。
早点是烤面饼、炒鸡蛋还有一点蘑菇和一杯牛奶,味道比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做的差上不少,乔尔在这个美食贫瘠的国度生活了近一年,已经逐渐熟悉了这里单调的食物。
他动作迅速,先将烤焦的面饼吃下,然后将杯中牛奶喝掉一半,牛奶顺着喉咙将粗粝的饼块冲进了胃里,他感觉食道都被撑的生疼,匆忙将盘子里的炒鸡蛋咽了下去。
吃完早餐乔尔向汤姆告别,离开了破釜酒吧,踏上寻找孤儿院之旅。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乔尔魂穿到这具躯体上后,原本脑海中残存的记忆都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这些不属于乔尔自己的记忆在被一点点抹除,当最后一抹记忆消失后,身体原主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只剩下他这个借用身体的人罢了。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乔尔晃晃脑袋不再往深想,跳下公交车,周围高楼千篇一律,孤儿院不知被藏匿在何处。
他现在只记得孤儿院所在的大体位置和院长的姓名,而孤儿院的名字、周围的地标建筑统统忘的一干二净。
还好鼻子下面一张嘴,问路而已终归难不倒他。
左扭右拐,他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身体原主前些年居住生活的孤儿院前。
抬起头来看着孤儿院的门牌,乔尔心里一万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伍氏孤儿院。
这个孤儿院大名鼎鼎,伏地魔汤姆·里德尔就在此长大,童年的阴影和父母的畸形结合铸就了他扭曲残忍的性格。
孤儿院门口也没有守卫,乔尔轻轻松松迈进了大门,进入主体建筑。
他走在阴暗无光的走廊上,有两个瘦弱而年龄相仿的孩子路过这里,他们看向乔尔的眼神胆怯而恐惧,其中一人张口欲言,但是身旁的伙伴手肘用力顶了他一下。
三人擦肩而过,而后乔尔听到他们两人窃窃私语,声音压的很低让他听不真切。
他微微皱眉,看起来身体原主在孤儿院的这些年过的也不太平。
经过几处房间乔尔用余光能看到里面的房间尽管小而破旧,但是屋子陈列干净整洁,倒显得管理井井有条。
院长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乔尔伸手敲门,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请进。”
乔尔推开房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抬起了头,她面相和蔼精神矍铄,正处理着桌上的一份文件。
“好久不见乔尔,”她站起身来给乔尔倒了一杯水,“你在那所住宿学校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