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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降生

1 降生

这天母亲挺着大肚子:再有两个多月就要做妈妈了。这时我却在母亲的肚子里一阵踢腾,搞得母亲一阵疼痛,脚下一滑,倒在地上。顿时,鲜血就顺着大腿一点点流出来。她强忍巨痛,想要大声呼救,可是竟然不能发声了。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再支声了。正当她急得一愁莫展的时候有一个大娘经过,“大闺女,怎么了?”母亲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娘低头看见了地上的血,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找人把母亲送到医院。

“再晚送来一会儿两个都没命了!你们是怎么搞的?”“我们不是她家人,是她的邻居。”“什么?……”

姥姥和姥爷赶来了。“你们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才来?”“对不起,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多亏邻居们送来的及时,孩子的母亲已经没事了,孩子可能有点问题。”“什么?”“孩子生下来不到四斤,各种生命迹象都很弱,我们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我们能看看孩子吗?”“现在还不行。”

“大夫,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个男婴。”“我能看看他吗?”“不行,他现在还在无菌箱里。”“啊??”“你难道不知道婴儿生下来都要啼哭才说明正常吗?你现在听到了吗?”母亲伸长耳朵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刚落下的心提又到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在出生后十二小时二十八分三十六秒才大哭起来,“吖…吖…吖…”“我听到了,我终于听到了!”“恭喜你!婴儿已经脱离危险,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我能见到儿子了!我能见到儿子了!”

护士小姐抱着一个襁褓过来了,“看看吧!”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母亲竟然不哭了。母亲看着我那圆圆的脸庞、张大的小嘴、挥舞的小手,悬在空中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地上。

这时姥爷走进来,摸着母亲的头,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闺女,你这次可叫险啊!”“妈呢?”“她去通知你婆家了。”

这个时候,我的姥姥正在一步紧一步的向亲家母家赶。好不容易来到亲家母门口,敲开门。亲家母一脸疑惑的问:“怎么了?”母亲的母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文…慧…生…了!”“什么?不是还有两个月么?”“说不了那么多了,快去找孩子的父亲吧。”

两个老人坐上了开往郊区的长途车。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来到父亲工作的地方──这是一个被冠以**市**区之名,而实际上这里离市区却有72公里的地方,而且走的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两位老人来到这里已是傍晚时分了,好不容易找到父亲的家,用力敲门,门开了:“你们怎么来了?”“我们怎么来了?你老婆生了!”“什么??”“别废话了,快跟我们回去吧。”“没有车了,咋回去?”“你看看我,都急糊涂了,那就只有先住下了。”“先进来再说吧”

“今晚你们二老睡大床,我支钢丝床。”“瞧你这地方小的!”“我也没办法,单位没房子,凑合一晚上吧。”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和两位老人就启程了。

“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认这个儿子了呢!”“哪能啊,我也是刚知道,不知者不为过嘛!”“来,让爸爸抱抱!”这时我却挥舞着一双小手不让父亲靠近。“你看,连孩子都在抱怨你!”“爸爸不对,爸爸该打!”说着抓着我的小手往自己脸上蹭,我却拼命地缩回来。“你看,儿子也舍不得他老爸。”“就你行,儿子就亲你,行了吧?”“你的功劳大大的,我的该死,这还不行?”“不闹了,快给儿子起个大名吧。”“就叫’快快’吧,他跑得这么快,也不等他老爸事先赶回来。”“那只能是小名,总不能叫杨快快吧?”“那倒是,嗯…就叫杨帆吧!杨帆远航,多好!”“行,就叫杨帆!”

“你们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婴儿的体质还相当虚弱,一定要多补充营养。另外由于是早产,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理症状但还请你们多加小心,搞不好可能长不大。”“你什么意思?你咒我儿子死啊?”“别误会,我丝毫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们注意点,能让他多吃点奶就多吃点,时间长一点没关系,实在不行就喝牛奶,千万不能提前断,孩子太虚弱了。另外多注意观察孩子,有什么异常早点来医院。”“好的,我们一定照您吩咐的办。”

“先住我们家吧,再回你们家有点远,我怕孩子吃不消。”母亲担心地说,“好吧”,父亲只能答应。

没住几天父亲就觉得不习惯了,在老丈人面前整天又是尿布又是奶瓶的,“咱们回去吧。”“回哪?”“回咱们家。”“这才几天你就要回你那山沟里?孩子出点事怎么办?”“我的假就要完了,我总不能老呆在这儿吧?”“要回你自个儿回,我们不回去!”

最终母亲还是跟父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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