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冷淡的双目,瞥向丁姐,嗓音冰冷:“丁姐,你该不会是因为每次在嘴上赢不了我,所以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却没想到被我抓个正着,所以故意在这编故事,骗取我的同情心吧!”
丁姐面目狰狞,语气激动:“君安枳,你别在这贼喊捉贼,我知道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你有本事就现在把我送去警局,但我告诉你,我一出来,第一个就找你。”
君安枳无奈冷笑,屈膝蹲下,与怒气冲冲的丁姐对视,
她朱唇轻启:“丁姐,说实话,你找不找我算账,对我来说都无痛无痒,你打又打不过我,脑子貌似又不行,毕竟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把矛头指向我。
我实在是觉得你太可怜,太可悲了,报仇都找不准仇人,被人当枪使却不自知,这样,我大发慈悲的替你好好分析分析,省的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谁。”
君安枳神情自若,勾笑问道:“丁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指使了人,对你下黑手?”
丁姐狠狠的看了君安枳一眼,随即瞥过眼去,冷哼了一声,并不理会君安枳的问话。
“我有心帮你,既然丁姐不领情,那好自为之。”君安枳起身,潇洒的转身离去。
胖仔疑惑:“小主,丁大姐都想要你的命了,你竟然还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君安枳挑眉,同胖仔嘟囔:“死猪,敢不敢打个赌,我赌她会叫住我。”
胖仔还没来得及回答,丁姐的声音从君安枳身后传来:“站住。”
“丁姐,还有什么是吗?”君安枳微微扭头,面色泰然。
丁姐缓缓的起身,神色不自然,极其别扭的回答道:“是他们说的,他们在离开时,打了通电话,我听到了你的名字。”
胖仔挠挠猪脑,歪头问道:“小主,丁姐刚才还是一副要你管的模样,拽的不得了,现在怎么主动回答你的问题了?”
君安枳得意的同胖仔解释:“那是因为,她有意害我,我却以德报怨,既没报警,也没把她怎么样,而是潇洒离开,这和派人把她拖到小巷里玷污相矛盾。
既然她已经知道是我干的,我又何必装什么好人,我有她的丑照在手,我怕什么。”
君安枳摇头勾笑:“丁姐,你到底是太单纯了,还是太好骗了,我是个有脑子的人,干这种天打雷劈的坏事,我会在你面前自报家门吗?我要是真那么蠢,你觉得你会赢不了我吗?”
她不紧不慢:“那是幕后黑手故意在引导你,让你以为我是你的仇人,你因此而找我报仇,我又找你复仇,如此一来二去,幕后黑手只需要坐收渔利,看我们斗得两败俱伤。”
丁姐难掩脸上的震惊之色,抬眼正视君安枳:“你又怎么能证明不是你,兴许是你的反间计呢,故意让我听到,在我来找你算账时,你再趁机推给别人。没准你就是那个渔翁呢?”
“丁姐,你当时候要是有这个脑子,也不至于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了。”君安枳翘唇叹息。
她语气郑重:“丁姐,我且问你,若不是听到他们打电话说出了我的名字,你会猜到是我做的吗?”
丁姐垂眸,半晌过后,摇摇头否认。
君安枳摊手:“你瞧,你都根本怀疑不到我头上,我又为何多此一举,绕这么大的弯,让你先怀疑我,然后我再为自己辩解,洗白自己,随后再推给别人。
我没那么多功夫,也没那么空闲,更没那么无聊。”
君安枳瞅见丁姐的神情有所松动,进而说道:“再者,你也说了,那些人拍了你的丑照,若幕后黑手真的我,你都要我命了,我岂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还不拿你的照片,好好做一番文章。”
丁姐眼神闪躲,嘴硬:“谁知道你之后会不会这么做。”
“你就嘴硬吧!”君安枳毫不留情直接戳破,“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既然你刚才喊住了我,那么你信或不信,想或不想,我都会兑现我的承诺,帮你分析。”
君安枳满脸正色,缓缓道来:“首先,能想出这招的人,一定是我的死对头,否则不会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
“所以,还是因为你?”丁姐怒目而视,双手紧握,死咬嘴唇。
君安枳摆摆手,示意丁姐稍安勿躁:“你以为那人的目标是随便找的吗,定是你也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所以那人才想出如此一箭双雕的计谋来。”
“你好好想想,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君安枳提醒。
胖仔猪蹄扶了扶镜框,一本正经的说道:“小主,我猜你心中早已知道那人是谁了吧,此举无非是在引导丁大姐,让她自己想。”
君安枳毫不吝啬的赞赏胖仔:“死猪不错啊,难得智商在线。”
“那是,我是谁啊!我可是聪明机智的胖仔。”胖仔双蹄叉腰,得意的挺着个大圆肚,下一秒又怂了下来,“不过,小主那人是谁啊?”
君安枳嘴角一扯:“你还真是帅不过一秒。”
丁姐嘟嘟囔囔:“除了你,我没得罪任何人。”
“有些人只是表面上你没得罪,其实你已经碍到他们的眼了。”君安枳随意的口吻,“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掉的也只会是陷阱。”
一个答案突然从丁姐的脑海中蹦出,她不确定的看向君安枳:“君安丽?”
胖仔马后炮:“我就说是渣二姐吗?我早就怀疑她了,除了她还有谁。”
“你什么时候说了。”君安枳斜眼看向胖仔。
胖仔虚心的支支吾吾:“我,我在心里说了,只是没说出来,你当然不知道了。”
君安枳语调平缓,清淡的说道:“据我所知,君安丽可不是那种大方的主,她为你提供免费的资源,不过是为了平息毒粉饼事件,过后派人找你算账,出口恶气这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她继续幽幽的分析道:“其次,也就只有她极其附和我上述说的两个条件,敌视我,你又碍了眼。利用你来对付我,万一你成功了,能除掉我,万一不成功,对她来讲也无任何损失。
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不管你成功与否,最后她都会公布你的丑照,让你身败名裂,她是个极其自私残忍的人,绝不会把好事拱手相让,即使她根本看不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丁姐嘴上就算再不信君安枳所说的,眼神中的恐慌已经出卖了她。
君安枳从容:“丁姐,你若是不信我的话,你又何必慌张?”
丁姐不再掩藏,紧紧的抓住君安枳的手,神色焦虑不安:“那怎么办?不管我怎么做,最后她都会把那些照片公之于众,我的清白名声岂不全毁了!”
君安枳红唇上抿:“很简单,你只需要表现出你还有用的样子,君安丽便暂时不会动你,而且你要麻痹并潜伏在她身边,期间找到足以令她身败名裂的东西,牢牢掌握在手,君安丽绝不敢轻举妄动。”
丁姐警惕的看着君安枳:“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君安枳随手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盟友,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也会需要你的帮忙。”
她嘴瓣挂笑:“话已至此,我相信丁姐,该怎么做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希望丁姐,大仇得报。”
话毕,君安枳转身离去。
胖仔皱眉:“小主,就这样放过丁姐,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君安枳浅浅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丁姐若是真听了我的话,成功混迹在君安丽身边,只要她对君安丽还有恨,这对我们来讲,百利而无一害,在君安丽身边放颗定时炸弹,我们亏不了。”
“还是小主你高明。”胖仔竖起大拇指称赞。
——
君安枳刚到酒店不久,便接到电话,滑头做君安丽替身拍摄摔下马的场景时,出了事情,不小心弄伤了胳膊。
君安枳听闻,拔腿就往拍摄现场飞奔而去。
胖仔面露担忧之色:“渣二姐在马上做了一次手脚不够,还敢做第二次,真是反了天了。”
君安枳怒目而视,语气不善:“我还真是高看她了。”
君安枳赶到现场,滑头脸色苍白,无碍的手放在受伤的胳膊上,坐在地上,另有一武替,扶着滑头的肩膀,好让他舒适些,老孟蹲在滑头身旁,检查着滑头的伤势。
李庆正愤怒的在滑头跟前来回走动,手气愤的指着滑头一帮人,大嗓门的咒骂:“你们这帮武替,到底行不行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受伤,前一次马失控,我不跟你们计较,那这一次呢?
连续两次都在马背上出事,还想不想拍了,不想拍直接说一声,全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马正常缓慢前行,随即找准角度摔下马,这对武替来讲都是些小意思,滑头年纪虽小,却也跟在老孟身边多年,经验丰富,可为何这次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