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失控,我又何必冒险跳马自保呢?”君安枳语气随意。
君安丽冷哼一声,翻着白眼:“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
君安枳嘴角含笑,淡然的口气:“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就仅仅是为了给你点小教训,我犯得着冒着生命危险跳马吗?万一弄不好,我可是要少胳膊少腿的,到时你照顾我啊!”
临了,君安枳弱弱的补充道:“自己没脑子,还硬把别人也想成傻子,你可真行。”
“你……”君安丽气愤的从椅子上站起,才刚站直,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疼的她又咚的一声给坐了回去。
胖仔捂嘴偷笑:“这响声还真重,渣二姐的吨位不轻啊!”
君安枳听闻,嘴瓣上弯,也跟着笑了起来。
君安丽气急败坏,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你笑什么,弄伤我的脚,还敢在你那边幸灾乐祸。”
她趾高气昂的指着君安枳的鼻子:“君安枳,我劝你老实交代,为什么那匹马这么多地方不跑,偏偏朝我冲来,是不是你设计安排好的。”
“那你应该问那匹马才对啊,问我干吗?”君安枳托腮,歪头幽幽的说道,“兴许那马知道谁是害它疼痛难忍,所以想要借此报复也说不准呢!”
君安丽怒形于色,双手紧握拳头,愤怒的敲打椅子上的扶手,眼带杀意。
君安枳双手抱胸,镇定自若,声音响亮:“不知那匹马现在在哪?事发后,你们可曾仔细检查过?我在马背上的时候,清楚的瞧见了马的腹部上流有鲜红的血。
这说明有人在马鞍上动了手脚,只要我一骑上马,马鞍上的东西便会令马感到疼痛难忍,才使得它狂躁失控。”
人群中有人喊道:“我想起来了,撤马鞍的时候,马背上确实流了不少血。”
君安枳勾唇浅笑:“由此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你说清白你就清白,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在背后搞鬼。”君安丽酸溜溜的说道。
君安枳有条不紊的分析道:“你们一直说是我为了红而闹的这一出,我若是想红,完全可以在骑马的过程中,展现出我高超的骑术,没必要整这一出。
而且骑过马的都知道,马失控绝非小事,我不可能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君安枳眉眼一挑,唇畔略勾,含含糊糊:“我还听有人说亲眼看见周雯在马旁捣鼓了很久呢,那按照你们的说法,周雯是不是也有嫌疑,她又不是工作人员,在马旁干什么?”
“谁,是谁说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周雯忙辩解。
滑头小机灵鬼的举手喊道:“我,我也看见了,她在马旁边偷偷摸摸的待了很久,我当时候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在做手脚。”
滑头调皮对着君安枳眨眨眼,君安枳浅笑,给了滑头一个赞赏眼神,同胖仔夸赞道:“滑头这小子,反应还真够快的。”
胖仔勾头:“否则怎么叫滑头呢!”
周雯神色慌张,手指微微发抖的指着滑头,厉声反驳:“你胡说,我,我那不过是在替丽丽找东西,下马的时候,丽丽不小心把首饰弄掉了,叫我去找。”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君安丽,眼神示意:“是吧,丽丽。”
“对,没错,是我让雯雯帮我去找首饰的。”君安丽信誓旦旦的替周雯打包票,“雯雯是我的经纪人,她绝对不可能害我。”
君安枳唇角一咧,讥讽的口吻:“马都已经失控了,难道它还看人踩不成?若真照你这样说,你的嫌疑可就更大了,如若不是你伤了马,它为什么只朝你冲去?”
君安丽面色僵硬,眼神闪躲,喊着个大嗓门,用音量壮势,足底气:“我完全没有害你的理由,倒是你嫉妒我,嫉妒的快要发疯。”
她故作优雅的捋了捋肩头的秀发,洋洋自得:“你先前兴许真没打算当明星,可见到我有御用的化妆师,专用的化妆间,坐拥百万粉丝,光鲜亮丽的形象后,你后悔了。
所以才急于表现自己,却没想到适得其反,马儿真的失控了,在制服马的间隙,你想到了利用马失控,趁机对付我,以报私仇,因此才会在你跳马之前,把马对准我,让马朝我冲来。”
君安丽愤恨的指着君安枳,怒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好狠的心啊,要不是我运气好,现在在医院抢救的就是我了!”
胖仔一本正经的猪蹄托下巴,严肃点评:“渣二姐除去一开始的瞎扯淡,后面的分析都挺对的,她的智商偶尔还是在线的。”
“这叫什么智商在线,她不过是为了把脏水泼到我身上,随便乱说的,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想清楚,其中的逻辑是否正确合理。”君安枳语气淡淡的回答胖仔。
君安枳好笑,无奈的摊手:“君安丽,就连你自己都说是失控的马了,我若是还能控制,算什么失控,如何不符合逻辑的说辞,亏你说的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说你蠢。”
她双手抱胸,声调平缓:“再者,到底是谁嫉妒谁,别人光看表面或许不清楚,你自己心里难道没个数吗?你,包括你的家人,你们一家究竟有多怕我,需要我提醒你吗?”
君安丽耷拉着脸,双眼瞪的如牛眼一般大,瞳孔燃烧着熊熊烈火,紧咬的牙齿,气的直打寒颤,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掐的手掌心通红。
“还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君安枳语气淡然,缓缓提出疑问,“像我受伤了,当然第一时间去医院检查身体,确保自己安然无恙,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可君安丽你却不一样,受伤了不第一时间去医院,而是留在这里争论是谁害了谁,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想借这次受伤为由,趁机给谁点教训,又或者除掉某人一样。”
“你瞎说什么,你以为我们丽丽不愿意去医院吗,她是主角,你以为和你一样啊,想去就去,她去医院一来一回耽误拍摄怎么办?
她这是敬业,所以才忍痛留在剧组,坚持完成拍摄。”周雯替君安丽开脱。
君安枳扭头,一脸好奇的问着身旁的滑头:“从马失控,到我从医院检查完身体回来,敬业的君安丽,完成了多少拍摄?”
“并没有。”滑头摇摇头,声音嘹亮。
“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敬业啊,忍痛带伤,不为拍摄,而是为了在剧组不依不饶,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逼无辜的人给你们一个莫须有的交代。”君安枳冷冷一笑,“这谁不会啊。”
她耸肩摊手:“早知道我也不那么急着去医院了,应该留下来,逼副导演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也不至于被副导演怀疑我是为了红,而自导自演。”
君安丽愤恨的挥手,厉声反驳:“我们现在不过是在调查事实真相,不清不楚的继续拍摄,指不定如了某些人的愿,给了她再动手害我的机会。”
“你放心,也只有你害别人的份,没人想害你,别戏太多,既耽误拍摄进程,又浪费大家时间。”君安枳冷淡的提醒,“也难怪,我只见过君安丽怎么怎么耍大牌,还真没见君安枳敬业的时候。”
君安枳的言外之意是,君安丽现在所谓的敬业,无非是变相的耍大牌。
“你信口雌黄。”君安丽声音尖锐的否决,双手支撑椅子的扶手,试图站起身来,与君安枳争辩。
胖仔看好戏:“小主,渣二姐急了,要拖着她的跛脚,跟你拼了。”
君安枳神色泰然,目光冷淡的看着君安丽:“她要是敢来,我就让她另一只脚也瘸了。”
李庆见君安丽败下阵来,适时的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件事再这么争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马鞍下究竟是否有东西,这东西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都不好说。”
他面带笑容的看向君安丽,肯定的说道:“安丽虽然没有进行拍摄,但她不去医院,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处理事情,也是对剧组的一种付出,已然是敬业的表现。
所以小君的说法,不是特别的妥当。该给安丽道歉才是。”
李庆两三句话,不但为君安丽正名,还逼迫着君安枳道歉。
君安枳含笑拒绝,丝毫不给李庆留面子:“我只是就事论事,就像副导演你一样,你能污蔑我,说我是为了红,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怀疑她们留下来是为了耍大牌呢!
先犯错先污蔑我的你们,都不曾向我道歉,凭什么我就应该向她道歉呢,我虽人微言轻,但自尊心和底线还是有的。”
李庆眉头紧锁,指着君安枳,语气不善的表达着他的不满:“君安枳,别给脸不要脸,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也没跟你讨价还价,而是作为剧组的副导演,在命令你。
你若是想继续在剧组里工作的,你就必须向安丽道歉,化干戈为玉帛,取得安丽的原谅,否则,从哪来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