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淡淡的接招:“你有范情的支持又能怎么样,得不到墨北苏的心,你仍旧一无所有。”
君安枳的话,无疑像一把刀,插进君安美的胸口,君安美气呼呼的深吸一口气,调节着情绪:“君安枳,我们走着瞧。”
“你还是别瞧了,当心两眼一抹黑,摔个狗吃屎,可就不好了。”君安枳勾唇,淡定的笑笑。
君安美凶狠的瞪了君安枳一眼,没再多说一句,随即带着愤恨的情绪,转身快步离去,君安美的离开,同时也带走了一批,她的拥护者,君安枳的周边,瞬间干净了。
“你确定不过去看看。”墨万里不知何时出现在君安枳身后,幽幽的来了那么一句,把君安枳给吓了一大跳。
君安枳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脸不悦的看着墨万里:“能不能好好说话,想吓死我啊!得亏我忍住了,否则你现在准躺在医院里抢救呢!”
“花蝴蝶你个凶手,吓得我少了一条命,看我不教训你。”同样被吓到的胖仔,骂骂咧咧的仗着墨万里看不见,已经直接上手揍墨万里了,尽管墨万里没有任何的感觉,但胖仔揍的还是挺开心。
墨万里尴尬的笑笑,挠挠鼻头:“我怎么知道你会被吓到啊!”
君安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跑哪浪去了?我怎么一直没瞧见你?”
“没啊,我一直在那不远处观望着你这边的一举一动,毕竟是我喊你过来的,你的生命安全,我还是得负责的。”墨万里笑嘻嘻,且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
胖仔嫌弃的噘嘴:“花蝴蝶的话,我咋这么不信呢!”
“他的潜台词,你没听出来吗?”君安枳嘴角一抽,跟胖仔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说,看戏要站远了看,免得战火一不小心烧到了他的身上,那就不好了。”
胖仔诚恳的点评:“是个敬业的吃瓜群众。”
墨万里握拳咳嗽,润了润嗓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刚她们说的唐老,你知道是谁吗?”
君安枳一脸我需要知道吗,我有必要知道吗的表情,冷漠的看着墨万里,毫无感情的往嘴里送了一口甜点,镇定的等待着墨万里的下文。
因为君安枳知道,不管她想不想听,愿不愿意听,墨万里都会逼她听,她的拒绝毫无意义。
墨万里缓缓道来:“唐老应该算是我哥最为敬重的人了,在我哥的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唐老把我哥当亲孙子看待,我哥呢也把唐老当亲爷爷。唐老是我哥逢年过节,必要拜访的人。
我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方,假如范女士和唐老同时掉下水,我哥会毫不犹豫的先救唐老。”
君安枳耸肩歪头:“所以呢?”
“还没明白?你那机智的大脑今天离家出走了?”墨万里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继续慢悠悠的说道:“为什么范夫人要让君安美当众展示君安美买的出自大师的作品。
还不就是为了急于讨好唐老,得到唐老的肯定和赞赏。有了唐老在我哥身旁替君安美说好话,兴许能一改君安美在我哥心中的形象,我哥会重新审视她也说不准呢!
然后范女士再来个顺势订婚,我哥么,反正也改观了,加之唐老的怂恿,指不定松口就答应了,到时候,你和我哥的恋情,还没开始就死翘翘了,看你还拿什么在君安美面前得意。”
说话间,墨万里的眼神,一下子心虚的挪向他处,一下子又偷偷的瞥着君安枳看,打量着君安枳的神情,是否发现了什么。
他承认,为了看好戏,他夸张了,且不说墨北苏的厌女症痊愈了没,就唐老这么猴精的一个人,一眼便看穿了范情的小算盘,君安美想要用小小的一副字画买通唐老,真当唐老没见过世面啊!
就墨万里猜测,唐老答应出席范情的生日宴,兴许也是为了缓和墨北苏与范情母子二人的关系,只可惜啊,范情不能理解老人的良苦用心,还反过来利用了唐老,这会子唐老的心该凉喽!
墨万里虽然能猜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却没跟范情提起过,因为就算是说了,自我的范情,自认为掌控着一切,是绝不会听他的,况且在墨万里看来,范情确实是对墨北苏有所亏欠。
做错事的人,不自知不自觉,甚至处事,态度等从未做出过改变,也从未做出过想要挽回母子之间感情的举动,面对这样的母亲,墨北苏的冷淡情有可原。
墨万里不是墨北苏,也没有遭受过墨北苏所遭受的一切,他没有权利劝说墨北苏放下过往,原谅范情,毕竟那件事之后,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厌女症,伴随墨北苏至今。
兴许这也无时不刻的在提醒着墨北苏,他曾经的遭遇。
那年墨北苏九岁,墨万里七岁,正是那年,照顾他们两兄弟的爷爷刚刚去世,两兄弟没人照料,则都被接回到了范情的身边抚养。
墨北苏是在墨万里出生三年后,范情因两个孩子照顾不过来,和工作忙为借口,把墨北苏送到了墨爷爷那,那时候的墨北苏和一般的五岁孩童一样,爱吵爱闹,调皮捣蛋,也正是记事的时候。
待墨万里长到五岁后,范情又故技重施,以墨北苏没有玩伴,怕兄弟俩日后生分,怕墨爷爷想小孙子为由,把墨万里一并送到了墨爷爷那,墨北苏在墨爷爷身边待了四年,而墨万里则是两年。
不甘人后,同时也没时间管孩子的范情,给九岁的墨北苏和七岁的墨万里分别报了课外的培训班,家里的两个司机,一个跟着墨爸爸出了差,还有一个则带着墨万里去了培训班。
而由于时间关系,已经上了小学的墨北苏,则需要范情抽空亲自去带,范情想起这茬事的时候,正在和一个刚认识不久,且刚搬来A市的贵妇丁莹在喝下午茶。
因着范情和丁莹的丈夫有生意往来,所以和丁莹也熟络了些。期间,范情不耐烦的随口抱怨了一句,被丁莹给听了去,丁莹便自告奋勇的表示,能帮忙去接送墨北苏。
不用来回奔波,范情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没多想便答应了。
当晚,七岁的墨万里抱着他的小熊玩具,在客厅里等着范情把墨北苏带回来,给他将睡前故事,可范情回家时,墨万里并没有瞧见墨北苏的身影,墨万里问范情哥哥在哪?
范情只说不知道,让墨万里自己去墨北苏房里自己找,说完就回了房间。墨万里去墨北苏的房间,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见着人,去敲范情的房门,想把墨北苏不在家的事告诉她。
但范情隔着门,只冷冷的说了句,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让墨万里早点回去睡觉,别没事瞎吵吵,墨万里不肯,嚷着吵着说墨北苏不见了,范情却全然不信。
人能到哪里去,铁定是墨北苏贪玩,又或者嫌墨万里烦,自己躲起来了,更甚至墨万里在跟范情闹,范情为了清净,便喊了佣人,把墨万里带下去睡觉。
佣人们即便是发现了墨北苏没在家,可连做母亲的范情都不理会,只当是以为这是范情的安排,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这样,墨北苏消失了一夜,无人寻找。
昨晚被又哄又骗,总算是哭累了才睡着的墨万里,一醒来便要找哥哥,此时的范情早已去了公司,佣人也以为是范情一早带着墨北苏去了学校,便也这么告诉了墨万里。
并且佣人还告诉墨万里,只要他乖乖的,墨北苏放学了,就会陪他一起玩。天真的墨万里信以为真,就将找墨北苏的事,抛到了脑后。
学校打电话给范情,询问墨北苏为什么没来学校上学,范情的第一反应是墨北苏竟然敢逃学,反了他了,正想要破口大骂的范情,被秘书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于是范情便替墨北苏向学校请了个假,匆匆挂了电话后,她决心晚上回家教训逃学的墨北苏。紧接着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晚,范情刚到家没多久,门铃就响了,是丁莹的丈夫带着憔悴的墨北苏回来了,范情先是和丁莹丈夫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即便开始指责和审问墨北苏为什么没去上学。
范情言语间甚至还要动手打墨北苏,被丁莹丈夫阻止,范情碍于有外人在,只是语气冷淡的说,晚点再教训他,并谢过丁莹的丈夫把墨北苏送回来。
丁莹丈夫尴尬,直说是自己妻子的错,没有经过范情的同意,就私自把墨北苏带会了家,害范情担心了,范情笑笑说没什么,还尽是怪墨北苏调皮捣蛋不懂事。
范情正与丁莹的丈夫在谈一个合同,丁莹丈夫为了赔不是,特意把自己的利润降到最低,这可把范情给高兴坏了,忙说都是小事,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范情的种种行为,被墨北苏看在眼里,墨北苏双眼充血,双手紧握成拳,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身子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