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丽瞧见君安枳那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就觉得犯呕,歪着张嘴,指着君安枳的鼻子臭骂:“且不说北苏哥是不是因着我姐的关系才收留了你。
你作为一个女人,懂不懂什么叫做矜持?在公开场合,大肆宣扬你和一个男人同居的事,而且还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喊着令人想吐的称呼,你说你恶不恶心,要不要脸。”
胖仔幽幽的补刀:“不过小主,不是我说,你确实是我见过最为奔放的古人,没有之一。”
君安枳嫌弃的白白眼,睨向胖仔:“你就见过我一个,当然没有之一了。”
君安枳垂眸微微酝酿了一下情绪,等再次抬眸,已然一副正义凛然,一身正气的架势:“君安丽,你以为我想说啊,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也要名声名节的。
只是有个人在我面前说谎,甚至颠倒黑白,我实在是听不过去了,所以我毅然的选择抛弃了名声,也要揭穿那人的谎言,骗我可以,不能让大伙跟着我一起受骗啊!”
君安枳恰当好处的停顿,给大众留以思考的时间,随后她继续缓缓道来:“至于称呼吗,你去问你北苏哥去,可是他逼着我喊的,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把我赶出去。
我怕流落街头,所以只得听他的,按照他说的做了,我也实属被逼无奈啊,你要是觉得恶心,那也都是因为他,跟我无关。”
胖仔扣扣鼻孔,抖抖腿:“小主,你这锅甩的可真快啊,不知墨兄听了作何感想。”
君安枳大胆且放心的挥挥手,回答胖仔:“你放心吧,哪个敢去跟墨兄确认称呼的事,明摆着是在嘲笑墨兄吗,不想活了!”
说话间,君安枳灵光一闪,嘴角上咧,笑容灿烂,好说话的询问着:“苏苏找我过来,是请我当他的女伴,不知道君安美你的男伴是谁啊?在哪?能介绍一下吗?”
今天君安美在宴会上的架势,大伙可都看在眼里,她处处端着女主人架子,招呼着宾客,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她的订婚宴呢,她怎么可能会有男伴,因为她的男伴就是墨北苏啊!
可君安枳却率先把墨北苏女伴的身份给占了,况且君安枳还是墨北苏亲自带进宴会的,二人当着众人的面,还有着亲密的互动,如此看来,相比君安美,确实君安枳更有可能是墨北苏的女伴。
君安丽咬牙握拳,刚想要不服气的替君安美出头,为君安美正身,被君安美抢先发现,给阻止了。
君安美知道君安丽要说什么,可说得再多又能怎么样,若是闹到了墨北苏那,质问他,他的女伴是谁,墨北苏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君安枳,这点君安美心里清楚的很。
因为君安美见到过墨北苏与君安枳更加亲密的时候,届时,出丑难堪的只会是她。所以即便是君安美有心与君安枳争这墨北苏女伴的身份,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口舌之争。
其实,君安美完全没有必要和君安枳争这一时之气,毕竟只要范情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她和墨北苏订婚的消息,墨北苏的女伴是谁,一目了然,还需要她多说什么呢!
如此一想,君安美瞬间释怀,她眉眼流露出一丝温柔,笑容和善,毫不介意的说道:“我没有男伴,这些天净忙着帮伯母准备宴会了,忙得我都忘记找男伴了,所以才硬拉着丽丽跟我作陪。”
“君安美,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跟个小姑娘似的,总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属于你的,你就别妄想了。
有些人,你永远等不起。”君安枳轻松愉悦,俏皮可爱的语调,说着令君安美扎心的话。
君安美听了君安枳的话,心里怒火中烧,神色却依旧要保持淡定和微笑,她压低音量,在君安枳耳边小声嘟囔:“君安枳,究竟谁是那个等不起的人,还不一定呢,别急着怎么早下结论。”
君安枳斜睨君安美,甚是得意的语气:“是吗?但我好像没有什么要等的呢!你心心念念的墨北苏,似乎还挺喜欢我的。”
胖仔乐呵呵的笑着:“小主,你如此赤裸裸的炫耀,是想要气死渣大姐吗!”
正如胖仔所料,君安美所有的克制,在听到君安枳的这些话后,仿佛瞬间崩盘,她的牙齿打着颤,身子直发抖,呼吸声也一颤一颤的,像是气急了要咬人的狗,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君安枳。
君安美越是气得想杀人,君安枳便越是得意的狐狸尾巴往上翘,嘴角勾笑,心情舒畅。
“美美,美美……”顾芳火急火燎的边小碎步的朝君安枳她们这边跑来,边高兴的大嗓门的喊着,像是生怕宴会的来宾听不见似的。
待顾芳跑近,瞅见君安枳也在,立马不高兴的耷拉着张脸,质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啊?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君安枳悠哉的双手抱胸,冷冷一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姓顾吧,什么时候改姓墨了?还是重新投胎生到了墨家?
不过,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和女儿都一个样,喜欢自以为是的把自己放在主人家的位置上,做着主人家才能做的事,说着主人家才能说得话,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顾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君安枳,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个总爱颠倒是非黑白的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情妹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今天是情妹的生日宴,情妹要是知道你也在,一定会影响她的好心情,也定会叫人把你赶出去,与其等情妹看见你后,败坏她的好兴致,不如现在我就帮情妹把人给清理了。”
顾芳刚打算装腔作势的叫人来,把君安枳带走,被一旁的君安美阻止,君安美拽了拽顾芳的衣袖,轻声嘀咕:“妈咪,她是北苏带来的,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赶走,不是在打北苏的脸吗?”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这小贱人留在这,坏我们的好事。”说话间,顾芳的眼神,恶毒的横向君安枳。
君安美安慰性的拍了拍顾芳的手背,眼底划过一抹阴险之色:“能不能坏好事还不一定呢,兴许是给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呢!”
“对了,你刚火急火燎的瞎喊什么呢?是不是伯母有事找我?”君安美话锋一转。
顾芳先是冷哼着瞥了眼君安枳,随即脸上的笑容灿烂,握着君安美的手,故意放大音量,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是你伯母叫我来找你,她正喊着要你过去呢!
她让你把给唐老,花重金求来的那副名家之作,拿出来让大伙瞧瞧,鉴赏鉴赏。”说话间,顾芳仰这个脑袋,面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君安美自然是知道范情此举何意了,为的就是让君安美当着大伙的面,得到唐老的称赞和肯定。要知道唐老在墨北苏心中的地位极高,墨北苏孩童时期,父母忙于工作,把墨北苏丢给其爷爷照看。
当时,还未移居他市的唐老,和墨爷爷是邻居,也是密友,二人经常往来,这一来二去,唐老与墨北苏便也熟识了,因着唐老的孙子辈都不在身边,对墨北苏也是真的当亲孙子一般疼爱。
所以说,墨北苏是由唐老照顾着长大的,也不为过。因此,即便是日后唐老跟着孩子们移居他市,墨北苏也会抽时间定期去看望唐老。
毫不夸张的讲,墨北苏对唐老的感情,远在于对范情这个母亲之上。毕竟在墨北苏最需要人疼爱和关心的年纪,是墨爷爷和唐老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范情就是掐准了墨北苏这一点,算盘打的响亮,届时,有唐老帮着说君安美的好话,墨北苏对君安美的印象将会有所改观,也不会再那么抗拒,到时范情再宣布订婚的消息,岂不水到渠成。
君安美做作的含笑走到君安枳跟前,亲昵的拉起君安枳的手,邀请道:“小枳,你不如也跟我们一起过去吧,你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跟伯母打过招呼吧!
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伯母的生日,你空手而来,已经很失礼了,再不过去跟伯母说一声生日快乐,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都不合适啊!”
君安美简单的两三句话,已经给君安枳贴上了目无尊长,不懂礼节,毫无礼貌的标签。
君安美分外殷勤的硬拉着君安枳往前走:“走吧,顺便帮姐姐去鉴赏一下姐姐新购入的名家之作,看送给唐老,够不够格!”
君安丽冷笑着,阴阳怪气的立马接话道:“名家之作,那是她这种粗俗鄙夷之人能懂的,找她鉴赏,简直就是给大师抹黑。”
急于让君安美得到赞赏的君安丽,揽过君安美的胳膊:“姐,你就别管她了,赶紧的过去吧,伯母和唐老都还等着呢!”
君安美咧嘴,眼珠子割向君安枳,微微俯身,在君安枳耳边嚼道:“不是让你别太早下结论吗?看到没有,范情明显的站在我这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范情的支持,你拿什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