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海纳真正意义上,还是属于君家人的,君安枳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爷爷君启林多年的心血就此白费。
君安枳松口:“成吧!听你们的。”
她临了补充道:“我还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们能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药方出自我手。”
“好。”墨北苏嗓音低沉,爽快答应。
青山却一脸的纠结,陈老是个认死理的老头,不问出药方从哪里来,是绝对不会放过青山的,青山一想起陈老没完没了的电话,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墨北苏的目光挪到青山身上,幽冷的命令道:“通知君安美,协商合同的事。”
“是。”青山回答的有气无力。
君安枳友善的提醒道:“对了青山,别忘了明天去养老院喂完老人后,还要帮老人洗衣服哦!”
青山面部抽搐,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跳:“知道了。”
——
医院这边,王悦陪着君安美去看医生。
君安美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背部被烫得痛红,并烫出了几个水泡。
君安美脱去上衣,趴在病床上,医生替她挤着水泡,疼得君安美哎呦直叫。
王悦贴心的提醒:“君总,你作为一名有教养的淑女,这样叫实在是有些不雅观呢!有辱你淑女的名声。”
君安美咬牙忍耐,扯笑:“王小姐,我这边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去陪王总吧,我妹妹向来不知轻重,万一不小心再次误伤王总,可就不好了。”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青助理在吗,出不来什么大事,还是君总的伤势要紧。”王悦看好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走。
她面露担忧,故意建议道:“医生,我看你下手似乎狠了点,你看看我们君总都疼成什么样了,不如让我来吧,我挤痘挤水泡的本领厉害着呢,保证不让君总感受到半点疼。”
君安美信王悦才怪,急忙连声劝说:“别,不麻烦王小姐了,医生是专业的,再疼也是为了我好。
王小姐要是真没事情做,还是回去看看王总吧,我怕等你再回去,王总又缺胳膊少腿的,那该如何是好啊!”
王悦哪里肯,开始自主的动手找塑料手套:“哪的话君总,你是因为我才不小心烫伤,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你,缓解疼痛。”
说着王悦含笑跟医生说道:“医生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成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君安美的语气冷了冷,斜眼警告:“王小姐,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我希望你想清楚,这次被烫,我权当是意外,不追究,但你若是一意孤行,到时候可别怪我。”
王悦怒目圆睁,牙齿紧咬下嘴唇,面对君安美的威胁,她无能为力,转而又一想,今天这事,怎么算都是她略胜一筹,毕竟现在躺在病床上受苦的是君安美,而不是她。
由此想来,王悦的脸上再次挂笑。
恰逢护士闯进来:“你是王喜的家属吗?王喜被烫伤,现在急需签字资料,你跟我去一趟吧!”
王悦摘掉手套:“君总,今天的事实在是抱歉,我哥那边也出事了,我赶着过去瞧瞧。
至于这医药费,我想君总大人有大量,又家财万贯,应该也看不上这点小钱,我就不自讨没趣,不替君总出这医药费了。”
王悦做戏做全套,客套的鞠躬:“君总,我真心的祝愿你能早日康复。”
君安美瞥眼瞅着王悦离去的背影,气得身子直抖,咬牙轻声说道:“王悦,你给我等着。”
她愤怒的拍床,把气全洒在医生身上:“你怎么当医生的,动作轻点会死啊!”
君安美处理好伤口后,不仅得知青山与君安枳一早便离开了医院,甚至还打听到,君安枳竟然是墨北苏带她离开的,君安美的嫉妒之心,在熊熊燃烧。
墨北苏对君安枳实在是太特殊了,把君安枳带在身边,一再的任由君安枳靠近,供君安枳吃穿,还让君安枳住在他的私宅里。
君安美越发觉得君安枳是个障碍,留不得。
君安美才刚坐上车,便接到了青山的电话,让她去致远一趟,墨北苏有事找她商量,君安美忙不迭的答应了。
本来君安美见到墨北苏的机会就少,还硬是要找些工作上的借口才行,现在墨北苏竟主动找她,她自然求之不得了。
君安美才出电梯,便隐约的听见楼梯口有说话声,听声音像极了青山,君安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然靠近,竖起耳朵偷听。
青山无奈的跟电话里的陈老解释:“陈老,你就别问了,我答应了人家,不能把名字告诉别人,你别让我做小人好不好,你要是真想知道,你找墨总成不成,我也就是个打工的,你就别为难我了。”
陈老冷哼:“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墨家小子我看着长大,我还不了解,让他开口,比杀了他还难。”
“你不用告诉我是谁,把那人的大致长相描述给我听,这样总成了吧!”陈老退而求其次,“男的女的?”
青山拗不过陈老,无奈答道:“女的。”
陈老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自言自语:“女性老中医,本市就这么几个,我有数了。”
“你有数什么呀!”青山忍不住偷笑,“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不在你的老中医选项中。”
“小姑娘?”陈老惊呼,更加的感兴趣,“青山小子,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姑娘是谁告诉我,我跟你没完。”
青山苦笑:“陈老,你跟我没完也没用,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电话那端传来陈来的一阵痛骂声。
青山叹息妥协:“我悄悄的给你一个提示,能不能找到是谁,就靠你自己了,记住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好好好。”陈老高兴的连声叫好。
青山故作玄乎:“多留意墨总身边,高人就在他身边。”
君安美听闻,秒得出答案,他们在说的高人是君安枳,可是君安枳什么时候成为老中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安美听得一头雾水。
青山挂完电话,似乎有要出来的迹象,君安美秒撤离,当做刚到一般,和善的同青山打招呼:“青山,你怎么在这啊?”
青山一愣,随即回应道:“君小姐你来了,你的伤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君安美笑容温和,“对了,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是吗?”
青山没有回答君安美的问题,只是请她去会议室:“君小姐先去会议室等候,一会墨总会亲自与你协商。”
君安美含笑点头,往会议室走去,没一会功夫,墨北苏与青山便出现在了会议室。
青山把手中重新拟定的合同,放到君安美眼前:“君小姐,这是我们致远重新拟定的与海纳的合同,你先过目,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提出。”
君安美看完合同,疑惑的问道:“北苏,致远找到药方,能取代王总手上的秘方了?”
“是。”墨北苏语调冰冷。
“可信度高吗?”君安美脸色认真。
青山抢过对白:“君小姐放心,我已经让陈老瞧过药方了,陈老赞不绝口。”
君安美猛的将刚才听到的对话联系起来,拿出药方的人是君安枳?
君安美为遮掩自己的吃惊,垂头装出思考的模样,实则她瞳孔放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说什么君安美都不相信君安枳有这等好本领,拿得出一个这么惊人的药方来,定是君安枳从某个地方意外得到,又或者窃取的。
君安美缓过神来:“这事我还需要回去和董事会商量一下,可能晚点才能给你答复。”
其实君安美不用回去问,便知道答案,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一定会同意这个合同。海纳在制药方面没有技术,而制药马虎不得,一出问题,便会连累到整个公司。
因此为了能百分百的确保公司的名誉,董事会的老家伙们绝不会选择外包,由此选择可靠的合作伙伴,在他们看来,至关重要,而致远恰恰正是那个最为可靠的合作伙伴。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致远即使撇开海纳,海纳也绝不会与王喜单独合作,致远带上海纳,是因为在宣传方面,确实没有哪个公司比的上海纳。
“尽快。”墨北苏声音冷淡。
君安美颔首,不放弃的试探道:“好,不过我能问问,药方哪里来的吗?我能看看嘛?”
墨北苏冷然拒绝,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药方你不用管,也不用知道,相信致远签约一起做,不相信放下合同离开。”
“你,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呢!”君安美娇嗔的捂嘴说道。
她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看看董事会那边的意见如何,尽量今天给你答复。”
墨北苏微勾头,算是回答了君安美的话。
青山送客,君安美客气谢过。
君安美站在升降梯里,眼冒怒火,咬唇愤愤不平的咬着指甲,君安枳君安枳,怎么哪都有君安枳。
君安美的大脑快速转动,思索着该如何对付君安枳,忽然间,君安美的嘴角勾出一抹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