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咋咋呼呼的抓住孔老师的胳膊,大声的喊道:“孔老师,赶紧的叫保安抓住这两个小偷,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得亏被我家至宝给得个正着,否则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受害者呢!”
君安枳神情冷漠的鼓掌,唇畔一扯:“至宝妈妈,就你这戏说来就来,故事张口就编的水平,不去当编剧当演员真是亏大了,只可惜啊,你确实有编故事的能力,却没有个聪明的大脑。
这所学校的学费有多昂贵,不用我多说吧,照你的说法,我们小生是为偷东西才来学校的,究竟是我算不清楚这笔账,还是你说话不经大脑,光顾着信口雌黄,却忘记说话的严谨和逻辑了!
学校里是有金矿还是咋的,我们家小生随便带点东西回家,就能抵过他的学费,甚至能发家致富了是吧!学校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你倒是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拿出来啊!
果真是没脑子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毫无营养可言。”君安枳双手怀胸,眼珠子向上斜去,神情中满是嫌弃的意味。
胖仔猪蹄托了托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啊,小主,那就是知识啊!”
君安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胖仔,胖仔一猪蹄背在身后,一猪蹄高高举起,一副诗兴大发的模样:“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能抵过小生高昂的学费,能日后发家致富的,难道不是知识吗?”
君安枳冰冷的眼神,斜睨着胖仔,胖仔眨巴眨巴猪眼,无奈的神情,耸耸肩:“怎么?我有说错吗?小主,你要是有不同的意见,完全可以大胆的说出来,我们可以切磋商讨。”
“闭嘴。”君安枳冷冷的吐出二字。
胖仔边挂着和善的笑容,边拉上自己的嘴巴:“好的,我懂了。”
君安枳抬眸,锐利的目光在朱梅身上,来回打量着,口气不善:“至宝妈妈,你脖子上的金项链,确定是真的吗?是我的错觉吗?怎么好像褪色了?”
朱梅猛地捂住脖颈上的项链,微微扯身,似是要把项链藏起来,不让君安枳看到,眼神警惕的看着君安枳,这架势像极了提防着小偷:“你懂什么,项链戴久了会变暗是正常的,洗洗就好了!”
“哦,原来是因为戴久了啊!至宝妈妈,你不说你不差钱吗,这颜色都变暗沉了,你怎么还不换条新的呢?”君安枳的言外之意则是在说,朱梅没钱换新项链。
朱梅略带心虚的闪躲着眼神,不敢与君安枳对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不自觉的加大了音量,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家里自然是有许多新项链,我,我戴都戴不过来呢!
只,只是我更喜欢这一条,所以平日里也戴得多了些,颜色有变也实属正常,怎么,你家住海边的,这都要管?”朱梅仰着个脑袋,义正言辞的说着。
朱梅强装镇定,壮着胆,理直气壮的同君安枳直勾勾的对视着,朱梅下意识的瞳孔往边上一瞥,心扑通扑通直跳着。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要稳住要镇定,绝对不能让君安枳看出,她只有这么一条项链的事实,绝不!
君安枳嘴角一翘,撩过耳边的碎发,犀利的目光来到了朱梅那挤着肉的戒指上:“至宝妈妈,你戴着戒指的手指,被挤得通红,我看都快发青了。
这戒指明显小了,你说你这么有钱,怎么就不换颗大一点,舒服一点的呢?”
朱梅像是一块挡羞布被人掀开一样,脸色瞬间惨白,这颗戒指确实不是她的,是她小姑子送给她的,尺寸是她小姑子的尺寸,不合适是理所当然的。
君安枳眼瞅着朱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眼底划过一抹得逞之色,嘴角挂笑,得意的同胖仔喃喃自语:“小样,跟我斗,看我把你扒个精光。”
不等朱梅回答,君安枳手指着朱梅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继续缓缓道来:“至宝妈妈,不是我说啊,你这翡翠镯子似乎并不值钱呢!这翡翠的颜色暗沉,不通透,一瞧便知质量不咋地。
你有钱,你怎么不换个手镯呢,这种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怎么样的手镯,跟你这种有钱人的身份,不符呢!”
胖仔吹了声口哨:“喔噢,小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只懂得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士,懂医术已经是极限,却没想到,你还了解珠宝首饰,猪我佩服。”
君安枳横了胖仔一眼,对他的前几句话表示了不满,随即甩了甩头,洋洋得意的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在宫里,我什么值钱的好宝贝没见过,那些个女人们用的不要太奢侈哦!”
“小主,没看出来啊,你还和皇宫有渊源啊!”胖仔搓搓小手,激动的往君安枳脸上凑,“小主,你曾经在宫里当过差?”
君安枳当下立即否定:“当过屁差,我就无聊,偶尔进宫围观你杀我,我杀他的戏码,打发打发时间。”
得到这个答案的胖仔嘴角抽了抽,皇宫是菜场,说去就去,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果真这是个可怕的女人。
君安枳一层层的扒开朱梅的伪装,令朱梅脸上挂不住,朱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拍着桌子,气愤的站起,手指着君安枳的鼻子,大声吼道:“你管我戴什么,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朱梅顿了顿,为自己找着借口:“确实,这个手镯成色等各方面都一般,但这是我婆婆传给我的传家宝,这是一种精神文化的传承,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胖仔没有感情的鼓掌:“胖大妈,一下子拔高了谈话的内容,上升到了精神文化传承的高度,看来还是上过义务教育的。”
朱梅翻了个白眼:“钱生姐姐,你开口闭口,动不动就是钱钱钱的,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俗气呢!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家长,所以才教出这种不学好,又偷东西又打架的孩子来,你难道就不感到羞愧吗?”
说话间,朱梅上下打量着君安枳,瞧见君安枳脖间只佩戴了根细小的银项链,朱梅的脸上瞬间呈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抓到了君安枳的小辫子一般,心里止不住的得意。
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咧,冷嘲热讽的说道:“钱生姐姐,你一下说我这个不好,一下说我那个一般,那你自己呢?除了个项链,戒指手镯什么都没有,你好意思在这对我的首饰指指点点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见不得我有,所以才硬是要捡些难听的话膈应我,好从中得到满足,你的心怎么就能这么阴暗呢!姐姐都这样,更何况是弟弟,也难怪你弟弟做得出偷东西打架的事来。”
君安枳不紧不慢的反驳:“至宝妈妈,说我们家小生偷东西,不过是你家至宝的一面之词,我相信小生,也相信小生说的话,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请你不要一再的污蔑小生。
其次,我对于你首饰的评价,我是认真的,并未掺杂任何的情感,你也知道,女人吗,总是喜欢对首饰点评一二,好的夸奖,差的批评,我们上流社会的女性都这样。
至宝妈妈这么介意,看来你的有钱,连进入我们上流社会的资格都没有呢!”
胖仔扣扣鼻头:“说的跟真的一样,天真的我,差点就相信了!”
君安枳丝毫没受影响,脸不红心不跳,优雅的轻抚着脖颈处的项链,幽幽的说道:“我今天确实只戴了个简单的项链,不是什么名牌。
但好像听说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纯手工打造,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条。当然,家里其他的首饰也不多,装装这会议室,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这不今天是我第一次参加小生的家长会,没什么经验,总觉得若是和对方的家长一言不合,干起架来怎么办,所以为了行动方便,多余的首饰,我就没戴了。”
胖仔猪蹄撑在君安枳的脸颊脸庞,用尽全力,摇晃着君安枳的脑袋,仰天大喊:“你这个做作的妖魔鬼怪,赶紧的给我从我家小主的身体内离开,还我真实豪爽的小主,恶心的我快要受不了了。”
“瞎吵吵个什么劲,只许胖大妈装,就不许我恶心她啊!”君安枳淡定的挥开胖仔,笑嘻嘻的说道,“我发现,这种炫耀式的装,比怒火式的怼,效果来的好多了。”
随即,君安枳撩了下肩头的碎发,美美的同胖仔嘀咕:“而且这种不用负责任的瞎吹牛,真是太爽了。”
胖仔毫不走心的附和:“是啊是啊,再吹下去,世界都是你的,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朱梅丝毫不信君安枳说的话,扯唇冷冷一笑:“钱生姐姐,话说的可真是牛气啊,反正不用负责任,牛皮随便吹是吧!也不怕哪天吹太大,不小心爆了,把自个给炸得粉身碎骨。”
朱梅看了眼君安枳,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之情,转而同孔老师说道:“孔老师,你也听见刚才钱生姐姐说的话了,假得不都不想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