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美怎么也没想到,君安枳竟然和墨北苏还有这层关系,不,在君安枳突然出现在墨北苏身边时,她就应该想到的,墨北苏不近女色,身边却偏偏多了个君安枳,怎么可能是巧合!
她只不过是被君安枳与墨万里的关系给蒙骗了,君安美猛然间又觉得不对,君安枳亲口承认过跟墨万里之间的关系,难道说这是君安枳使的障眼法,为的就是隐瞒与墨北苏之间真正的关系?
还是说,君安枳先是墨万里的人,后靠着墨万里与墨北苏的关系,利用墨万里,来到了墨北苏身边,并成为了墨北苏的人?若真是这样,她君安美还真是小瞧了君安枳了。
君安美仰着个脑袋,拿鼻孔对着门那边的君安枳,眼睛里满是鄙视,缓缓的拿出手机,将君安枳与墨北苏亲密的这一幕拍下。
君安美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喃喃自语:“君安枳,不管你凭着什么本事,留在了北苏的身边,我都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你给我等着。”
君安美瞪得如牛眼般大的眼睛,眼珠子愤愤的一转悠,略带不甘的瞥了眼君安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她路过一家商店,招手喊了个店员,随便的扯了个谎,骗了店员去楼梯间,破坏君安枳与墨北苏二人的甜蜜时光。
店员无意间的闯入,像是个气氛终结者般,瞬间令空气中迷茫的柔情,消失殆尽。君安枳仿佛上了弹簧一样,吓得她立马从墨北苏的怀里跳起,娇羞的她,死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墨北苏笑而不语,宠溺的看着君安枳那副快哭了的表情,红扑扑的脸颊,像极了熟透了的红苹果,咬一口一定很甜,墨北苏如是想到。
墨北苏越是想着君安枳的美好,心里便越是对这个闯入者感到不满与不爽,他冷着张脸,没什么好脸色,一派冷然的斜眼横向店员。
店员心里咯噔一声,害怕的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忙连连鞠躬,赔礼道歉,不敢等墨北苏发话,快速的关门离去。期间君安枳一直低着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胖仔猪蹄背在身后,在君安枳跟前来回走动,老成的教训着君安枳:“现在知道害羞了,没脸见人了,当初和墨兄忘我的接吻时,怎么就没想到这茬事呢!
公众场合,要注意形象,我难道没教过你,没跟你说过吗?现在想找地缝钻,已经晚了。”
若是搁以前,君安枳早就或出口或出手教训胖仔了,可现在的她,满心满眼想的全都是刚才被他人抓包的事,想死的心都快有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反驳胖仔的说辞。
君安枳没好气的斜睨了墨北苏一眼,对上墨北苏泰然自若的眼神中,甚至还带有一丝玩味,她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口气不上的催促着:“你还走不走了,不走我走了。”
话音一落,君安枳不等墨北苏回答,率先朝门口走去。墨北苏一把抓住君安枳的手掌,嘴角微微噙笑:“怎么,仗着我不能动,吃完就像跑,不负责任。”
“谁要跑了,谁不负责任了!”君安枳张口否决,眼瞅着墨北苏脸上的笑容愈深,君安枳忽的意识到自个说错了话,忙改口,“不对,谁吃你了呀,我才没吃你啊,要吃也是你吃我才对……”
“不对不对。”君安枳自个说的话,都还没落下,她自个又立马皱着眉头,摇着头,自我否决道,“你也没吃我,我们谁也没吃谁……”
胖仔无奈的耸耸肩:“小主,你的高智商,在墨兄面前,永远是负数。瞧,现在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了,你啊,注定被墨兄吃得死死的。”
墨北苏被君安枳的自我纠结给逗笑了,君安枳见着墨北苏的笑容,心里更加的气,这不明摆着在笑话她吗!她气呼呼的甩开墨北苏的手:“不跟你扯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在这吃吧!”
墨北苏的反应极快,才刚被君安枳甩开手,仅一会儿功夫,又把君安枳的手,握在了掌心中,墨北苏打量着君安枳的神情,知道不能再逗君安枳了,再逗下去,她非爆发不可。
墨北苏放缓语调,神色认真,一本正经的说道:“阿枳,走吧,回家吧!”
君安枳一愣,墨北苏的话,无疑触动了君安枳的心,毕竟从小是孤儿的她,家这个概念,对她来讲,是模糊的,刹那间听到墨北苏说回家,君安枳这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甜。
君安枳故作生气的噘了噘嘴,不高兴的看了眼墨北苏,下一秒便像是没了脾气般,绕到墨北苏身后,推着他离去。
——
自墨北苏受伤后,君安枳就再也没去过剧组,墨北苏从医院回到家里休养,君安枳就跟着从医院回到家,对墨北苏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对君安枳呢,则是换了个地方打游戏。
君安枳已经妥妥的从一名小白,变成了一个有点水平的小白,什么掉段升段的她不在乎,反正她只负责掉,掉了有人帮她升,而更重要的是,这压根就不是她的号。
君安枳豪爽的把墨万里等一众人的号,全部都玩了一遍,运气好时升,但更多的还是掉,如此一反复,君安枳对这游戏的热情,也大大的减少了,于是乎,她变得异常的无聊。
墨万里等人,为了不让君安枳继续祸害他们,总会变着花样的给君安枳找事做。
这不,老开因为暂时有事走不开,钱生的学校那边又打电话来,急着找家长,这差事,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君安枳的头上,君安枳对此显得异常的激动与兴奋。
胖仔双手怀胸,一脸无奈的看着正对着镜子,美美的试着衣服的君安枳:“小主,你是被叫家长,不是要去参加选美,你衣服一件件的比,一件件的试是什么鬼。”
“我美美的去小生的学校,难道有错吗?”君安枳对着镜子,左摇摇右晃晃,随即眉头一皱,“这件不行,不好看。”
胖仔致命一问:“小主,你知道什么是叫家长吗?”
“这很重要吗?我需要知道吗?”君安枳一脸的疑惑。
胖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嘴角抽搐,耐着性子解释:“孩子在学校出了事,且一般往往是犯了错,所以学校才会叫家长,而且叫家长一般都是家长被叫去学校给老师教育的。”
君安枳歪着脑袋,看向胖仔:“这么说,小生闯祸了?”
胖仔一本正经,且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是和君安枳在一个频道上了。
谁知君安枳随意的摆摆手:“不会的,小生这么乖,能闯什么祸,听老开说,小生学习很用功,也没什么问题,至于被人欺负,应该更不可能了,也不看看他的本领是谁教的。
他这样要是还能被人欺负的话,那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了。”君安枳说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胖仔眉毛一抽:“小主,你确定你要亲自教训十几岁的小孩?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是你女侠的风范吗?”
君安枳手里提着衣服,认真一想,勾勾脑袋:“你说的也对,那这种不厚道,欺负人的事,还是交给老开好了,我就只负责美美的去学校,给小生长脸就成了。”
话毕,君安枳继续拿着衣裳,在她身上臭美的比着,胖仔觉得脑壳生疼,他猛拍了一下脑门:“我的个猪脑,我竟然忘了这个女人要美不要命的。”
最终在胖仔劝导,和君安枳自身的权衡下——出于万一真要动手的考虑,君安枳还是放弃了华丽丽的服装,选择了最为普通且简单的白T恤加浅色牛仔裤。
只是脚上踩的那双尖头细高跟,是君安枳最后的倔强。
黑色的小轿车在教学楼门口稳稳的停下,君安枳缓缓的下车,手帅气的扶了扶墨镜,墨镜底下,君安枳一双灵动的眼睛,时不时左右转动着。
君安枳轻声的同胖仔喃喃:“这就是现代的学堂啊!这架势可比咱古代大多了。”
“那是。”胖仔小骄傲的双手叉腰,挺着个大肚,随即他像个监督员般,猛拍了一下君安枳不安分的脑袋,“你在好奇也给我忍着,头别转来转去的,跟个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世面一样。
你这哪里是给小生来长脸的,简直就是丢人来了。”
君安枳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笑:“我这不第一次来学校好奇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奇就跟一根羽毛挠你心窝一样,痒痒的,难受!”
胖仔铁面无私,丝毫不讲任何的情面:“不想小生丢脸,就给我忍着。”
君安枳无可奈何的摊手耸肩,算是答应了。君安枳在他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教导处,她含笑谢过带她来的人,随即她礼貌性的轻叩房门,得到准许后,推门进入。
一推开门,君安枳一双锐利的双眼,打量着屋内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