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秀眉一蹙,手托着下巴,幽幽的问道:“死猪,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小动作也都被拍下来了?”
胖仔的圆肚一震,猪蹄猛地一拍,担忧的来回踱步:“对哦,哎呀,完了完了,渣们要是去插监控,保准一查一个准,小主你的形象本来就不好,再这么一落实,你可就真的难混了!”
他的猪脑猛然间一闪而过,脸上立马笑嘻嘻,从兜里掏出一把剪刀:“小主,我强烈的为你推荐这把一剪没,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你想删除的录像,保证消失的无声无息。当然你若是能亲自操刀是最好不过的了,要是不能,我建议聘请阿鼠来帮忙。”
胖仔脸上挤满了笑容,激动的搓搓小手,活像一个奸商。
君安枳毫不留情的一掌朝胖仔拍去:“滚边去,又惦记上我的星币了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赚星币是多么难的事情吗?你有脸吗?好意思吗?”
君安枳双手叉腰,眼睛瞥向胖仔,理直气壮:“谁怕谁啊,不就是当场被戳穿了吗!
大,大不了向渣们学习,来个死不承认,并改口宣称不知道,渣们能把我怎么着,不就是赔钱吗,又不是赔不起。只可惜我的算计啊,没成,小有遗憾。”
“漂亮。”胖仔的口水四溅,“渣没斗倒,渣的本领你倒是学的透透的,你这是积极向渣靠拢啊!”
君安枳不满的瞪了一眼胖仔:“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做积极的向渣靠拢啊,我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懂就把嘴给我闭上。”
胖仔挠挠鼻头,幽幽的说道:“对对对,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口气挺大的啊!还不就是赔钱,钱是你的吗?是你辛苦赚来的吗?如此大方的话,你好意思说吗?
有本事你花星币这么大方试试,我敢打赌,别说是花了,你连这种大方的话都不会说一句。”
君安枳眸光冷淡,神色自然,丝毫不受胖仔激将法的影响,坦然的同胖仔说道:“死猪,等你如墨兄般富有,星币可以随我挥霍的时候,我定能达到你要的大方。”
胖仔歪头,表示不解,君安枳大不大方,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拿他跟墨兄对比,什么意思?
胖仔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小气鬼,就知道你花自己的钱,绝对没这么大方,还指望我像墨兄那样供着你,白日做梦呢!”
“我当然知道要你指望不上了,人家公鸡起码还有毛,你呢?瞧你通身无一毛的模样,就知道没毛可拔。”君安枳摊摊手。
胖仔楞了一下,即刻明白了君安枳话中的意思,不高兴的指着君安枳,厉声纠正:“你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呢!”
君安美听了店长要叫人调取商场监控录像的话后,心里咯噔一声,这本就是她为了陷害君安枳,胡编乱造的。
万一真调取了录像,那她说的谎话,岂不当场被揭穿了,她之前信誓旦旦的模样,岂不都成了笑话。若是君安枳再趁机做文章,败坏她的名声和在范情心目中的形象,她岂不得不偿失。
君安美调整好情绪,压下心中的紧张感,随意的冲着店长摆摆手,神色略带疲倦的说道:“店长,算了算了,不过是一条裙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必要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浪费我们的时间不说,还影响我们今天的好心情。”
君安枳眼前一亮,唇畔挂笑,微微侧头,同胖仔说着:“死猪,听见没有,有个人比我还心急,还心虚呢,看来我不仅没必要花星币买你那个什么破一剪没,我甚至还不需要赔这条裙子的钱呢!”
胖仔毫不走心的抱拳:“那还真是恭喜小主了。”
“这……”店长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安枳眼波一转悠,坚决不答应:“君安美,我俩刚争辩了那么久,不就是想争个对错,为自己正名吗!
现如今店长提出了一个好建议,只要一查监控,事实均摆在眼前,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一目了然,怎么你突然就改口说算了呢,难不成你是怕了?怕你的谎言当场被揭穿?”
胖仔急的直拍自个大腿:“哎呦喂我的小主啊,你就不能消停些吗,你非要逼得渣大姐查监控不可是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君安枳镇定自若的冲胖仔眨眨眼:“死猪,你就放心吧,渣大姐比我虚,尤其是我这么理直气壮,她的心里更加的犯怵。”
君安美垂眸,眼底划过一抹阴险之色,愤恨的一咬牙,再次抬眼,神色已经恢复自然,她强装镇定:“君安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先是闹出弄坏裙子的戏码,后是怂恿我们去调查监控,让我们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处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为的是什么?
就因为万里本是为你包的场,由于我们偶然间的闯入,令你不能再独自一人,为所欲为的逛街,你不高兴,也不让我们快活,就你这种小人之心,我会不清楚。”
君安美坚定的表态:“监控,我绝对不会查,你的奸计,也绝对别想得逞。”
“我在浪费时间?也不看看究竟是谁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君安枳双手抱胸,冷冷一笑,“君安美,你也别说的这么正义凛然,说白了,你就是怕查监控,因为一查,你满嘴的谎言就全兜不住了。”
知女莫若母,顾芳在君安美表态坚决不调监控的那一刻,便明白了君安美压根就没看到君安枳动手脚的事,一切都是君安美瞎编的。
顾芳心里清楚,这监控绝对调取不得,否则君安美的谎言被揭穿了,他们苦心经营的君安美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君安美好不容易才有了能加入墨家的苗头,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让范情对君安美的人品产生怀疑。
顾芳笑容和蔼走到君安美与君安枳中间,打着圆场:“我说你们姐妹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时候还和和睦睦的,怎么越长大越针锋相对呢!不就是条裙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胖仔嫌弃的歪歪嘴:“小主,你听听,你和渣大姐又成好姐妹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对你喊打喊杀,恨不得你去死的,这戏反转的有点快啊!”
君安枳不以为意的笑笑,趁机教导胖仔:“死猪,学到没有,只要渣们想,杀父弑母的仇人,一转眼就能成为一家人。”
“你杀渣家父亲了?弑渣家母亲了?”胖仔不解。
“比喻夸张,你懂不懂?”君安枳淡淡的白了胖仔一眼,幽幽的说道,“当然,要是可以,我也不介意。”
胖仔抱拳:“小主,果真是狠人。”
顾芳继续演她的戏,她故意板着张脸,不悦的神情,在脸上显现,生气的低声教训君安美:“美美,这我就得说你的不是了,我知道你委屈,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君安枳是个什么样的经济条件。
你让君安枳赔,她赔不起怎么办?难不成让店长为你们俩的小打小闹买单吗?你这不为难店长,让店长难做吗!这是你一个有修养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吗?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君安枳弹了一下胖仔光亮的脑门:“死猪,听出来没有,渣母言语中,已经默认了弄坏裙子的事,是我做的,然后又以教训之名,再次给君安美树立了一个善良的好形象。”
“到处树形象,渣们也不怕累的慌!”胖仔吐槽。
君安美忙接过顾芳的戏,低头语气沉闷,认错道:“是,妈咪教训的是,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是我错了。”
转而君安美一双带满歉意的眼睛,款款的看向店长,抱歉的说道:“店长,真是对不起,都是成年人了,还闹出这种笑话来,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君安美对着店长保证道:“店长,你放心,裙子我会买下,绝不会让你为我们的不成熟买单的。”
君安枳握拳置于唇前,清晰的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君安美,你也别装的那么委屈,你弄坏了裙子或买下或赔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你之前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表示很不高兴,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的态度很明确,你要不就给我道歉,要不就叫店长调取监控,我们用事实说话,君安美,你觉得如何?”
胖仔猪蹄冲着君安枳指指点点:“小主,你这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君安枳指腹撩过耳边的碎发,淡淡一笑:“没办法,虽然我捏着渣大姐的七寸呢!”
君安美被君安枳的话气的不行,脸色苍白,双眼瞪得老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君安枳,小腹一缩一鼓的。
她呼吸声沉重,气呼呼的警告道:“君安枳,你别得寸进尺,我替你赔这钱,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你再这样贪得无厌下去,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