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美瞪大双眼,指着君安枳,怒声咒骂:“君安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仅想要趁机毁坏我的名声,还想要挑拨我和伯母之间的关系,你真是恶毒啊!”
胖仔笑嘻嘻的说道:“小主,渣大姐急了!”
“我再恶毒也没你恶毒啊!编造子虚乌有的事,联合他人一起对付我,实在是有违你心地善良的好标签。”君安枳冷笑着反击。
临了,君安枳看向范情,冲着范情摊手,语调淡淡的说道:“老太太,照这架势看来,这条裙子的钱是要你出了呢!你也是无辜。
裙子不是你的,也不是你要穿,你顶多就是觉得这条裙子好看,怂恿了君安美去试试,然后在君安美摔倒的时候,你不过是好心上去扶了她一把罢了,到头来却要你买单!这钱花的冤枉。”
范情听着君安枳的话,神情越来越沉重,耷拉着张脸,脸色铁青,眼皮下垂,眼眸冰冷,嘴呈现一个倒弯月。
一条裙子能值多少钱,这对范情来讲都是小意思,若是搁平时,她买条裙子送给君安美又能如何,不差这点钱。
但前提是基于她自愿拿出钱来,这种被迫付款赔偿,况且主要责任人还不是她的情况下,她很不乐意,也不喜欢。
君安美敏锐的意识到了范情神色的变化,忙小碎步的来到范情身旁,亲昵的挽着范情的胳膊,声音温柔的解释道:“伯母,你可千万别信了君安枳这个小人的话啊!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来不缺钱,二来也不是小气的人,别说这条裙子是我穿了,就算是让我给伯母你买,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只是不愿意莫名的背这个黑锅而已,我真的亲眼看见了,是君安枳搞的鬼,趁着我们不注意,把这条裙子给弄坏了,真的,伯母你要相信我啊!”
在君安美的劝说下,范情的脸色微微缓和,君安美再接再厉:“伯母,君安枳那张嘴有多厉害,你不是没有领教过,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你要是信了她说的话,和我离了心,你可就上了她的当了啊!伯母,你我多年的情谊,可不能因为小人的几句挑拨,就此生了隔阂,断送了啊!”
君安枳冷冷的瞅了满脸愁苦的君安美一眼:“君安美,你谬赞了,我的嘴一般一般,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觉得,你的嘴倒是令我佩服不已。”
“伯母,你听听她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让她的奸计得逞啊!”君安美略带撒娇的抱着范情的胳膊,摇晃着。
范情眼眸中的冷漠,消失殆尽,脸色好转,随即她给了君安美一个信任的眼神,握过君安美的手,轻轻的在君安美的手背上拍了拍。
范情神情镇定的缓缓道来:“美美,伯母一直相信你的为人,你大可放心,你我之间的感情,岂是小人说挑拨就能挑拨的。那些个小人的话,我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不当真。”
范情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瞟向君安枳,明摆着是在说给君安枳听的。
范情拿出架势,向着君安枳翻了个白眼,命令的口气:“君安枳,你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还真是个缩头藏尾的胆小鬼,我告诉你,这条裙子,谁弄坏的谁赔,想要美美替你背黑锅,没门。”
胖仔咦的一声,嫌弃的直皱眉:“老太太是草吗?风往哪里吹,就往哪里倒?刚我还看她的神情凝重,被渣大姐几下哄骗,现在又完全的相信渣大姐了,墙头草两边倒。”
君安枳竖起食指,冲着胖仔左右摇晃:“死猪,那你可就误会老太太了,她可从来没往我们这边倒过。
她顶多就是偏向渣大姐的心,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在渣大姐的花言巧语下,又果断且坚定的选择相信了渣大姐。”
君安枳淡定的对上范情盛气凌人的气势,坦然一笑:“老太太,不能因为你和君安美认识多年,然后她随便说了几个真的真的,你信了她,就强硬的要求我承担这个责任。
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们人多,或都相信君安美而改变,因此而要我赔偿,抱歉,我不接受。”
胖仔猪蹄推了推眼镜:“事实就是小主你小动作的弄坏了裙子,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啊!”
君安枳食指置于唇前,冲着胖仔嘘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她们怎么可能知道,既然她们不知道,那我当然默认不是我做的喽,我底气可不就足了吗!”
“小主,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有时候,你的脸皮也不比渣们薄。”胖仔诚实说道。
君安枳淡然的耸肩摊手,回答胖仔:“没办法,战斗环境需要,我面对的是一群不要脸的人,想要致胜,我脸皮不能薄,否则随时被渣们整的无地自容,很影响士气的。”
胖仔竖起大拇指:“你有武,你有力,所以你有理,你说的都对。”
范情冷哼一声,不容置喙的语气,厉声说道:“我管你接受不接受,今天这条裙子,你不赔也得赔,赔也得赔。”
“哎呦喂,老太太这么强势啊,真是吓死我了!”君安枳佯装害怕的拍拍胸口,随即她恬不为怪,“我要是现在扭头走人,老太太,你们又能把我怎么着?”
范情抬手,指着君安枳,张张嘴,刚要破口大骂,被君安枳抢先了一步。
君安枳甩了甩肩头的秀发,不紧不慢的道来:“再说了,你赔我赔,我们争论到天明又能怎么样,关键是店长认准是谁的责任,让谁赔。”
君安枳将难题抛给店长,她淡淡的眸光落在店长身上,平静的问道:“店长,你觉得这条裙子该谁来赔?”
胖仔侧头凑到君安枳的脸颊上,担忧的说道:“小主,你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店长,万一店长认定是要你赔怎么办,你之前的戏,岂不白唱了?”
君安枳唇畔一勾,面上噙笑:“死猪,你以为我之前一直强调我穷,我没钱,只是单纯的不想赔钱吗?我那是在告诉店长,我赔不起,叫我赔也没用。
店长与其冒着被惩罚的风险,让一个赔不起的人承担,还不如找个赔得起的,兴许店长还能来个瞒天过海,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店长是个聪明人,从渣大姐找托的事情上,就证明了她是。”
胖仔轻声喃喃:“在我看来,你就是单纯的不想赔钱。”
“死猪,你知道的太多了。”君安枳警告的勾唇一笑。
君安美不答应:“为什么让店长来决定,我不赞同。”
先前店长的回答,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此刻君安枳再次推出店长,摆明了是想让君安美赔着钱。
“原因很简单,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顾芳,跟你的关系都匪浅,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偏向你,这对我很不公平,店长不一样,跟你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她说的话,自然是公正的。”君安枳解释。
君安美冷哼一声:“公正?君安枳,店长早就已经被你收买了,你当我不知道吗?你见支持我的人多,便忙把看上去跟你我都没有关系的店长拉出来,替你说话,你真以为我们傻,看不懂吗?”
君安枳从容不迫:“君安美,支持你的人多,不等同于你说的都是对的,再者,店长不过是说她没看见,是不是我做的,又或者你有没有在说谎,关于这一些,她可是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啊!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她往我阵营上推,怎么,你怕了,你怕被人揭穿你说谎的事实,所以才不准跟你没关系的任何人说一句公道话。”
“君安枳,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这张嘴的,颠得了黑白,搬得了是非,蛊得了人心,没理你都能应给掰扯得有理有据,一般人还真是学不来啊!”君安美讽刺。
君安枳双手抱拳:“彼此彼此。”
店长的手心止不住的冒汗,一个个的都没想着要赔钱,那最后倒霉的岂不就是她了!
店长咽咽口水,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声音有些发颤,脸上依旧勉强挂着笑容,轻声建议道:“两,两位女士,不,不如这样……”
她稍作停顿:“我让人去调取商场的监控录像,相信商场这么多监控摄像头,或多或少总归是能拍到一点的,我们用事实说话,怎么样?”
“监控摄像头?”君安枳的脑袋,侧向胖仔。
胖仔昂首挺胸,双蹄背在身后,挺着个大圆肚,老成的咳嗽了一声:“监控摄像头,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君安枳给了胖仔一个眼神,明知故问。
胖仔假装知识渊博的扶了扶眼镜架:“其实就跟手机拍视频一样,不同的是,它实时监控着拍摄地的一切,只要没删除没出意外,你可以随时调取录像。”
胖仔抬蹄指了指商场的其中一角:“那个就是摄像头,你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它给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