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拉过君安美的手,保证性的说道:“美美,你放心,我是北苏的亲妈,我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什么不成,他若是不会喜欢你,我岂会在背后硬推你?
相信我,只要你坚持努力不放弃,用不了多久,北苏定会看到你身上的优点,与你携手走下去。”
顾芳忙帮衬:“美美,你听到没有,你伯母就差把儿媳妇的身份,冠在你头上了,你还傻傻的在那为了什么脸面,自尊这不要那不行的,你是想急死我们俩是吗!”
顾芳故意试探性的说道:“你是不是非要你伯母现在立刻为你和北苏举办订婚仪式,你才相信你伯母说的话是真的呀!”
“美美,你若是真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范情接着顾芳的话,面上含笑打趣的往下说。
君安美娇嗔的看了二人一眼,脆生生的嘀咕:“我,我才没这么想呢,妈咪,你别胡说,会让伯母误会的。”
顾芳自是听出了范情话中带有开玩笑的成分,她与君安美深深的对看了一眼,她语重心长的拉了范情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此时的三人,已经走到了医院后花园的湖旁,湖四周宁静,无人打扰。
顾芳面容认真严肃:“情妹,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君安枳是我的女儿,所以我非常了解她的性格,我也不想这么说她,但事实确实如此,你是我相识多年的姐妹了,我也不瞒你。”
顾芳为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做着一大长窜的铺垫:“我也不知道君安枳究竟在哪里学来的恶习,今天你也亲眼瞧见了,她先是和万里挤眉弄眼,一转眼又和北苏卿卿我我。
她勾三搭四的本领,我要脸都没嘴说,你我都是过来人,都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不就是最喜欢这种下贱的女人吗!君安枳待在北苏身边,我怕……”
“你怕北苏被君安枳给勾了魂去。”范情冷脸接话,随即她信誓旦旦的说道,“北苏我了解,君安枳那些个小把戏,她不是第一个在北苏面前使,北苏看不上眼的。”
顾芳眉头紧蹙,连连摇头,担忧的提醒:“你忘了,北苏亲自点名叫了君安枳过去凑到耳边说话呢!我刚专程问了美美,美美说她和北苏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如此亲密的同北苏说过话!
可想而知,在北苏心目中,君安枳的地位有特殊了。你再想想,北苏和美美青梅竹马,都未曾这样的亲密,他和君安枳才认识多久啊!你再不注意,君安枳非带着个孩子抱你跟前来,叫你奶奶不可。”
范情被顾芳说的面色越来越沉重,眉心紧皱,幽幽点头,喃喃自语:“你说的不无道理。”
顾芳松了口气,得逞的冲君安美挑挑眉,咳嗽着润润嗓子,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君安枳现在能这么的明目张胆,毫无忌惮,无非就是仗着北苏身边没人。
像美美,如果去说她,管教她,撇去美美是她姐姐的这重身份不说,美美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她,说她不知廉耻,往北苏身上凑,说白了,美美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一个要脸面,一个不要脸面罢了。”
“所以,芳姐的意思是……”范情声音平静的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北苏身边,需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人来镇压这些个妖魔鬼怪才行,有正室在,谁还敢造次!”顾芳没把话全说开,但也说的非常之明显了,就等着范情自己开窍了。
范情深邃的眼眸眯眯眼,面容凝重,忽而若有若无的说道:“过段时间,我会举办一个生日宴会,届时我会公开美美是北苏未婚妻的身份。”
说完,她扭头看向君安美,询问道:“美美,你愿意否?”
君安美面色瞬间潮红,死低着头,不说话。
“哎呦,你这丫头,关键时刻怎么不说话了呢!”顾芳着急的戳着君安美的胳膊,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什么害羞。
她替君安美开解道,“这样,你要是愿意呢,你就点点头,不愿意,我就和你伯母给北苏去物色其他未婚妻的候选人了!”
君安美的脸蛋红的宛如熟透了的红柿子,她缓缓的抬头,害羞的看着范情,娇滴滴的声音,诺诺的说道:“那万一北苏不答应怎么办?”
“北苏那边有我,你不用担心。”范情信心满满。
顾芳眼珠子一晃悠,不待君安美点头答应,便笑容满面的握住范情的手,开怀大笑:“情妹,这么说来,我们这回真的要成为亲家了,真是太好了!”
“妈咪,别在胡说了好吗!”君安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眉飞色舞,却依旧故作矜持的说着。
范情一口咬定:“美美,你妈咪可没胡说,你一旦和北苏订了婚,我们俩不是亲家还能是什么!”
君安美被范情说的头低得更低了,顾芳则笑的嘴快要咧到耳后,合不拢嘴。
——
钱生在君安枳的推荐下,并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终是成了陈老的关门弟子,钱生很好学,也很积极用心的学,一旦有时间,便会到陈老那去学习,陈老对这个徒弟也很是满意。
老开掐算着时间来带钱生回家,他左手拿着钱生整理好的书包,右手揽过钱生的肩膀,同陈老道别后,带着钱生往屋外走去。
陈老的保姆,即当初被黄岩威逼利诱,背着陈老偷偷的在药方上动了手脚的保姆王亚梅,在事发后,生怕这件事会查到她的头上,便找了个借口离职。
王亚梅在家观望了许久,没听见任何要抓她等的风声,因着家里三张嘴要吃饭,陈老家的保姆福利又十分诱人,于是乎她便死乞白赖的求着管家让她回来。
管家看王亚梅也是个可怜人,便也答应了。
此时的王亚梅双手拽着围裙,在围裙上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踮起脚尖,探头打量着向外走去的二人,好奇的问着身旁的管家东叔:“东叔,那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东叔瞅了一眼:“是老爷新收的徒弟,平日里有空了才会过来,而且你也刚回来工作,所以没见过也属正常。”
东叔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老爷对这徒弟啊,欢喜的很,评价很高呢!颇有要把毕生所学全传授给他呢!”
“被老爷如此看重的人,看来前途无量啊!”王亚梅言语间带有明显的羡慕之情,她随口一问,“东叔,他叫什么名字啊?”
“钱生,我们都叫他小生。”东叔回答。
王亚梅眉毛皱了皱,喃喃自语:“钱生?”
她突然情绪激动的抓住东叔的胳膊:“东叔,你知不知道他是哪里人?父亲名谁叫谁?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系列的问题令东叔一时有些招架不住,陈老收徒,钱生的背景,自然是命了东叔去调查,可东叔年纪大了,哪里记得这么清楚。
他只是幽幽的提了句:“哦,说来也巧,小生的母亲,好像跟你同名同姓呢!”
此话一出,王亚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虽然她在钱生年幼时便离开,但钱生现在的容貌,依稀残留着些许当年孩时的模样,在听到东叔的那句话后,她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她嘴角大咧,心里可开了花,戳戳小手,嘟嘟囔囔:“可不是什么巧合,我就是钱生的亲生母亲啊!钱生这小子可真是出息了,竟然如得了陈老的眼了。”
王亚梅眼眸一闪,心里喜滋滋的盘算着,钱生成了陈老的得意门生,其中的好处定少不了,陈老都肯定了钱生的能力,说不定等钱生出师后,她也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足日子。
王亚梅一想到此处,喜上眉梢,神色止不住的得意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忙不迭的快速追出去,嗓音嘹亮的她,嘴里不停的大喊着:“小生,小生……”
钱生与老开纷纷停步回头,只见王亚梅开心的跟得了金元宝一样,双手扶住钱生的肩膀,笑容满面,生怕钱生不认识自己,激动的自我介绍:“小生,是我啊,我是你妈妈啊!”
钱生听闻有些尴尬,脸色僵硬,不动声色的想要摆脱王亚梅的束缚。
王亚梅全然无视钱生的各种反应,她开始上下来回打量钱生,最终视线定格在钱生的鞋上。
这双鞋王亚梅是认识的,王亚梅的儿子小宝前段时间就因着她不给买这双鞋,而跟她闹着,这双鞋的价格她记着要好几百呢!钱生既然穿得起,看来钱生现在的生活相当的富裕啊!
王亚梅不知道的是,钱生脚上的鞋是限量版的,和她儿子要求她买的鞋,根本就不是同一双,鞋子是墨万里为庆祝偶得侄子,大手一挥,花大价钱购得的。
不仅如此,钱生的手表是青山送的,钱生的书包是刘练赠的,钱生的生活开销是墨北苏赞助的,家里还堆着许多这些个做叔叔的送的还未开封的礼物。
钱生此时的生活,岂止是富裕,简直就是奢侈。用老开的话来讲,有人帮忙养儿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收的东西,越多越好,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