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那端医生为她检查伤势,并处理着伤口,范情娇贵的咿咿呀呀的乱喊乱叫,墨万里作为孝顺的好儿子,乖乖的站在范情身旁,关心着她的伤势。
从范情刺耳的喊叫声中,墨万里果断的做出一个决定,确认范情无事后,他要第一时间找借口离开。一则他有预感,范情一定会死揪着他,没完没了的说君安枳的事。
二则毕竟是战斗力不容小觑的娘子军,墨万里是真的一刻都不敢多待,生怕多待一秒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他还得应付,累得慌。
君安丽为了挽回在范情心目中的地位,在范情接受医生治疗的时候,君安丽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般,一个劲的往上涌。
君安丽殷勤的陪在范情身边,又是替范情表示担忧,又是说好听的话哄着范情开心,她时不时还用得意得逞的眼神,悄悄的瞄向君安美,像是在炫耀。
君安美满不在意的眼神,冷冷一笑,现在的范情满心满眼的只有疼,君安丽表现的再多再好又能怎么样,进不去范情的心,还不等于喂了狗,而且还白喂了。
君安美心中另有打算,便也没跟君安丽去抢这所为的功劳,她悄无声息的走到顾芳身旁,握住顾芳的胳膊,偷偷的把顾芳拉到不远处。
她的眼睛打量着范情那边的情况,微微侧身,轻声的在顾芳耳边嚼着:“妈咪,按照我先前的计划,是想要借伯母之力,创造和北苏独处的机会,与北苏培养感情。
这么一来二去我和他的关系便能自然而然的确定下来了,可经过今天的事,我意识到我错了,我没名没分,想要留下来照顾北苏都名不正言不顺。
还被君安枳这个小贱人揪着礼义廉耻一顿臭骂,我偏是还不能反驳,真是……”
君安美越说,情绪越是激动,脸上的不悦,眼神中的凶狠,也越是明显。
顾芳反握过君安美的手,眼睛里闪着亮光,嘴角上咧,抑制不住的愉悦,小激动的说道:“美美,你的意思是说利用范情,确认你和墨北苏之间的关系?”
君安美唇畔上翘,自信满满的点点头,神色淡漠,语气却异常的坚定:“我要成为墨北苏的未婚妻。”
顾芳笑容灿烂,应声答应:“好,妈咪帮你,我们家美美,一定能成为墨太太。”
范情的伤口处理好后,墨万里按照他事先设想的那样,率先开溜了,把送范情回家休养的事,交给了顾芳和美丽姐妹俩。
君安丽正在想要表现的阶段,她亲昵的挽过范情的胳膊,扶着范情,嗓音轻柔的同君安美说道:“姐姐,你先去陪北苏哥吧,送伯母回去休息交给我就成了。”
君安美已经和顾芳打好了算盘,就等着跟范情独处的时候,打铁趁热,借刚病房里的事,好言语间暗示婚约的事。
若是君安丽不说话,君安美还真差点就忘记君安丽这个拎不清的东西,她要是跟着一同前往,指不定坏君安美的好事。
君安美笑容温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君安丽看,眼眸中带有威胁的意味,语气平淡:“丽丽,你不是说剧组那边还有事,急着要你赶过去吗?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伯母已经没事了。
你不用担心,你就先去剧组吧,工作要紧,省的落人口舌,又说你耍大牌,被媒体知道,又闹出些不好的事来,对你的影响不好,快去吧,伯母我和妈咪会送,你就不用担心了。”
君安丽就算再傻,也听出了君安美话中的意思,这是在拿她的演艺事业在威胁她啊!
君安丽咬咬牙,不甘的眼神死瞪着君安美看,亮丽的指甲,猛掐着手掌心,仿佛一只随时爆发的猛兽,势要找人拼命。
顾芳忙面带笑容的来到君安丽身旁,手紧紧的拽住君安丽的手腕,附和君安美的说辞:“丽丽,就听你姐的,你有事先去忙没事,你伯母是自己人,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临了,顾芳还不忘提醒的补充了一句:“工作重要,工作重要,你想想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容易吗,难道要就此放弃,前功尽弃吗?”
君安丽心中的怒火中烧,却有无可奈何,最后她无奈的闭上双眼,沉重的呼吸声,调节着情绪。等再次睁开双眼,眼眸中的愤怒微敛,脸上又硬是挤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她冲着范情赔笑道:“伯母,真不好意思,看来我得先走了一步,你无需担心脸上留伤疤的问题,我那有上好的去伤疤的药膏,是个老中医的秘方,效果显著,过几天我带着药膏再去看望你。”
范情一听是去伤疤的药膏,又是老中医的秘方,再想起君安丽的工作性质,靠脸吃饭的人,自是最怕在脸上留疤,想来这药膏的效果一定不错。
因着这药膏,连带着君安丽在范情心目中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像范情这种极其爱好面子,又追求完美的女人,脸上留疤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范情笑容和善的伸手拍了拍君安丽的手背,眉目慈祥:“丽丽,你有心了,年轻人为自己的事业打拼,没什么不对,你若是忙,就先走吧,我没什么事,用不着所有人都陪着我。”
“我等着你的药膏。”范情特别提了一句。
范情此话一出,君安丽就知道,她成功了,她笑容满面的满口答应:“伯母,你就放心吧,过几天我就把药膏给你送过来。”
君安丽在离开之前,眼珠子瞥了君安美一眼,冲着君安美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高傲的像只公鸡般,翘着尾巴走了。
君安美无视君安丽幼稚的行为,笑盈盈的挽过范情的胳臂,语调温和:“伯母,我们送你回去吧!”
顾芳挽过范情的另一只胳臂,故作打趣的说道:“美美啊,我知道你心不在我们这,你不用勉强自己留下来陪我们的,你去照顾北苏吧,你伯母这,有我呢!”
君安美的戏说来就来,脸颊一红,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妈咪,你别胡说,我跟北苏又没什么关系,没身份也没资格留下来照顾北苏。
君安枳虽然粗鲁无礼了些,但她有一点说的没错,我凭什么留下来照顾北苏,我又不是北苏的谁,我一个姑娘家家,硬是留下来照顾北苏,确实显得有些不要脸面。”
顾芳怪罪的轻轻推了推君安美的身子,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气话,我们跟伯母亲如一家人,你留下来照顾北苏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外人胡言乱语,你伯母不也说了,有她在,她为你正身,你怕什么。”
君安美缩缩鼻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快要哭出来,红着眼眶,嗓音喑哑:“说白了还不就是没有任何关系。
妈咪,以后这种话你不必再说,被外人听了,好像我有多愁嫁一样,巴不得往北苏身上凑,这个脸我丢不起。”
“美美,好好的说这些干嘛?”范情见着君安美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安慰着,“美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还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你告诉伯母,伯母替你出面教训他。”
君安美摇摇头,身子微微颤抖:“没有的事,伯母,只是我自己突然想明白了,我既不是北苏的女朋友,更不是北苏的未婚妻。
我腆着脸,硬是要站在北苏身边,北苏还对我爱答不理,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在看我的笑话,我的言行举止怎么说也代表海纳,这种有失身份,不要脸面的事,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顾芳表现出不悦的神色,抓着君安美的手腕,摇晃了一下:“美美,你说什么呢,男女之事本就是你追我我追你,你难道没听过女追男隔层纱吗!
再者,北苏那么优秀,你放下身段追求他怎么了吗?追北苏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能得到你伯母的支持吗?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芳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君安美的额头,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同范情笑嘻嘻的说道:“情妹,让你看笑话了,你也知道,美美这丫头,向来优秀,这么多年来,追她的男孩子能排一条长龙。
现在要她追北苏,奈何北苏还对她爱答不理,她心里的落差一大,心里的自尊心作祟,为了点脸面,想着就干脆放弃算了。没办法,美美没经历过男女之事,这些事不懂,希望情妹你别见怪啊!”
范情大方的摆摆手:“不碍事,美美这么想也情有可原,要怪就怪我家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像美美这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温柔善良,大方得体的好姑娘不要,他还要哪样的。”
殊不知,范情口中的榆木脑袋,现在正抱着一个美人,在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