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丽不答应,不依不饶:“君安枳,你眼瞎吗?看不出伯母现在脸色很难看,身体很不舒服吗?还说你没有气她。”
君安枳一脸真诚:“我本来就没有啊!”
“你还狡辩。”君安丽的声音又尖又响亮。
墨北苏突然轻咳了一声,墨万里明显的感受到身后有一束冷光在无言的注视着他,他怔怔的扭头,与墨北苏的视线撞个正着,墨北苏面无表情,神色冷峻,一眨不眨的盯着墨万里看。
墨万里被盯得忍不住发虚,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微微垂首,挠挠鼻头,只见墨北苏冰冷的眼珠子,淡淡的扫向范情处,墨万里像是得到启示般,额前的乌云散去,豁然开朗。
墨北苏这是要他墨万里站出来替君安枳说话啊,早说么,这有什么难的。
墨万里装腔作势,一脸正色,不悦的瞪了咋咋呼呼的君安丽一眼,严肃的指责道:“君安丽,不知道这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禁止大声喧哗吗?”
“可我……”君安丽试图解释。
墨万里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没好气的说着:“你什么你,我发现你嘴上说着担心我妈的身体,行动上怎么半点没让我觉得你是真的在担心呢!
知道我妈脸色发白,身体不适,情绪不佳,你还在她耳边瞎吵吵什么呢,还不让她好好休息,喘喘气。”
墨万里狐假虎威的命令最远观戏的三人:“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范女士扶到沙发上去休息休息,真不行就把范女士送去看医生,让她在隔壁病房住下来,我哥这边有我在就行了。”
青山的眼睛,透过透明的镜片,闪出亮光,质问墨万里,凭什么,他老母他自己不关心,不亲自送去医生那边治疗,反而要他们去。
刘练与老开的纷纷点头,附和青山的说辞。
只见墨万里的眼珠子,得意的来回瞟动,似是能跳出一支舞来,他老母的身体状况他可清楚着呢,范情完全能上山打老虎的体质,能出什么事。
墨万里却故意不说,脸上写满了得意之情,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回答,谁让他们打他游戏手柄的主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墨北苏还打着另一个算盘,以他们三人的八卦程度,一定很想知道剧情的后续发展,他们能问的也就只有他,到时候他只需要躺着,条件随便他出,想想就美哉。
青山刘练老开三人,异口同声的在心里大骂墨万里卑鄙。
墨万里得意洋洋的摊手耸肩,一副你们能拿我怎么着的犯贱模样。
四人眼神交流期间,范情被扶到在沙发上坐下,刘练弯腰,摸摸鼻子,试探性问道:“范夫人,需要叫医生来吗?”
范情没好气的翻白眼:“用不着,我好得很,我还没那么容易被君安枳这小贱蹄子给气着。”
青山刘练老开三人,如释重负的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唇角勾笑,笑嘻嘻的看着墨北苏,算盘打破了吧!
范情指着君安枳,命令三人:“你们三个,把那小贱人,给我赶走,让她立马消失在我眼前。”
三人面面厮觑,赶肯定是不能赶的,但要怎么说?又或者怎么拒绝范情的请求呢?
三人先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墨万里,想让墨万里劝说范情,可墨万里一副不管我事的表情,抖腿看向他处。三人气,于是不得已又把不知所措的小眼神,落在了墨北苏身上,寻求帮助。
君安枳抬手阻止,早墨北苏发话之前,坦然的说道:“老太太,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说完我该说,得到我该得到的保证,我自然会离开。”
说话间,君安枳冲着三人挤眉弄眼,都是自己人,她怎么可能让人为难。
君安枳果断的无视范情的态度,不紧不慢的抬眸瞧着君安美,唇畔上勾,冷淡的问道:“君安美,我可是清晰的记着,你说要把海纳还给我,可这才过去多久啊,你怎么就没动静了呢?”
君安枳冲着大伙说道:“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这可不是胡编乱造的。你现在只字不提此事,不会是想趁着人多嘴杂,企图蒙骗过关吧!这不就是明摆着要耍赖吗!
我就说吗,君安美,你这个人,向来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什么温柔善良,体贴入微全都是装的,你呀,就是个背地里是阴招,暗中下狠手的小人。”
君安枳把话说的很明白,把海纳还给她,君安美依旧保留温柔善良的好形象,不给,君安美就是个小人。
胖仔灵魂发问:“小主,你真不会是想以渣大姐随口一说的事作为借口,趁机夺回海纳吧?
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渣大姐就算再怎么要面子形象名声,这些个和海纳一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渣大姐怎么可能会因此而犯了浑。”
君安枳耸耸肩,直截了当的同胖仔说道:“我本就没指望现在就能拿回海纳啊!渣大姐又不傻,理由借口能找的不要太多哦!”
“那你还提,是闲得慌吗?”胖仔面无表情。
君安枳不高兴的横了胖仔一眼,闪躲眼神,略带心虚:“会,会说话吗?我,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哪是你这猪脑能参的透的。”
胖仔灵光一闪,嘴角抽搐,一字一句确认道:“你不会是想要膈应膈应渣一家吧!”
君安枳一副你知道还问的模样,看向胖仔,胖仔惊呼:“这还不够无聊吗?”
“膈应膈应渣们,怎么了吗?有问题吗?不能够吗?”君安枳双手叉腰,义正言辞,“再说了,刺激刺激渣们,我们兴许咱还能小赚一笔呢,有何不可。”
胖仔赞同的点点君安枳:“小主,你说了这么多,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他拍着君安枳的肩膀:“去吧小主,让渣们愤怒起来!”
君安枳挽过耳边的碎发,咳嗽了一声,正经的宣布道:“君安美,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把海纳还给我,我得到有用的承诺后,一刻不停,立马走人。
但你若是迟迟不肯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那恐怕就不好意思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走,谁赶我都没有用。老太太和你老母亲可是极其的不想见到我呢,你留我在这,可是很不尊重长辈呢!”
君安美一群人,总是拿什么不尊重长辈为借口,来压君安枳,也该让君安美尝尝这滋味了,虽然这个借口对君安枳来讲,似乎没什么用,但不代表对君安美没用啊!
君安丽听了君安枳的一番说辞后,激动的跳起,指着君安枳的鼻子,破口大骂:“君安枳,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人,竟敢跟我姐姐抢海纳,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君安丽清楚的知道,她若是想要在娱乐圈永立不倒,背后绝对少不了海纳的帮衬。
一旦海纳不再是由君安美掌管,她便会从高台跌至谷底,那些个曾经被她欺辱过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弃落井下石的大好机会,定会把她往死里整。
君安丽神色慌张的看向君安美,随意的编织着谎言:“姐姐,说什么你也不能答应她啊!当初爷爷把海纳交给你,就是希望海纳能在你的带领下,能蓬勃发展啊!
你可不能动了恻隐之心,把我们君家人多年的心血,白白的交给一个外姓人呢!”
“我们君家人,说的还挺顺口的。”胖仔白白眼,嫌弃的喃喃。
君安枳嘴角噙笑,好奇的发问,“君安丽,你是真的君家人吗?若是,那你口中的姐姐又是什么?若不是,那何来我们君家人一说呢?”
君安丽现在的情绪高度紧绷,反应也异常的灵敏,秒答道:“君爷爷向来待我如亲孙女一样,从未把我当做外人看待,因此我自然也把君家当做我家,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还知道爷爷把你当做亲孙女一样看待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君安枳眼珠子瞥向他处,冷冷一笑。
君安丽不满:“君安枳,你这话什么意思?”
君安枳眼神嫌弃万分:“还问我什么意思?你们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过什么天打雷劈的事,你们难道心里没个数吗?那些露着毒牙的蛇,就应该第一时间乱棍打死,一点恻隐之心都动不得。”
君安丽怒目圆睁,恨不能冲上去撕烂君安枳那张臭嘴,她的大脑猛然间灵光一闪,嘴角挂笑。
随即君安丽立马敛起笑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开始表现:“是啊,对那些个没良心的东西,确实不应该有什么恻隐之心,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剧组时,你我一同在那个快要坍塌的房屋里,我因着你是我的妹妹,实在不忍心你受伤,于是想要救你,你却无情的把我推倒在地,想要趁乱把我害死,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可能早就……”
君安丽越说越难过,越说嗓音越喑哑,她难过的低头捂脸痛哭,一声一声的啜泣,格外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