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仔挤眉弄眼:“小主,你同情你就承认好了,我绝对不会笑话你了。”
胖仔话虽这么说,可得意且准备看戏的神情,却早已把他给出卖了。
君安枳赏了一记爆炒栗子给胖仔:“同情个屁,渣二姐想害我这么多次,我脑子有病才会去同情她。你没看见渣二姐现在无人相帮的处境吗,我这叫拉拢人心,万一成功了,兴许还能一起对付渣大姐。”
“可,你没听见渣二姐已经顺着渣大姐的话往下说,且得到了老太太的原谅吗!”胖仔噘嘴委屈的摸着鼓起一个大包的猪脑。
君安枳给了胖仔继续看戏的眼神,安抚道:“别急吗,这不我还没表演完呢!”
君安丽惊讶的抬眸,眉头紧皱,眼神里写满了不解,完全不明白君安枳为什么会突然为她说话,神色呆滞,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君安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胖仔解读君安丽的神情:“小主,你看渣二姐那样,她一定在说,君安枳怕不是个傻子吧!”
“滚。”君安枳不客气的扫了胖仔一眼。
君安丽刚被范情狠狠教训,此刻说话,定是会小心翼翼,唯恐又触到范情的逆鳞,而君安枳一开始便与范情闹翻了,由此能表现的也就只有君安美一人了。
君安美听了君安枳的话后,忙自以为是的出声替范情说话:“君安枳,你说的什么浑话,我知道你心悦万里,但墨氏书香门第,又家财万贯,伯母对自己未来儿媳妇要求门当户对,难道还有错了!
还有,你别想当然的曲解伯母的意思,伯母待人向来温柔亲厚,从来不存在你说的什么人分三六九等之事。”
君安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曲解?我明明是原封不动的搬用老太太的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我的证人,何来曲解之说。
恐怕想当然的是你吧,君安美,说君安丽是我的亲姐姐,你怕不是来搞笑的吧,君安丽跟我有没有关系,究竟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硬是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再解释一次,我君安枳是君家唯一的女独苗苗,现下除了失踪的爷爷之外,我已无任何亲人在世。谎话说了一千遍,骗过了身边所有的人又如何,真相还不是早晚会揭开。”
临了君安枳补充道:“哦对了,君安美,你那话里说的那么明显,把我和君安丽归为不堪的一类,那现在你和君安丽是亲姐妹,我很好奇,你们还堪吗?”
君安枳把君安美的暗话,直接挑明,这一做法完全是为君安丽考虑,君安丽那猪脑,万一没想明白这一出怎么办。
胖仔直接点名:“小主,我算是明白了,渣二姐就是个多余的,你不承认实属正常,连她的亲姐姐都不承认她,她还真是可悲啊!”
君安枳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君安丽的神色,正如君安枳所料,君安丽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她的脸在抽搐,牙齿不停的打颤。
君安枳本就与她君安丽不对付,看不起她也便算了,她早晚让君安枳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可君安美凭什么,跟她一样的出生,就因为冒充了个君家大小姐,就高人一等,洋洋得意了,就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就可以嫌弃她了?她绝不允许。
君安丽一脸不明白,故作疑惑,好奇的问道:“其实,有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姐姐你是美,而我是丽,我们一组便是美丽呢,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们俩才是亲姐妹呢!”
君安枳开心的动了动肩膀,给了胖仔一个眼神:“瞧见没有,渣二姐偷偷的开始发力了。”
君安丽笑容得当,眼神清澈,神情自然,像是真的在提出这个疑问罢了,丝毫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君安美眉头一蹙,愤愤不平的瞪了君安丽一眼,一双瞪得如死鱼眼般的眼睛,似乎无声中在质问君安丽,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君安丽却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真诚的看着君安美,等待着君安美的回答,她的心里却默默的在窃喜,像是出了口恶气般,眼底悄悄的划过一抹得逞之色。
君安美的脑袋转动的飞快,下一秒便笑盈盈,爽快的回答道:“我们确实是美丽,而你和君安枳合起来则是丽质,这还多亏爷爷名字取的好呢!”
顾芳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听到君安美的解释后,如释重负,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忙上前附和:“对对对,美美说的对,丽丽和美美是美丽,丽丽和小枳是丽质,多漂亮多美好的名字啊!”
“丽质的质,并非我那个木枳,字不同,解释的有些牵强呢!”君安枳幽幽的说着。
君安美眼珠子一转悠,迅速扯出借口:“你就是嫌弃丽质的质,太难看,所以才一直缠着爷爷,重新给你取,爷爷拗不过你,只得答应,最后才改成木枳。”
“这件事丽丽,你应该有影响吧!”君安美笑问君安丽,阴险的眼神,明确的在告诉君安丽好好回答,否则后果自负。
君安丽自然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戳穿君安美假冒的事实,毕竟君安美的身份对她而言利大于弊,她不过是想提醒君安美,别太过分罢了。
君安丽假装回忆起,配合的点点头:“哦,姐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小枳嫌弃,爷爷给重新改的。”
“故事张口就来,我都觉得第二名有些委屈你了呢!”君安枳竖起大拇指,讽刺的称赞君安美。
君安美的面色涨的通红,不愿在这件事上与君安枳多做纠缠,立马转移话题,手指着君安枳的鼻子,厉声咒骂:“君安枳,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你才是真正的君家大小姐,你骗自己又有什么用,你骗得了其他人吗?你不就是看中了君家的钱吗!只要你肯改邪归正,要多少你说,我能给的一定给。”
胖仔挠挠鼻头,跷二郎腿:“渣大姐还真大方。”
“不是你的钱,你给的当然大方了。”君安枳好笑出声,眼睛鄙夷的看着君安美,突然君安枳敛起笑容,“君安美,你既然这么善良,那我自然也不用跟你客气了,我要整个海纳,你肯还我吗?”
范情上杆子上线的跳出来:“好一个狮子大开口啊,美美给了,就你那点只会勾引男人的本领,你吞的下吗?难道靠睡不成?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公司全是你的裙下臣,你一定很威风。”
“妈,说话注意点分寸,你的修养和教养呢?全部消失殆尽了吗?”墨万里眉头紧蹙,不满的低声警告道。
与此同时,寂静如斯,沉默未语的墨北苏,那只完好无损的手,紧握成拳,胯着张脸,满是冷漠,视线冷冽,却未曾落在谁的身上,浑身散发着森冷,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胖仔一双审视的眼睛,盯着墨万里,老母亲的评价道:“嗯,花蝴蝶不错,当着老太太的面,如此维护你,日后就算嫁了,也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恶婆婆欺负。”
“你戏还真多。”君安枳冷淡的看了眼胖仔。
范情听见墨万里替君安枳说话,心里更加的来气,手指愤愤的戳着墨万里的肩头,念念叨叨:“怎么,我说她你心疼了是不是,墨万里你长本事了是吗,当了大明星了不起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墨万里一把抓住范情戳着她胸口的手指,语调平静:“妈,我没其他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拾起你的修养,说话注意些,别让人觉得你像是个泼妇。”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是泼妇,反了你了……”范情不依不饶的拍打着墨万里的胸口。
墨万里呼出一口浊气,翻了翻白眼,无奈的瘪了瘪嘴,对此他只有一种想法,这种替君安枳出头的事,难道不应该墨北苏来做吗,为什么他要多此一举,还无缘无故的受了一顿打。
想到此,墨万里暗自下决定,今天收的这些委屈,说什么也要问墨北苏或是君安枳讨回来,否则他就亏大发了。
君安枳面无表情的抓住范情的手腕,阻止范情继续打墨万里,在范情宛如熊熊烈火的怒瞪下,君安枳语气平淡的说道:“老太太,他不过是实话实说,何必激动到动手打他。”
“要你多事。”范情白眼,抽回手。
君安枳笑容可掬,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勾三搭四,而且还果断的将目标帮我锁定在墨万里身上。
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做些事,来得到你们的肯定了,否则你们又该说我说谎骗人了,到时候我多冤啊!”
说话间,君安枳的手置于墨北苏的肩头,眼睛宛如星星般闪闪发亮,并冲他愉悦的挑了挑眉,笑容甜美的不得了:“你说是不是啊,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