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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灌阳府 骑猎 至尊法师【三】

第十六章

风无心带着一堆行李从悬崖之上下来之后,按着记忆中的悬崖的朝向,在森林中朝着它不断地前行,朝着那个在他心目中充满了希望的男人的方向,前进着。拨开一片树叶,树叶遮掩下一片平原出现在了风无心的面前,紧跟着的就是矗立在平原上一动不动的几根石柱。

紧接着,一个罐子滚到了风无心的脚跟前,风无心低下头,捡起罐子,打开一看,一股香醇的酒味立刻涌进他的鼻子。风无心闻着闻着酒香,恍然大悟,猛地一抬头,看见一个提着三尺长剑,还晃着手里的酒葫芦的人。

“导师?”风无心看着前面这个阳光折射下,无法辨认面容是谁的人,试探地对着他问道。

“你就是挑战者吧~。不必多说了,提剑吧。”那个人对着好奇的风无心笑了笑后,把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空,倒了几滴赏赐给草地们后,就一步又一步慢慢地朝着风无心靠近过来。手中提着三尺长剑,阳光在剑身的反射下,透漏出寒彻心神的寒光。

风无心看着威胁一步又一步的逼近,他学着格朗明一样,笑着将罐子里的酒喝光,手一摔,罐子碎在地上,长剑划过酒,洒出酒水,更加锋锐。风无心挥舞着长剑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剑花,这一道剑花还是格朗明空闲的时候在医馆外挥动着的,被风无心偷偷学去的。风透过长剑,响起了剑鸣。就像一只猎鹰在发现猎物时候的示意。

那个人左手拿着的长剑,比风无心的剑略微长出了一点,一招之下,逼得风无心只能翻滚着躲过第一剑,看着地面被斩出的裂痕,他的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很明智的。趁着那个酒鬼有点晕眩,没及时收剑之时,已雷霆之势,朝着酒鬼刺了一剑。却被他慢慢悠悠地躲过,长剑也悠然地从裂痕中出来。

酒鬼回手一剑,对着风无心的左手砍了下去。风无心下意识地滑出袖子里的袖剑,挡下了这一剑,但是整个人却被震得退后几步。看着左手内精巧的袖剑被活生生砍出了一道裂痕后,风无心落下了几滴冷汗。

“怎么快就出汗了,你也不像是能打败我的人。”那个酒鬼用剑尖撑着地面,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晃了晃,抬头一饮,就是滔滔不绝的酒水涌入酒鬼的喉咙。

“酣畅淋漓的喝酒,怎么不酣畅淋漓的比试。”风无心站稳了身形,站在草地上,用手中的剑对着站在对面喝酒的酒鬼大喊道,眼里充满了对他的轻蔑。紧接着双腿一蹬,冲到了酒鬼的面前。

“年轻人,做事情不要恣意妄为,妄自为大。”那个酒鬼,身形不断地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晃去,但是风无心就是刺不中那个酒鬼。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机会,需要一剑见血之时,却被酒鬼提了提剑柄,就挡下了。此时此刻,阵阵狂风对着整片草原,使这片青草唱起了娑娑的歌。

酒鬼突然收起杵在地上的长剑,把酒葫芦向风无心丢去。风无心将剑锋一斜,使剑身打飞了酒葫芦,然后反手执剑。果不其然,他意料中的一剑,正好被他的剑身挡下。可是结局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被酒鬼的剑尖推出了十多米后,才站稳了脚跟。而酒鬼只是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俯身捡起了酒葫芦,笑着对风无心说道:“你还不错,我让你一剑。”

风无心看着手中的长剑,剑身被刺出了凹陷后,他看了看站在对面又在喝酒的那个酒鬼。咬了咬牙,双腿用尽全力的一蹬,竭力的砍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剑,却被酒鬼稍微斜了斜身子,就躲过了这一击。

“结束了,你的破绽。”酒鬼轻声地在风无心的耳边说道,紧接着,一剑刺向了风无心的心脏。

“刚刚开始。”风无心面无表情地回答了酒鬼后,身子直接撞向了酒鬼的左手,将毫无意料到这一步的酒鬼手中的长剑撞落。紧接着,风无心向右侧了一个身位,朝着自己的腰一剑刺了下去,长剑如同毒蛇一般,贯穿了风无心的腰后,闯过了那个酒鬼毫无防护的长袍。酒鬼身上的长袍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而风无心的剑一共沾上了两个人的鲜血。

风无心毫不犹豫的长剑抽出,插在地上。放下剑躺在草地上,左手还不断地捂着伤口,而那个酒鬼则伤势更重,也同样捂着伤口,他捡起了刚才被撞落在地的长剑,他的右手拿起剑来,明显不是十分的顺手的。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风无心走去,在即将一剑解决风无心之前,他笑着说道:“你是几年以来,第二个击败我的人。我叫星释,阎王问你的时候,别忘了报上我的名字。”

星释挥动右手手里的长剑,一瞬之后,他身子往后倒下,倒在了草地上。而风无心就把他按在草地上,趁着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嘴里都是鲜血地对着星释说道:“我的名字......叫.....风无心......”

在星释长剑还未落下的时候,风无心就顾不得伤口的血没有任何阻拦。翻开了左手后,袖剑滑出,向一只毒蛇朝着星释的心口而去。一刺,便叫他倒地不起。而风无心也不断地笑着笑着,伤口的血依然没有止住,反而因为起身刺死星释这一下,导致他伤口破裂,血液流得更快了。在他眼神迷离,即将闭眼去向归宿之地之时。一个老头的身影,在他的面前不断地晃着晃着。

“格老头子,我要死.....了吧。你能不能找下....一个学徒继承啊,别忘了,想想你徒弟我.....”风无心躺在草地上,看着眼前自以为是幻觉的一切,竭力地笑着。竭力地想展示出他还能行的样子给天地的所有看。

“愿飞翔在天空的使者,洁白的羽毛拂拭你罪孽的鲜血,让你圣洁的灵魂归于天堂。”模模糊糊之中,他不断地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回响着这句话,不知不觉他的脑子里就不断地闪过一些他所没有经历过的记忆片段。它们无比的琐碎,零落,仿佛正在等待他去归置。

第十七章

灰色的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从天而降的雨水顺着子九的衣襟流下,与他衣服上的血液融为一体。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森林的遮掩,走到了有着石柱矗立的平原之中。他的双眼中尽是疲倦。

当他看到躺在星释尸体上奄奄一息的风无心时,俯下身子,看了看风无心的情况之后。右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风无心微微颤抖的左手,子九看着风无心的眼皮不断地跳动,含着鲜血的嘴笑了笑。

站起身子,在细雨之中,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眼中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石柱底边,双眼紧闭,嘴角微微上扬,一身普通村民的装束,差点让子九认错了人。而他的一切正朝着风无心以及星释看过来。子九他拖着无比疲惫的身躯走到了那个人的身前。

双眼看了看哪副依旧慈祥和蔼的面庞,子九歇斯底里地狂笑着,一边笑着一边还不断地锤着那个人的胸口。满是鲜血的嘴里吐露了一两句难以辨认的话语,过了一会后,子九还是笑着,只不过双手不再是刚刚见到一般的紧握着,而是松开了。

“格老头子,你都不等等我.......就走了.......背包里的那吊你一口气的药,你大概都给那小子喝了吧......”子九一边笑着,一边看了看躺在星释尸体上的风无心,他的胸脯正在有规律的抖动着。

子九的双手不断地为死去的格朗明整理着遗容,接着,从他的衣服之中拿到了一封留给他的信。子九将信收起,背起了格朗明,走在雨中。子九用着酸疼的双手在平原之上为格朗明和星释各自挖了一个坑,直到挖完,他的双手依然是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样子——尊贵的皇子殿下的手,沾满了血迹。

子九已经跟来时的时候不一样了,因为他在将格朗明和星释安葬的时候,从头到尾已然没有刚来时的歇斯底里。他找了几块木板,在格朗明和星释的坟前立下了两座墓碑,上面用醒目的红色字体书写着几个大字——刺客导师格朗明、梦族二殿下星释。紧接着,子九就走到了风无心的身前,看着他还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样子。拿出了放在衣服之中的那封信默然地读了起来。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去喝我的前辈们畅饮烈酒了。

当我看到海魂之心藏在一位我不认识的孩子身上时,那一刻我是想要杀了他的。但是海魂之心并没有排斥他,这就让我确信了,他是爱德华老船长的儿子。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曾经想让他融入西海芸芸众生的生活,而不是像他的父辈一样,当一辈子的海盗,最后死在了财宝和人民上。尽管这个评价对爱德华以及他的父辈们并不是十分的恰当。

但是,当我的船被莫名其妙改变了航线的那一刻,这个孩子的命运,也跟着船一起改变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并不像我的前半生那样的简单。

我生下来,我的父母就被我的兄弟们杀了,长大后,我加入了皇室禁卫军与我的兄弟们——刺客,作了斗争。你肯定会很好奇,我为什么最后穿上了这一套刺客服。

对于我的前半生而言,不是生活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禁卫军与刺客的双重身份使我可以游走在他们之间,除去他们之中所有腐朽新王朝,不让新王朝成立的利益受损者。

那个时候,我的袖剑就像一条潜藏在黑暗与光明之中的毒蛇。寻找着每一个腐败不堪的人,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上的腐败,都送他们最后一程。因为我很清楚,我的父母就是死于腐败之中的人。

皇室成立之后,我曾一度想要归隐山林。却受邀进入了奥尔德学院,我以为我的后半生就会这样子默默无闻的结束了。而遇见这个孩子之后,我的后半生才算真正的开始了。从这里开始,便不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而是生活重新拿回了它的主动权,选择了这样的我以及这样的路线。

我竭尽全力地带着这个孩子,磨炼他,锻炼他,最后教给他一身刺客的能力。但是我并没有来得及教会这个孩子,什么是真正有意义的人生。我只能将我能带给他物质上的一切助力,全部给予了他。而精神上的磨炼,却是我没来得及的。

这一生对我而言,还有一个遗憾——那就是白羽的师傅。

最后,我的思想停止在了哪里,就将我安葬在哪里,因为哪里肯定有着我还没看完的风景,我剩下的时间都将看着它。

请将这封信移交给寒尽,而我的刺客服已经放在了你的医馆内,将它带给寒尽,让它在刺客圣地中,安享一段时间的安乐。接着请让他们在刺客导师格朗明的铭碑上,刻上一个名字——无信者。

.........

子九一边看着这张格朗明最后的嘱托,一边不断地恢复着自己的状态。现在的他已经浑身法力十不存九。看着身前依然熟睡的风无心,看着身前格朗明拼了命都要守住的西海的希望,他也看到了星梦无数次站在他身后,默默为他奉献他所能奉献的一切的身影。

看着远处的两个墓碑,他又笑着看了看熟睡的风无心,对着他说道:“如果是她来了,她只会将我打败而不是像你这样,不要命的一命换一命。他们本来都将拥有自己的归宿,可惜了我的归宿将与你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了。不得不说,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是西海未来的希望。只不过,现在我的命也和你连在一起了。”

子九站起身来,看着风无心依然在沉睡着,挥了挥手,就将他送到了他应该去到的地方。而他自己则一转身回到了幽暗的古堡之中,他寂然地坐在王座之上,看着没有任何一个黑影急匆匆地回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归宿——死去。

第十八章

子九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古堡的王座上,一只金色的蝴蝶一只停在他的肩膀上,这也许就是子九最后一个还活着的朋友了吧。虽然孤独寂寞充斥着子九本来就空荡的内心,但他双眼之中却闪烁着光芒,就如同哥伦布在航船上看见了一块新大陆坐落在他的面前一般。

而古堡内的灯光照耀下,照射到了风无心的脸上,他起身,看了看眼前的几根铁柱子以及四周都是墙壁的空间。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不是杀了人下了地狱,就是被人抓住送进了人间炼狱。

目光一转,让我们把视线放在兴古纪师、星梦、文德、周可、阿斯顿、云桑一行人上。兴古纪师一边跟在周可的身后,一边不停地对着星梦发着牢骚:“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每次周可成功击败了目标,要获得它们能力的时候,怎么就都有流光来跟我玩呢!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周可一个新技能,这简直是对我的针对!”

“亲眼所见已经成为不可能了,地图是的目标点都已经被清除了。不如你去问问周可。”星梦看着兴古纪师上蹿下跳的急躁,笑着对他说道。而兴古纪师听完这句话之后,也只是默然一笑,然后就默默地沉下了头,一直看着脚下的路。

“先生们!前面就是古堡了,要不你们先去看看?我们女孩子不适合这种高强度活动的。”云桑一路上都把钟阳伞拿在手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这把伞拥有着自主的人格。然后看着地图上画着的魔王的目的地——古堡,笑着对跟在身后的文德、兴古纪师、星梦、阿斯顿说道,并且把正在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古堡一往无前的周可拉到了一旁,让出了一条路,让后面的先生们先行一步。

文德看着眼前让出来的坦途,看了看身边的人的脸色。几个人眼神对视之下,确认无误之后,他勇敢地向前迈了一步,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人都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当文德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时候,星梦则被兴古纪师押着前进,接下来就是云桑和周可两个元气满满的女孩,阿斯顿则最给整个队伍殿后。

当古堡阴森的大门摆在他们一行人面前的时候,文德则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这个大门,没有用手去触碰它。而子九则淡然地坐在古堡内的王座上,透过一个法术投影,在他们一行人的背后看着他们的举止,突然间他不想再看了,便挥了挥手打开了古堡的大门。

古堡大门慢慢地朝内里打开,随着门的打开,不断地发出吱吱的杂声。而文德就站在门口,脱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对着古堡门口鞠躬了一下,就领着所有人走进了古堡内。等到他们走进了古堡的会客厅后,一直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的子九,稍微拉动了放在王座旁的一个烛火台座。

一时间,会客厅里一道道生灰的老旧机关慢慢启动,文德则在一条红毯的示意下,走进了风无心所在的房间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桌子上放着烛火台以及几盘美味的食物而风无心则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食物不敢动口。兴古纪师则和星梦分开,被粗暴地丢进了另一个房间里,而且整个房间都是由粗糙的石头做的。云桑则被送进了古堡的卧室里,四周都是粉嫩嫩的墙壁,但是却让云桑感到不安;阿斯顿则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量,丢进了会客厅的传送门之中,消失不见;星梦和周可则没有被任何机关隔开,留在了会客厅之中。

而子九在所有人被慢慢分开的时候,就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亲自走向了会客厅,准备会客。而停留在他肩膀上的那只金色的蝴蝶,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飞到一旁静静地等待子九的步伐而是跟在他的后面。

“二位,别来无恙啊。”子九淡然地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双眼看着远处站着的周可和星梦,默然地对他们说道。

“魔王,你的好日子倒头了。”周可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银剑,看着慢慢走下来的子九,十分警惕地对他说道,生怕他还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

“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子九笑着对周可说道,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星梦看着,仿佛他的身上,有着什么令他十分厌恶的东西。

“你不会怎么残忍的。”一路上一直不开口的星梦,终于让他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分开了,并且言笑晏晏地对着子九说道。

“二位既然来了,不看看我这诺大的古堡么?这个地方可不是我一个人能住得惯的。”子九走到会客厅里的桌子旁,拿起了一个茶壶倒了两被茶,递给了星梦和周可后,笑着对他们说道。说完就拿起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后。嘴角微微上扬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先生请领路吧。”星梦看着周可注意着她的猎物走到离她最近的地方时,想要抽出小剑刺死子九时,立刻拉住了她拿着小剑的手并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笑着对子九说道。

“二位如果真得相信我的话,那么就跟我去参观我的王座在的地方吧。”子九笑着对星梦说道,紧接着他的右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星梦的肩膀。而星梦则用手拍了拍子九的手,示意他放下后,就跟在了子九的背后,看着周可双眼不停地对她说——跟着他走。

“魔王先生,这杯茶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吧,我怎么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的。”周可则看着星梦这个惺惺作态的样子,直接对着他旁边的安然端正站着的子九说出了这样一句讽刺的话。

“不如想想你的朋友的下场,他们进来的时候,不太礼貌,而且我也不想被那么多人打扰。如果你不信我的话,这绝世的子华茶就放回那平庸的茶壶里吧。”子九看着周可的眼神,苦涩的双眼中强硬的憋住了泪水,痛苦的面容里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而从头到尾,星梦身上的圣魔方都没有发出过一次闪烁。

第十九章

“魔王先生,我现在想知道一下,您能不能放过我那些朋友。他们和这件事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子九领着周可和星梦走在一条深邃的长廊里,周可一边端着一杯茶,一边笑脸盈盈地对着子九的背影说道。

“这你就问错人了,我也把他们招待的很好,一点也不会差的。至于什么时候跟我们到后花园喝茶,那就得看你们的表现了。”走在最前面的子九,听完周可的一方说话后。转过头笑着对周可说道,转身继续走之前还看了看周可身旁的星梦。

“别这样惺惺作态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星梦从会客厅出来前就没有带着一杯茶,一直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好像在准备着什么东西。直到听到子九的这一番话之后,他彻底地怒了。

“我想要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把他们放了;后花园就会有茶宴的存在。”子九转过身看着星梦发怒的样子,依旧嘴角上扬地看着星梦,指了指他的胸脯对着他说道。不知不觉,周可已经越过了子九,走到了子九的身后。

“你非要把整件事做完么?这一切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星梦恶狠狠地用手指着负手而立的子九,双眼一直瞪着子九那双黑色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他双眼内堪比无底深渊的思想。子九看着星梦这样子的神情,笑了几下,然后就一直这样看着他。

“好,是你逼我的。”星梦看着子九这样的软硬不吃,直接把别在腰间的梦魇手杖拿了出来,向子九挥去。一时间子九伸出左手,一道法术屏障挡在了星梦与子九之间。而站在子九身后的周可,则直接拿出了一把小剑,刺进了子九的身后。

子九身形稍微一颤,转过身,用右手将小剑拔出,把周可一掌打进古堡的王座室后,右手就一直捂住腰间的伤口,而左手还在拼命地将星梦阻隔在屏障之外。而星梦则挥动了第一下梦魇手杖之后,就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像一只正在狩猎的捕猎者,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然后一击致命。而这样做的原因,纯粹上他打不破子九的屏障。

等到伤口恢复了一点后,子九言笑晏晏地对着星梦说道:“你.....果然......不是......我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取了你的性命,你的哥哥自然也会是我的。”正在屏障外的星梦笑着看了看屏障内苦苦支撑着的子九笑着对他说道,同时还拿出腰间一直藏着的圣魔方。

“把他们放了,你.......和我......都是要一起回归天地的!”子九苦苦地笑着,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他甚至都能看出来子九自己已然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傍身了。

“没有用的,把你杀了,才能重新开始。圣魂之书我会帮你把它带去它该去的地方的。”星梦挥了挥手,但是手上的圣魔方却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反应,他笑了笑,看着手上的圣魔方对着站在他前面的已然支撑不住的子九,笑着对他说道。

“我哥都已经不承认你的存在了.......你就跟我一起化为灰烬吧!”子九一边晃着身子一边笑着拉下了手边的一个蜡烛台,紧接着齿轮之间的摩擦声回响在星梦与子九身旁。

“看起来你的古堡里,果然是蜡烛台成堆。”星梦笑着说道,紧接着,长廊两侧的封闭了通道出入。

星梦忽然间就感觉到一种电梯突然启动时,身体突然失去一刻控制的感觉,而子九也同样感受到了,以致于保护他安全的法术屏障也消失了。星梦看准机会抽出手杖,用尖端的那一部分刺入了子九的心口,一时间他以为他已然成功的完成了他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却在下一秒被圣魔方的落地的声音打醒了。

“哥.......谢谢了......”子九看着星梦刚刚想要对他发动致命一击时,圣魔方挡在前面使得星梦下一秒跌入了圣魔方的幻境之中,却因为圣魔方的能量不够只支撑了一会,不过这也让子九展开了一道全新的法术屏障隔在了星梦的面前。而圣魔方落地后也滑落到了子九的这一边,闪烁了几下温暖的光芒后,就黯淡了下去。

“这个碍事的家伙,我是在帮他救他的弟弟。居然这么不领情。”星梦笑了笑,看着眼前依然活着的子九,心中不由得燃起了无限的愤怒。

“放弃吧,一切都来了。”子九笑着看着眼前的星梦,左手负在身后,不断地堆叠着一道道法术。正当电梯到站以后,星梦看了看四周,才知道这里是古堡的王座室。而周可就坐在王座上昏昏地睡去了,而她的肩膀上停着一只翅膀是金色的蝴蝶。四周的暗门突然翻开,依次出现的是文德和风无心在同一个房间里,惊奇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视野;而兴古纪师则显得更加沉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而云桑却没有出现。

子九趁着星梦恍惚之际,右手挥动撤下了阻挡在面前法术屏障;紧接着左手一直准备的法术,打到了星梦的腰间,将星梦推出了长廊后,剩下了一个跟子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子九的眼前。

“你好,我的心魔。”子九站稳身形笑着看着眼前的子九,挥手降下了长廊的断龙石。然后安然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几位老伙计,被几条锁链锁在了王座室里,而这些锁链的源头,就是眼前的子九。

“我只是想要活下来,你为什么要步步紧逼!”子九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这个本体子九,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对着他说道。

“因为你禁锢了这些人的命运,他们的命运不是你可以支配以及操控的!”子九站稳身形,笑着对着眼前还没有爆发出所有实力的心魔说道。

“从头到尾,你不是跟我一样!都在操纵着别人的命运!”心魔握紧了双拳,身后不断地浮现了几个被链锁锁住行动的人影,身后的每一个人,都是子九无比熟悉的老伙计。

“也许你说得是对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驱使。”子九站稳了身形,笑着对着自己的心魔落下了最后一句话后,左手指着王座室里呆呆地看着他们之间对话的兴古纪师,勾了一下手后,一个光球从兴古纪师的身上飘了出来,飘进了子九的身里。瞬间子九的双手就附上了一个个原本属于兴古纪师的法圈。

第二十章

当云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粉红色充满了少女心的墙壁时,一个正立的十字架吸引了云桑的双眼。它端端正正地坐落在卧室里床的上面,静静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果不多加留意观察一番,是无法发现它的存在的。毕竟它实在是有点小。

紧接着,一把长剑放在卧室的桌子上,也同样引起了云桑的注意。她走了过去,看到剑柄和剑把后,笑着自言自语道:“黯淡的十字架,只有在一直接触暗影的东西才会如此黯淡。而这十字架造型的剑柄就更有趣了,据我所知,这只有北方皇室的贵族才喜欢这种奇葩的东西。”

云桑摩挲着长剑,看着剑身完整无缺的样子,也没有一点的磨损。笑着将握在手中的钟阳伞放开,让它自己悬浮在一旁,然后将长剑别在了腰间。而剑身上一道道古朴的铭文,却没有引起云桑任何的注意,因为她并不能看懂这些铭文所要向人民倾述的话语——在黑暗中真正的觉醒,只有血中血。

所以这些在诸葛明起的眼中会被视若珍宝的铭文,在云桑的眼中那只不过是每把珍贵的长剑上,都会纹上的走过场的纹饰。所以她并没有及时的保证铭文的完整,以致于有些铭文的字迹消散了些许。

突然间卧室里的桌子上闪烁出了无限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使房间里的灯火都黯淡无光,一切散发着光明的东西,在这一片光芒之下,都显得那么的卑微,那么得需要向这片光明俯首称臣。而云桑则被亮到用手遮住了双眼,等到光芒消散,才注意到卧室桌子上那还没有消散离去的光芒——那是由一道道古朴且庄重的铭文组成的法术阵法。

如果诸葛明起在这个房间里的话,他也许可能会很感兴趣于这个阵法,因为它是一个传送的阵法,并且是无法追踪到它的目的地的。这对于大多数的法师来讲,这个阵法无疑是他们毕生都不太可能学习或者接触到的。

不过如此奢华的一切,在云桑的眼里看起来也只不过是跟长剑上的铭文一个样子,只要它不对她构成任何形式上的威胁,伤害。她就不会去接触它,因为她还不想被任何法术所杀害,或者被任何法术诅咒一生甚至是撘上子子孙孙的幸福。所以她等到桌子上的光芒全部消散之后,就站到了卧室的墙角,也许这就是所有的战士都在奉为圭泉的精神——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才能更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且不易。

而钟阳伞则一个不小心,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前提下,被光芒笼罩着,消失在了房间里,因为它平时在四下无人的情况,都不太会乖乖地待在云桑的身旁,所以云桑还以为是它自己溜到这个房间里的某个角落,躲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等她去找到它,再突然地吓一下钟阳伞。

而处在两端出入口已经封闭上的走廊的子九,挥了挥手,将走廊两侧的墙壁降下,露出了这个长廊另一个恐怖的秘密——两侧的墙壁是透明且十分僵硬的。

“你处心积虑,该不会把我也算在了计划之中吧。”子九的心魔笑着看了看四周望着两个子九的存在有点愣神的诸位,笑着看了看手上盘旋着兴古纪师的法术的子九。

“我一直是把我哥算在这里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想到,会是你。”子九看了看站在对面自己的心魔,心中又一块大石头的落下,使他借用起兴古纪师的能力,更为运用自如。而在一旁观看这一场演出的人们,则都以为这是属于子九一个人的独角戏,并没有多少的在意;只有兴古纪师看到自己的法术印记无比明显的显现在子九的手上,他无比的清楚,自己已经施展不出一点法力了。

在古老的魔法书上,记载这一种亦正亦邪的法术,没有任何一位伟大的魔法师敢去书写下它的名字。对于这片大陆上的法术们而言,名字代表着它们的立场。是魔是仙,在伟大的魔法师落笔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但是对于这一种法术而言,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好是坏。而兴古纪师也只在麦嘉文的口中听到过它的一点事迹——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施法者一挥手,施法者就可以随意借取附近的魔法师的任何魔法,而且还可以保留原来的属于自己的魔法。

当兴古纪师的眼中出现了这种神秘的法术的全貌时,他震惊了。他双手握拳,无比的激动,这种激动是文德所无法理解的,他在心底里还以为这只是手下的士兵没见过什么世面所留下的后遗症罢了。而接下来的一切则更令兴古纪师惊讶——子九右手抬到了半空之中,钟阳伞出现在了子九的手上。

当子九握紧钟阳伞的伞柄时,就已然知道这不是他原来准备好的那把长剑,而他也知道是谁搞坏了这一切,不过他依然庆幸着她并没有不留情面的全部拿走,而是留下了一个东西作为交换。当子九看到了手上的钟阳伞时,突然惊喜而又无助的两种情绪同时充满了他的内心——对他作为一位法师来说,能见到钟阳伞这一神器是法师生涯里不错的奇遇;但是对他作为需要紧急排除突然发生的障碍的时候来说,见到钟阳伞还不如他原来准备那一把古朴的长剑。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像钟阳伞这样的神器,在不受到它认可的人手里,其作用远不如一根烧火的棍子。

而在兴古纪师的眼中,他更加担心的是钟阳伞的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云桑不可能撇下钟阳伞,毕竟那是诸葛明起给她的礼物,虽然他很红眼这一件神器,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钟阳伞不会随便离开它的主人。顿时,兴古纪师的心乱成了一团,他想着如果星梦醒不过来,那么这一行人将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了。而星梦在被子九一掌推出封闭的走廊时,撞到了一根柱子,一直晕倒在地上。这也许也是子九无比希望的场面。

“再说多少也没有用了,把它们放了,你可以活下去。”子九松开了钟阳伞,直接凝聚起了兴古纪师的法圈,笑着看着眼前的心魔。

“别惺惺作态了!放了这最后的筹码,我就失去了跟你谈判的一切。你为了她,你连自己都舍弃了,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承诺!”心魔看着眼前赤手空拳的子九,他笑了笑展现出了身后用锁链困着的几位子九的老朋友,他看着眼前的子九,笑容逐渐地深邃。

第二十一章

“放了他们!”子九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心魔,后脚一蹬,顾不上自身的伤势,将盘旋在双手上的法圈,瞄准了心魔的胸口。等到子九即将解除到心魔之时,他挥了挥手,子九被自己心魔的法力推出了走廊,后背连续撞破了封锁走廊的断龙石。

“看看,这就是你亲自抛弃的强大力量,连坚不可摧的断龙石在它的面前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你说说你,为什么就不用呢。”子九的心魔,走出了长廊,看着撞到了王座室柱子上的子九。他口吐鲜血,张口仿佛还想说话。而他的心魔,正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对他的轻蔑。

“你........你没有.........权力........去.......奴役他们......”这几个字,从子九那充满了鲜血的嘴里蹦了出来,跳进了心魔的脑子里。顿时激怒了他,瞬间一股强大的法术波动以心魔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震慑住了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子九看的兴古纪师,这是只有法师才有可能感觉得到的法术波动,所以在隔壁的文德和风无心全程都在惬意地端着一杯茶观看着子九的独角戏。

“只有你会把它们当人看,等到它们发狂的时候,看它们还认不认你这个朋友。可惜了,你不会再看见你的老朋友们了。”心魔嘴角上扬仔细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子九,刚刚想要送他最后一程的时候,被子九遗忘在一旁的钟阳伞,突然展开了伞面,飞了过来,挡在了子九的身前,接下了心魔的这致命一击。与此同时,它还不断地吸取着子九身上属于兴古纪师的力量,随之子九看着兴古纪师的力量一点又一点地被完全激发在钟阳伞上,他向着关着兴古纪师的房间看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就闭上眼睛休养心神了。

而兴古纪师看着自己的力量不断被钟阳伞抽走的时候,自己的眼前开始不停地一黑一亮。他很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了。但他绝对不会知道,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跟他一样的人。而文德则看着自己手下这样左摇右晃的,就想过去扶住兴古纪师。但是两间房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法术屏障。

而远在卧室的云桑,在法阵消散掉所有光芒后,阻拦她不让她离开卧室的屏障也消失了。云桑看着窗外下着蒙蒙的细雨,回头刚刚想要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形就永远的凝固在了那里,窗外的细雨,也凝固在了空中,一动不动。似乎有着某种力量正在操纵着其他人的生与死。

文德在房间里看着兴古纪师晕倒在了地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眼前的法术屏障,却在跑过去的那一霎那之间,他的身形跟在卧室里刚要跨出大门的云桑一样,永远地凝固在了那一刻;而在一旁的风无心刚刚放下了茶杯,便停止了他的行动,茶杯上蒸腾的热气也顿时变成了固体,一直存在了空气之中,肉眼可见。而子九,则依然闭着双眼,在钟阳伞的遮挡下,他还能勉强活动四肢,但却站不起来。心魔则依然丧心病狂地攻击着钟阳伞,他跟子九不太一样,对于坏他好事的人,他的性格会变得极度狂躁。

而全场还剩下兴古纪师一个活人,可以动弹,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在从地上站起来。一道又一道的锁链以若有若无的形式存在了兴古纪师的身上,顿时,它们都不约而同地松开了,一股比子九的心魔更为强大的法术波动突然向四周展开,仿佛在向所有的法师宣告谁的降临。

而子九的心魔也看到了此时此刻的兴古纪师,看着他身上不断浮现的根本不属于他的法术波动,他开始对兴古纪师这个在他眼里只是一枚棋子的人,起了兴趣,毕竟谁都会对自己的玩具突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的事情产生浓厚的兴趣。在他以为这只不过是自己的玩具的殊死一搏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个玩具的战斗力仿佛已经到达了武器的上限,并不是一个小孩,所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了。

而此时此刻的兴古纪师,已然丧失所有自己的意识,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四肢被锁链困住,而他自己本人就被绑在悬空的祭台上。祭台的中间还篆刻了一个血色醒目的大字——纪。而他身上所有的法力,顿时在此毫无用处。

但是他并不知道,在子九心魔的眼中,眼前的兴古纪师,正在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朝着他走过来,口中还不断念着一些过于古老的话语,使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如果纪家家主在场的话,这段话他会这样的翻译出来——纪家的所有人,都该死!

兴古纪师一步又一步缓慢地朝着子九的心魔走去,每一步都在发着震慑天地的巨大响声,就像雷电在耳边炸裂,但是起步之时,地上又没有一丝被大力挤压过的痕迹,甚至连一个鞋脚印都不曾存在。

子九的心魔杵在一旁,看着兴古纪师这样缓慢的走来,眼中尽是嬉笑之色。身后的几道虚影,则在看见这位王者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退后了几步,似乎并没有想与这位王者对上几招。

西海南部港湾附近的海域上,诸葛明起坐在景鄄阖的坚船利炮上,跟着司马长空悠闲地下棋。黑子与白子的交锋突然就被一道法术波动打断了,一颗落地生根的黑子突然被打飞到了地上,诸葛明起看着眼前的棋盘,笑着让一位书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俯身将棋子捡起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道:“时隔几年,这些年的岁月依然无法消磨你内心的狂暴愤恨,以及对纪家不共戴天的仇。”

说完之后,诸葛明起将棋子放回到了原本属于它的位置上,然后景鄄阖走了过来对着诸葛明起说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做完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接下来,我会履行承诺,将灌阳府下的部分暗卫交给文德的。不过我更好奇,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诸葛明起又拿起了放在一旁许久没有动过的笔墨纸砚,一边让书童慢慢地磨开凝固了磨,一边自己挽着衣袖,右手拿着墨笔,一笔一笔地在纸上写着一些话,而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对着景鄄阖说道:“他是个普通人,但他想要为百姓出头。这样的人,就算投到西海里,也能够一眼看出他在哪。听几声龙鸣吧,这在未来将是固定的服务了。”

而他笔下的信的开头居然是这样的:尊敬的麦嘉文法师........

第二十二章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么?我那保护了一路的朋友。”子九的心魔,言笑晏晏地看着一步又一步朝他慢慢过来的兴古纪师,笑着对他说了这样一句嘲讽的话语。然而这个状态下的兴古纪师只是回了一句“蝼蚁”然后就没有再作出任何回应给那个心魔了,但是那个心魔,并没有听懂兴古纪师这句古老的话语说出的,而且在兴古纪师回答的时候,他的上下嘴皮并没有动弹一丝一毫。

“那就是来向我,俯首称臣的!”心魔身躯一震,身后的几个虚影突然发狂起来,将浑身上下所有的法力都爆发了出来,只可惜现场只有兴古纪师和闭上眼睛的子九算是真正的法师,要不然,其他人肯定会为这一如此强大的法术波动所震惊。

“卑微、无助、跪下。”兴古纪师在距离那个心魔几步之遥的地方听到了心魔的这句话后,停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前进。而是用一种最为简单的口吻,张嘴对子九的心魔说道。

“该跪下的,是你!”子九的心魔运用起子九所有的法力,准备对现在的兴古纪师发动致命一击,让他这个玩具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的时候,就被一道突然出现的法术波动压在了身上。它的重量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地压着他这个孙猴子,但他却没有孙猴子的神通广大。

他竭尽全力地站着,看着眼前眼神里充满轻蔑的兴古纪师,竭力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而此时此刻的兴古纪师只是轻描淡写地越过了子九的心魔,然而他身后几根锁链瞬间断裂,被锁链束缚住的那几位子九的老朋友,立刻站到了现在的兴古纪师身后,并且每个都单膝下跪,以示俯首称臣。

“滚!”一个如此粗鲁的字从现在的兴古纪师的口中蹦了出来,被压着躺在地上的心魔则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因为他并不认为有人会想子九一样,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则唾手可得无限力量。而被束缚刚刚解脱出来的那几位,则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用最快的方法消失在了兴古纪师的眼前,仿佛他们很害怕这位凡人下一秒就会改变主意,将他们都留在这里。

紧接着,兴古纪师抬手拂过了子九的心魔的头顶。顿时心魔晕倒了地上,一动不动与周围所有已经凝固了的人一样,在时间的长廊中静止了。

而在一旁一直闭着眼睛休养神气的子九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伸手握住了钟阳伞,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伞面收了起来。而正在一步又一步朝着他走过来的兴古纪师,似乎突然间失去了目标一样,漫无目的地开始游荡起来。

子九艰难地撑起了身子,看着兴古纪师现在的模样。将自己全身上下的法力,重新灌入到了兴古纪师的体内后。一时间几根锁链又再次浮现在兴古纪师周围,周身的锁链不断朝着兴古纪师收紧,过了一会后,锁链停止了收缩,便转瞬消失在了子九的眼前。而兴古纪师的身形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子九长叹了一声后,回头看了看在王座上睡的香甜的周可,笑着说道:“这人间又多了一个笑容倾城倾国的人,又少了个微不足道的质子。”听着古堡内回响起的下雨的声音,子九笑着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身形开始在不经意间一步又一步慢慢地消散。

“如果你还想看到她,你不是应该让我来解决这一切的么!星释!”星梦在兴古纪师朝着子九的心魔走去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靠着胸口前闪闪发光的浅蓝色宝石吊坠,免疫了兴古纪师的时间凝滞。他偷偷地睁开双眼目睹了兴古纪师的秘密以及子九的计划,而在时间凝滞结束的时候,他就站起来,解除了吊坠的守护后。走到了子九的面前对着正在不断消散的子九说道。

“哥,你看我现在还能回来么?就让我看着她,目送她最后一次了。好么?”子九笑脸盈盈地看着心急如焚的星梦说道,然后就回头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睡眼朦胧的周可,一直看着她。而没有人注意到一只金色的蝴蝶正在绕着身形不断消散的子九转圈圈,而其他人呢,咱们就来看看,文德则在时间凝滞解除之后,就被星梦送进了幻境之中,还在梦里观看着星梦为他一早设计好的独角戏。而云桑则在卧室门口,晃了晃头之后,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空间裂缝吸了进去。

而风无心在时间凝滞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徘徊在格朗明给他喝下的那瓶水后,所进入的幻境之中,他低下头,看着他杀死的那个人,眼中的光芒逐渐消散,他已经迷失在了幻境之中。

子九在奄奄一息消散弥留之际,看着周可在梦中露出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请您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把他们都送出去。”而远处就传来一句悠远而又近在咫尺的话——“巍峨的不周山倒下了,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风无心从幻境中醒了过来,又开始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之中,他依稀看见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带着星梦走进了一个空间裂缝后,就回过头来看着他........

西海关峰口岸前,停着一艘巨大的航船,航船上面的旗帜明显的标示了船的主人——南方水师。诸葛明起站在船上,身后站在一位戴着兜帽穿着法师长袍的白发老者,他的双手藏在长袖之中,让人捉摸不透。

对面,则是一位管家穿着的人,带着十几名家兵,庄严地站在太阳底下。双方不停地对峙着,而景鄄阖则根本不想在这种场面上露脸,所以一直躲在船舱里,和他的船员小五喝茶。突然间他的身后,文德突然出现并且躺在地板上,而景鄄阖看着文德这个样子,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还得装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抱起了文德就朝着卧室走去。

云桑则突然出现在了白发老者的身后,她看着周围的场面,立刻严肃起来,刚刚想把手放到身后,钟阳伞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像一只许久没有看见主人的小宠物,死死地黏着云桑。她不得不撑起了钟阳伞,被动地出现在了场面上。

而风无心和周可则出现在了双方对峙的正中心,周可和风无心背靠背看着醒来,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有点慌张地站着。阿斯顿则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一条龙的背上,而坐在龙上的人,正是他的父亲。父子俩寒暄了几句后,就骑着龙飞向了龙族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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