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行人走到路上的时候，就被一个医馆内的医师叫住了。
“几位气色不行，应该是长途跋涉所致，要不进来喝几杯茶，在下为几位诊治一下。”子九蒙着面，端坐在医馆门外的一个椅子上，笑着对格朗明一行人说道。
而周可听完他说的话，便理也没理，蹦蹦跳跳地继续前行，星梦听完全是惊悚了一下，就赶紧地跟上了周可的步伐。而兴古纪师看见子九坐在那里，以为星梦肯定会走过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远离了子九，心中暗自大喜以为星梦终于开窍，紧紧地跟在星梦身后以防他在变卦。文德则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都没走进去，自己对子九作了一个绅士的礼仪以表谢意后，就跟上了周可的步伐。阿斯顿看着所有人都跟着继续走了，也就人云亦云地跟风起来。原本格朗明是想直接走开的，结果被风无心硬拉着走向了医馆。
子九看着自己的目标居然没有朝着自己走来，一阵大失所望过后，看着格朗明和风无心走了过来，还得笑脸盈盈地对他们两个人说道：“两位，要不先坐下来，待在下给二位把个脉，再走。”
格朗明刚刚摇头表示不用的时候，就被风无心硬压在了椅子上，他站在格朗明的身旁对子九说道：“先生，你先给这位老人家看一下吧。我年轻，可以等等的。”
子九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想耍什么花招，也只好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了，坐在椅子上给格朗明看了看。看完，就沉下了脸，接着对格朗明说了几句：“老人家，以后有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了，你身上的余毒还没驱除呢。不过这些不要紧，我给你开几副药，服下就可以根除了。”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在身后的医馆内的药柜里，挑了几种非常罕见的药材，用秤砣量起了药量，一丝一毫他的手都仔细的掌握着，稍微有点偏差都得调上好久。
格朗明听完后，示意风无心可以走了没？结果风无心走进了医馆里，跟子九聊了起来。
“他的毒，真的能根除么？”风无心敲了敲桌子后，对子九笑着说道。
“可以。”子九神色淡然地对风无心说道，一边说着，手里的秤砣还在不停地调整它的位置，为着每一种药材量身定制着它的药量。
听完子九说的话后，风无心心里一直悬着的那颗石头终于放下了，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下。这一点变化都被格朗明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着急和周可他们会合了，毕竟他们也商量过路上万一有人掉队，就到最后的集合点碰面，不然也可以到标注的每一个目标点等待会合。
格朗明掏出了一直放在衣服里的一瓶药剂后，拿起身旁放着的两杯水，对着其中的一杯水把药剂倒了下去，紧接着笑着对风无心挥了挥手。风无心从医馆内看见格朗明叫他后，就走到了格朗明的面前，格朗明一边喝着那杯没有药剂混合在里面的水，一边笑着示意风无心也喝。
格朗明看着风无心端起了那杯有药剂混合在里面的水，喝了下去后。风无心对格朗明问道：“先生，这个味道不是很好喝。”
“过会，会更难接受的。抱歉，这么快就让你开始。”格朗明拍了拍风无心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眨眼间，风无心就昏昏欲倒了，在他的身体要接触到地面之前，格朗明就把他背了起来，放到了医馆内的病床里。而子九好不容易调配好药后，刚刚想放在炉子里煮，看着格朗明的动作，笑着对他说道：“老人家，命不久矣了。还怎么爱折腾，你是嫌你身体里的毒还不够霸道么？”
“先生，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帮我一把，这身衣钵我得传下去。”格朗明笑着对子九说道，而子九却严声厉色地对格朗明说道：“这个世界最强的两股力量，你不让他学，非让他学你，你这是误人子弟！害人前程！”
“你现在有这时间来指责我，不如好好想想，曾经谁用四名刺客捣毁了一个惊天阴谋。子九先生。”格朗明依然笑着对子九说道，因为从头到尾，他都从未看好子九的这条路。自打子九说出当年指责他的那一句话后，他才明白这位医师就是子九。
“格老头子，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子九笑着对格朗明说道，手中又缠着好几道法术。
“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不想动它，我已迟暮，各位前辈已经再向我招手，将衣钵传下。我就去和他们喝酒了。”格朗明展开了右手，此时此刻一道袖剑从护腕中滑出，像一条多年未曾见过血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子九将法术收起，把右手放在格朗明的肩膀上，而炉子的火已经被一道流光点起了。
“你我之间的决斗，留给各自的传人吧。坐好了，接下来一天里，你必须把身体恢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不然你教不了他！”子九一边死死地在往格朗明的身体里灌输能量，压制毒性。一边为他煮药，给他个机会让他的身体恢复到全盛时期。
“这么多年了，你我没想到，还会再合作一遍，皇城的质子殿下。”格朗明笑着对子九说道：“还是，我应该叫你，梦族的星释二皇子殿下。”
“随你，称呼都只不过是一朝梦醒就会离你我而去的东西，你看看你的后辈们，还有几个认识你的。”子九笑着对格朗明说道，他的心里不断地为格朗明掐着时间，等到心中的警钟响起，左手一挥，药汤上桌，然后又开始了心里的默念。
与此同时，风无心迷迷糊糊地走在了一条走廊上，左右两边各是穿着各种长袍、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服饰、甚至连头上戴着的兜帽都不同的人形雕像，无一例外地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会或大或小的绣上一个猎鹰的纹饰。
“你从光明中而来，又主动弃光明而去。你只身潜入黑暗，又重新服侍光明。”
第十章
“你是谁，你在哪，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风无心头昏脑涨地走过长廊，长廊的尽头左右各有一座雕像，不出意料的是，这两座雕像也是同之前长廊里的雕像一模一样，风无心走到长廊尽头的阳台上，看着一幅幅画在自己周围盘旋飞舞。
风无心刚刚想回头，就鬼使神差地跃进了阳台下的悬崖，落入了一幅似乎原本就在等待他的一幅油画之中。
遍地火燎，尸横遍野，秃鹫盘旋在上空，静静地俯视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身影，在它们的眼里就是一顿又一顿的大餐。其中一只秃鹫飞了下来，啄了一下风无心的身体，看着风无心的身体微微地动了一下，它又马上飞回了安全的天空。风无心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四周都是其他士兵的尸体，他俯下身子，给每一个没来得及合上眼睛就已然飞升的人，合上了双眼。接着自己的身后又出现了好几十名士兵。
风无心随便拿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刀，刚刚以为要战斗的时候，几十名士兵却同时越过了他，风无心回头一望，看着几十名穿着骑士铠甲的士兵，正排成排的走了过来。风无心仔细地看了一下四周躺着的尸体，他们穿着的都是十分简陋的布衣或者是轻型的铠甲，绝无现在迎面走来的一排排铁桶一般的骑士的尸体。
刚刚几十名越过风无心的士兵，视死如归地对着一排排铁桶发起了冲锋，接着又无一例外地挥洒了一腔热血，倒在了地上。而风无心的身后，又一个人越过了他，与众不同的是，他提着一把斧头，在对面骑士的长剑刺中他的肉体之前，他便已然挥动巨斧，砍翻了这一排排铁墙般的骑士。
当骑士的阵型被这个人破坏的时候，他们又紧锣密鼓地重组了队形，却依然被巨斧一次又一次地砍翻，砍乱队形。当风无心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脸的时候，却才发现他戴着一个兜帽，结果上衣已经衣不蔽体了，头上戴着的兜帽却依然死死地遮住他的面庞，阻止着所有人看懂他的眼色。
风无心默默地向他走了过去，好奇地想要看看兜帽下到底隐藏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孔时，巨斧便朝他抡了过来，他一个翻滚躲过了袭击。他站稳身形挥动着手中的长刀，示意着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其实风无心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不先说和再动手，只不过心理的下意识动作就是应战！
那个人挥动巨斧，从上往下地向风无心砍来。风无心向左翻滚，转身给右手拿着的长剑带来更强的冲击力，却被那个人收了一下巨斧就挡了下来。
那个人顺手朝着风无心的腰砍了下去，风无心朝着相反方向，双腿一蹬，贴着地面从巨斧下滑了过去，斧头的前端割断了风无心头上的一根发丝。几名刚刚想趁机上来杀死执斧人的骑士，却被砍翻到了一边，成为了秃鹫嘴下之食。
风无心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一刀刺向了还没有缓过冲击力的那个人，长刀入身却没有贯彻，巨斧再一次地朝着风无心过来，使他不得不收回已经成功刺中那个人的长刀，回来重新等待机会。
那个人挥动着巨斧，拄在了地上，给风无心一个他已经受伤无法继续战斗的假象。紧接着，风无心的长刀自以为看见了机会，朝着他的胸膛刺了过来，像一头猎鹰双眼锁定了猎物一般，快速地发动了必杀的一击，一招毫无防备的冲击。那个人藏在兜帽下的面容，微微一笑。飞过来的猎鹰却被一斧头掀飞在地。
风无心躺在地上，双眼注视着被掀飞到几米远的长刀。他看着那个人一步又一步地走过来，心中有着千万不甘。“你输了。”那个人笑着对他说了怎么一句话后，挥动着巨斧从上而下朝躺在地上的风无心劈砍而来，风无心看准时机，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提前握在手中的断了的长枪，刺向了那个人。
巨斧落在了风无心身旁的地面上，他用力地按压断枪，使其贯穿了那个人的肉体，将他的尸体插在地上后，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那个人。他摘下了他的兜帽，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面孔，瞬间被惊醒。
此时此刻，风无心躺在病床上，大汗淋漓，看着四周空无一人，又开始缓了缓自己的心态。
“耕于黑暗，服侍光明，不残害无辜之人，不加害于兄弟，万物皆虚，万事皆允。新人你可以站起来了。”格朗明笑着对风无心说道，接着又一步步地朝着风无心走过来，又对他说道：“第一次进入幻境总是痛苦的，不过也没有同样的机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教你，如何成为一名刺客。”
“嘿，格老头子，快点过来喝药！”子九没有蒙着脸，直接出现在了风无心的面前，对着格朗明大喊道。当子九注意到风无心醒过来的时候，笑着又对他说道：“我还以为你回不过来了，没想到还能捡条命回来，你小子命大。”接着又端着一碗药汤让格朗明喝下。
趁着格朗明走到门外喝下那碗奇苦无比的药汤时，风无心把子九按在了墙上，问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你要被培养成一名刺客了，这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待遇。还有，把你的手放开！”子九笑着对风无心说道，当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大喊着又对风无心说道，瞬间他的手自己就放下了。子九又笑着走回到医馆内去看炉子了。
“拿着，以后别叫我先生或者船长了。叫我导师吧。”格朗明喝完了药汤后，把碗放在了医馆内的桌子上，又从衣服里拿出一把袖剑放在了桌子上，脸上忍着苦笑着对风无心说道：“这是你的袖剑，它有点老了，毕竟是我在看到你的时候，就给你做好了的。”
风无心走到了桌子上，拿起了袖剑，将它按照格朗明指的装到了手上后。笑着对格朗明说了句：“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什么良家妇男。”
“哈哈哈哈”
第十一章
“感觉如何？格老头子。”子九坐在椅子上看着穿上了一身白袍，戴着白色兜帽，左手上戴着的护臂下藏着一把杀人无数的剑。
“虽然差了点，但是耍那个年轻人，还绰绰有余。”格朗明笑着对子九说道。接着趁着风无心还在梦乡遨游之时，格朗明走到他的房间，将锁撬开，然后翻过他的床，将风无心放在床头的长刀，取走。
格朗明站在窗口，转过身笑着对风无心说道：“起床了！新手，训练开始了。”看着风无心睡眼朦胧地在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格朗明挥了挥手中的长刀，然后将它别在腰间，翻过窗口一跃而下。
格朗明站在医馆门口，看着子九借的怀表，一点一点的数着时间，直到怀表走到十分钟零三秒的时候，风无心的身影才出现在了格朗明的眼前。格朗明严声厉色地对着还是懒懒散散的风无心说道：“如果明天你也是这样慢的话，那明天的早饭应该就没你一份了。”
“先生......哦不....导师，大清早的，有必要如此早就开始训练么？”风无心依然笑着对格朗明说道，而在一旁的子九听完后笑出了声音，而且丝毫不掩饰，他的嘲笑。
“是的，确实不应该这么早，这样吧，你回去睡觉，睡到明天，就不早了。睡不到，不准起来！”格朗明拍了拍风无心的肩膀，笑着对他说了这句话。接着风无心看着格朗明的眼神，无奈地提起精神了。可是下一秒格朗明绕过风无心，直接将他别在腰间的另一把长刀拿在手上，笑脸盈盈地看着风无心又说道：“现在，你可以跟我练习。今天的科目很简单，打败我。”
“可是，我手里没有刀啊，导师！”风无心看着格朗明手里挥舞这两把刀，他有点恐慌地对着格朗明说道。
“所以，这是科目的第一步，越野！”格朗明笑着对手无寸铁的风无心笑着说道，紧接着挥舞着双刀，恐吓着风无心。风无心躲过了其中一刀后，立刻朝医馆四周的森林里跑进去。格朗明挥了挥手，看了看子九。
子九看到格朗明的眼神时，他挥动了双手，将风无心的逃跑路线压缩在了格朗明提前设置好的路线上。而正在逃跑的风无心，看着四周的树木疯狂生长起来后，将自己能逃跑的空间压缩得越来越少之后，他开始不得不翻越一路的障碍，走到了树枝上去逃亡。而追在他身后的格朗明则十分明显地对这种越野地形表现出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我建议你跑快点，不然这一刀下去，就可以让你再也跑不了！”格朗明一边翻越着障碍，一边看着风无心的速度因为疲惫而慢了下来的时候，迅速地挥舞了手里的长刀，朝着风无心的脚后砍去，砍到了土地的时候，稍微慢了下来，又立刻恢复到了状态。
而风无心明显被吓个半死，根本不想回复格朗明什么话，开始玩命的奔跑。
“如果你只有这一点本事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格朗明一边疾速地奔跑着，一边还笑着对玩命奔跑的风无心笑道。紧接着，风无心明显有点被激怒，在下滑越过一根树枝的时候，将它掰了下来，直接撒手丢到了身后，格朗明挥舞长刀，砍飞了风无心丢过来的树枝。又笑着对他说道：“这才是我看好的人，勇猛，无畏。”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再来几根！”风无心竭尽全力地对着依然犹如闲庭信步在奔跑的格朗明说道，接着掰下几根树枝之后，对准了身后的格朗明，树枝离开了风无心的手，朝着格朗明飞了过去，而格朗明笑着将几根树枝的威胁抛之脑后，直接躲过了它们的袭击。
“如果你的命中率怎么低的话，那咱们明天就得开始往死里训练你的双眼。”格朗明笑着对风无心说道，接着捡起了路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风无心投去，直接命中了风无心的腰。使得风无心因为被击中之后，失去平衡，落到了地上。
格朗明看了看风无心从树上落下去的身影，笑了一下之后。把双刀别在了腰间，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之后，才从树枝上跳下来。紧接着，风无心从格朗明身后的草地突然跃起，他的袖剑在一瞬间像一条毒蛇一样滑出袖子，抵住了格朗明的脖子，风无心笑着说道：“你输了，导师。”
“不错不错。可惜还差了一点。”格朗明笑着说道，接着附身，挥手绊倒了风无心之后，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刀，对准风无心砍了下去。风无心翻了个身，又躲进了附近的灌木丛之中，格朗明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笑着对风无心说道：“你是在挑战刺客的历代传承么，新人？”格朗明闭上了双眼，仔细的看了一圈四周的环境，突然他的眼中就浮现了风无心极力想要隐藏的东西——自己的踪迹。
格朗明挥舞着双刀，砍向了风无心。然而风无心却没有丝毫的警觉，也没有发现格朗明这一波的反潜行。直接被砍中了右手，而格朗明笑着对风无心说道：“放心，子九用法术修改过你的刀了，这两把刀现在只能砍中人造成精神上的痛苦，但不会对肉体造成什么伤害。”
“我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导师，您也不会要我了吧。”风无心躺在地上忍着疼痛，笑着对格朗明说道。
“那可不一定，也许一个瘸子更容易帮我干活，或者是聋子、瞎子什么的。”格朗明笑着对风无心说道，紧接着又对准着风无心的左手、双脚、双腿、以及胸膛都各自补上了一刀。看着风无心十分痛苦但依然坚持着站着的心态，格朗明笑着拍了拍风无心的肩膀，接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成为一名刺客，你要明白，你处在的是无友之境，没有人会真正地帮你，你必须学会忍受各种痛苦，首先就是肉体上的疼痛。”
“明天练习各种武器，迟到的话，你懂得。”
第十二章
而远在另一边，周可带着一行人，走到了另一个目标地点后，将目标点的镇守者斩杀之后，又是好几道流光吸引了兴古纪师和星梦的注意力，等他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周可就已经拿完镇守者所想要给她的能力了。
“我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故意不想让我们知道周可的能力。”兴古纪师怒骂道，却被星梦一直拉住着，不经意挥手之间，就又是一个法术打到了星梦的后背。而藏在星梦衣服里的圣魔方，却一直都在闪烁着。
文德和阿斯顿则有点开始反感这样的到处跑的生活了，毕竟两位战士手里拿着可以斩杀他们面前所有的敌人的武器，却在这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只能躲在一旁，无声地观看着整场表演，哪怕周可被击倒多少次，他们也依然只能看着，手里的武器，形同虚无。
然而周可则又再次蹦蹦跳跳地走上了路途，却没有人注意到，周可一路上过来斩杀目标的时候，都没有用到任何她所获得的新能力。
“说说，你为什么叫兴古纪师不？话说，你说的那群老东西，是什么意思？”星梦一边走着，一边笑着对兴古纪师问道。
“十几年前，纪家和夏侯家是世交。就因为南北皇室分裂的缘故，两家的子孙见面的时候，变成了相互的敌人。而在那场惊天阴谋之中，夏侯家被屠戮满门，纪家也因此被陷害为凶手，几年之后，一位少年以纪师的姓名被纪家家主领养进了纪家。紧接着，一年以来，纪家被这位少年搞得四分五裂。到最后，只有家主高瞻远瞩留下的一脉子孙逃出了这场阴谋之中。而这位少年原本姓夏侯，这是他当着纪家家主的面亲口对他说的。”兴古纪师笑着对星梦说了这段话，然后又对他说道：
“要不是你刚刚被我打那一下，我现在还真不敢告诉你，毕竟你弟弟真得很烦人。接下来这段话，我好想真没对谁说过。”
“除了我。”星梦笑着拍了拍兴古纪师的肩膀，接着示意他继续说。
“为了战胜纪家上下所有高手，那位少年背着自己的导师与魔神签下了契约。契约的内容到现在我们也无法得知，不过那位少年借助着魔神的力量，活生生把纪家家主打到重伤，这个时候我就直接拿起了纪家的祖传的锁魂链，和纪师缠打在一起。锁魂链拥有着最强的封印，因为它是以人为封印，被封印者无论生死都会一律化为英魂供封印者驱使终身。但是我的英魂明显就出现了问题，当我封印完纪师，开始驱使他的英魂的时候，却被他反驱使了。纪家家主看到后，背着我一路走到了西海的兴古城。”兴古纪师咳嗽了几下后，把这段话暂时停了下来。
“来喝杯水，继续说说，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西海没有这座城了。”星梦笑着递给了兴古纪师一杯水，兴古纪师喝完后，接着说了起来。
“家主将整座城夷为平地，使全城生灵献祭魔神后，才稳住了我身上纪师的英魂。紧接着，家主因为屠杀生灵，遭天谴以及本来就身受重伤，走前，对我说道——在我身归天地之后，你再也不是纪家之人，你必须承担整座城的百姓为你铺下的大道，你以后就复姓兴古，就叫纪师！说完之后，家主便与兴古城长眠于西海。”兴古纪师黯然神伤地对着星梦说道，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一场不堪的回忆。
“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无法去改变，下次跟我讲讲你是纪家的什么人吧。”星梦拍了拍兴古纪师的肩膀，笑着对着一个只认识了十几天的人说道。紧接着，一行人就这样继续的穿越在地图上。
“拿好你手里的剑！如果让我把它挑到一旁了！你的荣誉也就被我践踏了！”格朗明依旧提着长刀严声厉色地对着风无心说道，经过一天下来，风无心对各种武器的熟练度虽然提升了不少，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十分疲劳。
紧接着格朗明挥舞着长刀，风无心提剑格挡格朗明的刀之后。刚想挥刀反击之时，却被格朗明袖子中滑出的袖剑挡下了，格朗明左手一推把风无心推开之后，笑着对他说道：“你不可能在战斗中只使用一种武器，因为你是一名刺客。熟练的掌握各种兵器，将是你取胜或者活下来的必要条件。”
风无心听完之后，将放在子九面前桌子上的两把双刀拿在手上，而之前的那把剑早已被丢到格朗明的背后。格朗明看到风无心准备完成后，提刀用力向他劈砍而去，风无心则用双刀不断地格挡着不停劈来的长刀。
在刀光挥舞之中，一次格挡之下，风无心挡下了长刀后，翻身绕到了格朗明的背后，刚想刺向风无心。却被风无心提刀砍飞了风无心右手的刀。
格朗明一个转身用长刀砍向了风无心，风无心左手侧拿着刀，双刀一碰，风无心的刀脱落了他的手，但是格朗明也因为冲力过猛，偏向一边，此时此刻风无心提着刚刚抛到他身后的刀，笑着把刀架在格朗明的脖子上，对他说道：“导师，你输了。”
“不得不服老，年轻人果然还是具备最强的力量的。”格朗明笑着对风无心说道，接着就把一直在一旁一张桌子上摆弄了好多小东西的子九叫了过来，对他说道：“你的那些小玩意，还有需要做的么？有的话，把他带上，他可以帮你解决很多问题。”
“行吧。”子九笑着对格朗明说道，接着把风无心带到了医馆内的一个房间里笑着对风无心说道：“附近有几个村落，村落里的小孩子没有什么玩具，所以我有时间就给他们做几个，你过来帮忙，那就也同样过来做。当然你唯一对做这个东西有帮助的，八成就是你这一双眼睛。”
说完后，子九就埋下头，左手拿着放大镜，右手不断地一点一滴地装填着机械零件。
“我更想知道，你怎么不用法术做？”风无心坐下来之后，看着一心埋头苦干的子九，对他说道。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法术来得太快了，太容易激起人的欲望。人们都说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痛快，其实平平淡淡也是真，大风大浪也是真。那么，我们为何不压抑欲望，保留满足，这样一点一点的拼凑出一只满载着孩童欢乐的玩具，我的内心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有人说，我缓不过来的。但现在，我已经缓过来了。也许吧？”子九停下了双手，对着一脸迷茫的风无心说道，紧接着看着他依旧茫然的双眼，子九叹了一口气。又埋头拼凑起来。
领洋的秉性，我一直都认为是.........——格朗明
第十三章
“看准点，这是最后一道工序。我不希望它在即将出生快要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你放错了一个零件，导致胎死腹中。”子九站在风无心的身后，轻声轻语地对着坐在拿着镊子轻轻地往这个机械小玩意里，放着最后一个零件的风无心。
“很好，我的手觉得不错，我的眼睛也是怎么觉得的。来，我们来试试。”子九看着风无心装完最后一个零件之后，他首先摸了摸这只由由风无心从头到尾拼凑起来的机械小狗，然后再将它拿起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接着在它的背部，找到了它的生命之源——拉条。随后双手转动拉条，一只小狗便在子九的手掌上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子九笑了笑，然后对着风无心说道：“把这只惹人喜欢的小狗，送去给格老头子看一下，再放进我的篮筐里。如果他喜欢的话，就送给他了。”
风无心在看到小狗在子九手上一步又一步前进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丝毫忘记了他可能会受到的批评。当他把小狗带到在一旁坐着喝下午茶的格朗明看的时候，格朗明却严声厉色地对着风无心说道：“一个下午的时间，我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样的稀奇玩意。不过这个也挺好，不算浪费你我那不久不多的时间。”
格朗明用手指敲打了几下机械狗后，笑着对风无心说道：“细心还不够，如果你能看得更加仔细一点，你就能发现它其中还有几处需要修补的地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不能忘。”
“导师，我已经很仔细在看了，为什么说我还不够仔细？”风无心信心十足地拿起了格朗明桌子上的一杯茶，笑着对格朗明说道。他以为这只小狗，本来就应该是一瘸一拐地前行。
“作为一名刺客或者是喝下了那杯水还能回来的人。我相信都应该拥有一双独特的双眼。虽然比不上血族的血瞳，但也不应该看不出这里面的奥秘。”格朗明笑着对着风无心说道，接着用了一把镊子，拾掇出了残留在小狗内部的一根碎木屑。然后拿着它对着风无心再说道：“现在，再让它走走看。”
风无心把小狗放到了桌子上，果然没有在子九手掌上那般一瘸一拐地前进，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快乐奔跑着的小狗，一不留神就会溅得自己一身的泥巴。风无心低下了自己那高傲的头，抬头看了看格朗明后，又低下了头，不敢说什么。
“闭上你的双眼，把精神集中在双眼周围，然后睁眼仔细盯着你的目标。”格朗明笑着拍了拍风无心的肩膀，对他笑着说道，紧接着示意他坐在椅子上后，自己一个人端着两杯茶走到了医馆内，还把镊子给风无心留下。照着格朗明说的话，风无心照着做了一会后，他的眼前浮现了一只机械小狗的模样，同时他还看见了他之前所不能看见的东西——几根安装错误的零件。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镊子双手十分谨慎地纠正了它们之后，就把小狗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感觉双眼过度疲劳，就在一旁格朗明中午休息的吊床上躺了下去。
“怎么样，我设计的东西还不错吧，格老头子。”子九端着一碗药汤，正在慢慢让它消散掉刚才不断升腾的热气，笑着对一旁，问着药香昏昏欲睡的格朗明说道。
“马马虎虎，不过那几个出错的零件，也是你放的吧。我觉得我的学徒不至于连按照设计图拼个小狗都不会。”格朗明，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茶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后，笑着对子九说道。
“你忘记喝药了，看我！药香多好闻，比茶香还好！来，把这碗药汤喝下去！”子九笑着点了点头后，把药汤推送到了格朗明的面前，笑着对格朗明说道。
“下次多放点糖，有点苦~。”格朗明喝下了药汤后，忍着数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的苦涩后。笑着对子九说道。
“良药苦口，谁叫你这身体只能走程序了。我这右手也是尽力了，这可怪不了我。来，咱们去给新人检验一下成果。”子九笑着对格朗明说道，接着站起身拍了拍格朗明的肩膀，用法术在自己的双眼前释放了一个洞察后，才走到了医馆外。
子九用手捧起了小狗后，用着奇异的眼神仔细的观看着。而格朗明慢慢悠悠地走出来之后，笑着对子九说道：“有些东西，还是让我这双鹰眼来看吧。法术还是有限的”格朗明细致地看了看小狗之后，笑着对子九说道：“你的传人，看起来以后够呛了。”
“喂，格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子九看着格朗明言笑晏晏的表情，好奇地对着格朗明问道。
“他在这只完好无缺的小狗上刻了三个字。”格朗明笑着把小狗放在了衣服里，嘴角微微上扬迎着午后斜射的阳光，笑着对着子九说道：“格朗明。好吧，我承认，我开始有点喜欢我这个学徒了。”
“格老头子，看起来你收了个鹰眼比你用得还好的徒弟。”子九听完这三个字以后，笑着对格朗明说道，此时此刻他感觉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顽固的老头，已经老了，在阳光的照射下，他浑然失去了当年一身白袍的意气风发。
“我知道，你想说我真得老了。人一但开始追溯回忆的时候，就已经老了，不是么？我好像也收过不少徒弟的样子。”格朗明端起了一杯茶，笑着对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的子九说道。
“就那么一个，就让我们的老刺客格老头子怀念得这么久，真是难得难得。”子九端起了另一杯茶，笑着对着格朗明说道，而躺在吊床上的风无心则早在他们两评价小狗之前，就已经先行一步，去往梦乡遨游。
第十四章
“什么叫就那一个，我还是教过很多位刺客新人的。”格朗明坐到了医馆外的椅子上对着一旁负手而立看着风无心什么时候醒的子九说道。
“他的名字，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子九一边看着熟睡中的风无心手指略微有几丝动弹，一边转过头笑着对着正在椅子上安然端坐的格朗明说道。
“此时此刻，他在看着我，而我却在看着他。”格朗明站了起来，双眼注视着风无心，笑着对格朗明说道。
“是不是又想那个学院了，说起来，我也想了。”子九喝了杯茶后，看着格朗明笑着对他说道，紧接着走进医馆倒茶的时候把茶壶拿了出来，顺手拿出了一本旧相册。格朗明看到了子九手上的那本旧相册后，用手接过它，吹吹上面的灰尘后，笑着对子九说道：“皇子殿下，没想到，这本纪念册，还是你保存得最好。”
“是你们都忘了，那些年我们逃过的课以及那些年我们失去的朋友。”子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态有些黯然。看着面前的格朗明后，又笑着对他说道：“体育老师格朗明，你好。”
格朗明看着子九伸过来的手，神情微微一顿。缓过神后，又伸出了手握住了子九的手，笑着对这位曾经的学生说道：“军事班星释，你好。”
“自打我离开军事班后，去到麦嘉文那里学习。白羽还好么？”子九收回了手，笑着对曾经的老师格朗明说道。
“不怎么样，在一年一度的皇室禁卫军安排在奥尔德学院考核的时候。他在格斗科目和追踪科目上都位列第一，只是.......”格朗明说着说着，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怎么了，我不是记得白羽修的是特种课，只要格斗和追踪练好了。就算他那暴脾气进不了皇室禁卫，去狄青大人的录封府也行啊。”子九喝了杯茶，看着格朗明沉着脸，笑着对他说道。
“考核前，他来找过我，跟我说了几句话后，就一个人待在家里。直到考核那一天，他差点迟到。紧接着，他夺得了第一之后，在登台领奖时。当着奥尔德学院所有老师的面，亲自划断了自己的手筋。”格朗明语重心长地对着子九说道，说着说着，脸色越来越黑沉，说到最后的时候，只是看了看仍旧在梦乡的风无心。
“徐锋的事，对白羽的影响居然这么大。你作为他的师傅的师傅，你难道没有去开导他么？”子九放下了茶杯，茶杯里的水晃了出来，手指着格朗明，怒目圆睁地对他说道。
“如果有用的话，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不是么？星释殿下。”格朗明摩挲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旧相册，看着曾经那些学生站在自己身旁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你.......罢了，医馆外的硝烟，学院中的械斗.......这些都不过是那些人的阴谋。为了挑起南北争斗的阴谋。”子九拿起了茶壶，往茶杯里重新倒满了一杯茶水后。拿起了杯子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格朗明一页又一页地翻动着那本旧相册。
“你看，这江湖多美啊，美到我都不愿意醒来了。这树下的你我他，现在都在那呢？”格朗明坐在椅子上，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一边一滴一滴豆珠大小的眼泪落在了旧相册上，在本就有点褪色的页面上，留下了一位导师懊悔的泪水。
“除了威胁到那个阴谋的几道流星以外，其他人都还好吧，老师。”子九放下了拿在手里的茶杯，指着几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笑着对着格朗明问道。
“惟愿其各得其所。”格朗明看着子九指着的那几个人，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子九说道。接着看了看还在沉睡的风无心笑着对子九说道：“这孩子的身上，寄托了西海的希望，我希望他能走得更远，而他也极有可能成为这次阴谋的中心。如果..........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再也保不下他了，那就把他杀了。”
“杀了一个无辜之人，为什么能够拯救西海即将面临的灭亡。”子九疑惑不解地看着风无心，对着格朗明问道。
“海魂之心，百年择主一次。无论其主生或死，都会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直到百年之期一到，就会另寻他人。如果他们想利用风无心打开那深渊封印，他们就必须保证风无心的生命安全，杀了他这是最无可奈何的选择。”格朗明笑着对子九说道，紧接着用手指了指子九的心脏，又对着他说道：“你的圣魂之书，使用的时候，不是也建立在海魂之心之主仍然存活的基础上么？这一方天地，不皆是海魂之力，不然这世界现在应该黑白无声。”
“这只不过是个仪式，和死神做得众多交易中的一个，不过它会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交易。”子九笑着拿开了格朗明的手，看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对着他说道。
“以命换命？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曾经连续捣毁过一个组织，南北皇室的成立也有一份是我们的功劳。好景不长，在合并几年后，两位皇子闹不和，再次分裂了南北。那个组织有的人就靠着整个国度的财富支持下，研究着如何让人起死回生。让生者永存，死者回归。”格朗明紧紧地盯着子九双眼，试图从他那隐藏了许多秘密的双眼中挖出一点，那怕只有一点的真相。
“这些，你没有必要了解。格老头子，命不是那么好换的。跟死神抢人，这是要这个的。”子九一边言笑晏晏地看着格朗明，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着格朗明再次说道：“待我身归天地后，我的那些朋友就会代替始祖龙镇守西海一生。这孩子应该可以和我的传人好好地过招了吧。”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无数次赶着星梦走了，因为你需要他回到梦族去。一但这件事结束，梦族就会开始混乱。”格朗明笑着对子九说道，紧接着提起了茶壶，刚刚想给自己倒杯茶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依然空空如也。
“看起来，我们的交谈时间到了，你也该叫他起床了。”子九笑着对坐在椅子上的格朗明说道，接着一口气喝下了自己杯中的茶后，左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就一个人寂然地走进了医馆内，再次弥漫在药香之中。
“年轻人，睡够了没有。工作做得还算不错，东西我收下了。快点起来，咱们还要一段越野科目还没练。”格朗明看着风无心慢慢从吊床上醒来的身影，再次严声厉色地对他说道。这种感觉，就仿佛他又回到奥尔德学院的那段时光。阳光照耀在他那副光鲜亮丽的导师服上，胸前的勋章闪耀着荣耀的光芒。
第十五章
“年轻人，系好你衣服上的扣子，这将是衣服不会离开你的身体的唯一保障。好的，这是你的最后一场训练了，认真对待！”格朗明手里拿着一杯热乎乎的茶，腰间别着好几个袋干粮以及一袋药草。子九站在医馆外，端着另一杯茶，笑脸盈盈地看着格朗明和风无心逐渐远去的步伐，笑着自言自语道：“希望，我能来得及，给你收尸。”
“爬上去。”格朗明把茶杯放在医馆外的桌子上后，带着风无心走了好一阵，到了一处石壁下，笑着对风无心说道。
“导师，你是想我死了吧。”风无心抬头仰望着看不到头的石壁，哭笑不得地对着格朗明说道。
“要不，我先上？你看着？”格朗明转过头笑着对风无心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作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当风无心还在思考最佳解决方法的时候，格朗明就把时间给掐了，直接爬上了石壁。
在方寸之间寻找落脚的地方，在石壁的皱纹之中寻找可以攀爬的岩壁，又在身上没有着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地向上，这就是格朗明现在的状态。而风无心依然在石壁下，看着格朗明不断地向上，有时还不得不为了找下一个落脚的地方，贴着崖壁离死神的宫殿只有一步，哦不，半步之遥。
突然格朗明蜷缩了身子，像一只弹簧一样，开始积蓄力量。在一个特意的时刻，猛地一下全面迸发，这一下的力量，将他带上了石壁之上。格朗明像一位世外高人一般负手而立，站在巍峨的石壁之上，感受着高处清风的包围。格朗明俯身望下，双眼看着双腿站在石壁下瑟瑟发抖的风无心，他清了清嗓子，没来得及顾上攀爬石壁所带来的泥土。对着风无心大声喊道：“看啊！你离这巅峰之风是多么令人神清气爽。不来感受一下，你绝对会后悔一生的。”
“如果我摔死了怎么办！”风无心坐在石壁下，听着格朗明对他大声地喊道后，也同样大声地对着格朗明回答道。
“死神永远会无情地收割那些畏惧他的灵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战斗力。在死神的面前，他们只会俯身下跪。而你不同！你是要在死神面前，抬头挺胸用你的剑付给他过河的钱的人！”格朗明笑着看了看风无心，紧接着对着天空展开怀抱，用最热烈的声音对着风无心唱诵着这一段无数奥尔德学院的学员都曾听过的话，甚至这句话一度环绕在他们的耳畔，久久不曾离开。
与此同时，坐在石壁下的风无心望着石壁，一想到他在无论什么人的面前都得躲在别人身后的无奈后。他甩出了袖子里的勾刃，配合着双手，后退几步，紧接着就是一个无畏的冲锋，在即将解除到石壁之时，纵身一跃，双手没有攀住石壁，但是勾刃却勾住了。他开始不断审视着往上的路，他锐利的双眼正在寻找着自己绝对可以攀爬的路径。
“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路，不如开一条路。”格朗明坐在悬崖之上，笑着对迟迟没有上来与他一起喝茶的风无心说道。时不时还会咳嗽几下，手边的手巾已然沾满了鲜血。
风无心听完格朗明的话后，将护臂上的勾刃拉出，因为左手没有护臂的缘故，他用右手的勾刃往石壁里钉了下去，然后双腿一蹬，左手迅速地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然后借助岩石将勾刃拔出，再上到了格朗明绕路的地方。他学习着格朗明与死神周旋，却在最后一刻，脚下的岩石垮落，右手的勾刃刚好卡在了石壁上，挽救了这个即将与死神会面的年轻人。他重新爬了上去，然后就出现在了格朗明的眼前。
“满面尘灰，衣服还保持得不错。刚开始总是困难的。”格朗明坐在悬崖之上，倒着一杯茶，笑着递给了风无心后，语重心长地对着风无心说道。然后起身把手巾藏好，带着风无心走到了悬崖边，望着悬崖下的水，笑脸盈盈地对着风无心说道：“你很胆小，那是因为你害怕失去。曾经我和你一样，我的老师就教了我一个字。”
“什么字？能让你变得如此勇敢。”风无心喘了几口气后，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望着格朗明坚定的眼神，笑着对他问道。
格朗明看着风无心的双眼，然后把他带到了悬崖边，架起他的双手，笑着对风无心说道：“跳。”
“不，这太高了，我会死的。”风无心虽然还架着双手，但是脸色却已然煞白。
“你是我的学徒，你一定能够做到的。”格朗明看了看风无心的踌躇不前，他心里十分的清楚——每一个刺客新生在这一科目之时，都是被自己的导师，推下去的。但这一次他不想这样逼他了，白羽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套方法并不适合培养精英刺客。
“我想我还不行。”风无心从悬崖边退了下来，垂着头走过了格朗明的身后。
本来在这个时候，每个导师就应该提起自己的学员，将他丢下悬崖之时。格朗明放下了自己的双手，用一种非常亲切地口吻对着风无心说道：“也许是我错了，现在的你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信仰的考验。”紧接着，走到了风无心的身旁，把护臂上的袖剑收了起来，拍了拍风无心的肩膀，又轻声轻语地对他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勇敢。”
说完之后，走到了悬崖边，看着悬崖下的目标，他再次展开了怀抱对着天空大喊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刺客这个身份么！因为它总是让我感到每个对手都是可敬的！在对上之前，我永远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比我强比我弱！但是只要一交手，别人给了你尊重，你也得给别人一个尊重！”
说完之后，格朗明纵身一跃，跃下了悬崖，留下孤孤单单的风无心一个人以及一堆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