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检票口,安媛心不在焉跟着大众走,旁人都是手提行李箱,就她拿着一张飞机票和手机。气质淡雅,“轻松”的模样让人不禁以为她是某家大小姐出国散心。
忽地,检测机发出“嗡嗡”的响声,刹那间,安媛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好几道目光锁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由分说拉到一旁从头至尾检查一遍。
安媛郁闷,自己身上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摆在所有人面前,这机器还能检查出个什么鬼东西来。
须臾,他们发现是那个手链的问题,让她摘下来。
“摘不下来。”无奈。
她尝试了,却没发现手链的连接处在哪里,似乎是浑然天成套在她手腕上。安保人员怀疑的目光不停掠着她,看得后者满脸尴尬。
临走前也不让人安心!
他就因为一条手链被扣留,不一会儿技术人员来了,带着仪器对她的手进行了一番检查。最后,得出一个结果。
这是一个指纹解锁的定位仪。
安媛默,不确定问了一遍。
“定位仪?”
“难道您不是为了自身装个GPS吗?”技术人员惊讶道,见后者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得担心,“您……不会是?”不会是被控制人身自由权了吧!
安媛深吸口气,露出笑,“没有,只是我朋友送给我的。”目光移到那条手链上,她这才发现那是一条淡蓝色的,环环相扣间似乎是用水晶而制,却又找不到扣点。
“我朋友跟我说他要给我个惊喜,我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安媛随意扯了一个谎,带着歉意问道:“我还能上飞机吗?”
难怪那个老狐狸说带上这个之后,她就可以随意走动,连护照都给了她。现在看来,原来是早已打算好了。
她从未带过定位仪坐飞机,心里以为他们不会同意,正在酝酿措辞时,安保人员礼貌一笑:“可以,不过您要签署一份安全书。然后我们会在您身旁安排一个空姐坐在旁边,所以您旁边不会有人。”
安源惊讶,欣然回答道:“可以。”
这趟航班去往F国的确是人少了一些,但从未想过竟然还会有这种对策,空姐都是很忙的,也就相当于她身边就没有人在坐。
正好放松一下。
“祝您旅途愉快。”安保人员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直到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安然才将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她还以为容可心会给她打一连串的电话,但实际上只打了两遍。看着那空荡荡的屏幕,安然感觉心里也是空荡荡的,焦躁不安。
随手关机扔在旁边,安媛托腮看着机窗外。
没有人需要她?
没有人。
没有事干的她就这样一路昏昏沉沉睡着,偶尔醒了会望着一望无际的窗外,思绪飘远。
她已经离开有六个小时了吧?墨子琛有没有发现她离开,有没有在想自己?啊,安媛你是不是在犯贱!人家成天拿刀子捅你,你却喜欢上人家捅你的感觉,是不是在监狱里呆的时间长了,自身的傲骨都被磨灭掉了?
只剩下奴性了吗……
对于旁人来说,十多个小时过的很快。不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电影看上几遍,要么就和旁边不认识的陌生人唠嗑闲聊。整个机舱里的气氛都很温馨,唯独安媛坐在角落里,旁边座位空着。
格格不入。
安媛越发感觉这种孤独在环绕着他,不悦将飞机报刊盖在脸上,打算用睡觉的方式来熬过这艰难的过程。
到了F国,别人都是轻轻松松身心愉悦,下了飞机,唯独她却浑身疲惫,拖着没有行李的身体,凝视这艳阳高照的天,屹立。
像是一个漂流者的沉思,可她本人知道,是自己忘了问容可心在哪里会面!
两个小时后,安媛从容可心派来接她的出租车上下来,瞧着站在酒店门口,一脸“你是谁”的女人。安媛心一松,似乎找到了依靠。
“你还有脸来?”冷嘲热讽的语气代表了她本人的不悦,又往安媛身后瞧瞧,蹙眉嫌弃道,“你的行李呢?”
“就在这啊!”安源屹立在她面前,满脸疲倦上带着开心。
“……”容可心面无表情,“好走,不送。”
她真想要撬开安媛的脑袋看看,这么大个脑瓜壳里面装的究竟什么!迟约就算了,来到这里竟然不带行李!难道是打算穿着日光,来喝西北风吗?
“哎呀,我就是行李呀。”安媛看出她的满脸嫌弃,厚脸皮凑上去抱住她胳膊。
“我的行李你也知道,除了手机就是我。而且从此我就跟你混了,你一定要收留我呀。”小人眨巴眨巴眼睛,示弱着。
跟着容可心进了酒店后,她去前台给安媛安排了一间房。“喏,你的房间就在我的对面,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敲敲我的门就好。”
后者笑眯眯不语,容可心看着她一副狐狸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她下一句软糯道:“容可心姐姐,我为了见到你飞了十多个小时,甚至连墨子琛那老狐狸我都给抛弃了……”
“说人话!”女人面无表情。
“我跟你换点钱呗。”安媛羞涩看着她,容可心无语,强盗般的样子一点都不扭捏。
在国外,终究是要钱包鼓一点才能好行走。
容可心领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从包中掏出一张卡,冷漠道,“拿去刷,回国再和我结账。”
你看这大退又粗又大,追什么男人,是朋友不够大方还是钱不够香!
这是卫生间的门响了,安媛看到齐轩拾从里走了出来,就夏身围了一个浴巾,上身露着。
空气顿时凝住。
回了容可心给她安排的房间休息到傍晚,耐不住寂寞的安媛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想要去找容可心,可脑海里浮现出今天下午尴尬的场面,啧啧,没想到发展这么快。
就在她好奇容可心怎么泡到这个小鲜肉时,后者便发来短信喊她二缺一,来打牌。
在外国还能玩本国牌打发时间,安媛立马把手机关机扔在一旁,屁颠屁颠去容总大退那里。
另一边,经纪人刚收到最新消息就连忙去找容可心。推开门,兴致冲冲要汇报好消息,但目光一落,霎那间石化。
等会儿,一、二、三……
坐在床上正在打牌的三个人看到经纪人冲近来后,一瞬间石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安媛顶着贴了两张纸条的脸,戏谑道:“娘娘,你来晚了,刚才二缺一,现在一个也不缺。”
“你!”经纪人舌头都打结了,指着她,惊悚得说不出话,须臾,又指了指旁边的容可心,膛目结舌,嘴巴哆哆嗖嗖直直张合。
安媛也不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有些娘气的经纪人了,笑眯眼睛,但是她头一次看他比较顺眼一些。果然,离开了狗狐狸之后,连屎都是香的。
经纪人再看一眼,齐轩拾乖乖巧巧坐在旁边回望他,脸上的纸条证明现实就是他所看到的那样。顿时胸口一堵,气血翻涌,经纪人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