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这两条里选一个?
车子发动,许归骞见她模样就知道是选择第二条路。一路开到锦江南郡,庄重威严的大门扫描着许归骞的车,须臾,缓缓对他敞开封闭的大门。
到别墅前时,里面依旧亮着灯光,晃着李保姆的身影。自从安媛从医院离开之后,墨子琛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直接将李保姆从医院调了出来,也不给她丝毫安媛的消息。
见到车灯闪烁,李保姆扭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想这才几点就有人来拜访。擦干手开门,只见许归骞从车上下来,似乎有些为难看着副驾驶。
李保姆认识他,上前问道:“怎么了?”
随着目光看去,只见清冷佳人头枕在安全带旁,呼吸浅绵,脸上不带一丝血色。冲天的酒气吸入鼻中,但是喜悦大过了一切。
李保姆见到安媛又惊又喜,随之看着许归骞的目光带着探究,后者抬首往楼上看去。
三楼书房还敞着灯,透着淡淡的光。李保姆瞬间明白,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急不得。许先生,你将安小姐抱上去吧。”
许归骞为难,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哪来的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怕某人过了这阵子又安稳下心情,然后因为这件事拎着他找茬可就不好了。
“可墨少爷现在心情不好。”李保姆压低声音,催促:“总不能让安小姐睡在车里吧?许先生,墨少爷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叶了,看样子最近这两天是不会出来的。你就趁这个功夫将安小姐送回房里吧,你不说我不说,少爷也不会知道。”
许归骞五官都快愁的皱到一起,欲哭无泪。
他真的还想多活几年!
小心翼翼将手伸到安媛膝腕和腋窝下,尽量不吵醒她抱出来。意想不到的是,安媛很轻,许归骞托起都不费力。当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时,许归骞心中默念,踏向别墅中。
派给他一个女朋友吧,这样就不会成天受某位大佬的摧残了。
给他一个女朋友吧。
心中碎碎念到二楼,李保姆给他开门。而走了这么段路,许归骞早已额头冒汗,这比让他去攀珠穆朗玛峰都难!
随着门开,轻微沉稳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随之就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许归骞?”
被点名的许归骞吓得差点把怀里的安媛扔出去,已保自己的贞洁。可身体像是被钉在那里一样,一动都不能动,他抿唇受着来自墨大总裁的目光。
“你在我家做什么?”墨子琛满脸都是疲倦,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挂着一丝冰冷锐利,横扫着许归骞的脊背,与那一双露出来的纤腿,声音带着质问。
许归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像贼一样心虚,缓缓道:“我来送安小姐回家。”
转过身,映入矗立在庄重沉闷的楼梯上墨子琛的眸中,淡淡看着安媛缩在许归骞的怀中,不语,转身上楼。
呼。
许归骞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没发怒,不然谁受得了。
将安媛放在她许久未归却依旧整洁干净的卧室中,李保姆替她掖了掖被子,叹息,“辛苦你了。”
李保姆去送许归骞离开,她没有将门关上,留了一条缝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就是为了……唉,不说也罢。
李祥宇因为好久都看不到安媛,成天闷闷不乐,李保姆看着也揪心,也盼望着安媛能够回来。一是她真的很好,二也是李祥宇想她了。
嘴角禁不住上扬。这个样子,小宇应该会开心吧?
回到别墅,还没等李保姆褪去身上清秋的寒气,便听到细微的说话声。她怔愣,向楼上看去。
其实,安媛根本就没睡着,只不过是假寐。很简单,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子琛,而且也不清楚墨子琛最近的行踪。别看现在是清晨,但也止不住墨子琛还醒着。
所以,安媛想了一个跟蠢的办法,将头缩在乌龟壳中,由许归骞将她搬回去。
就在刚才,听见墨子琛的声音,安媛都快炸醒,胸膛的心砰砰砰地跳,生怕他们发现自己的装模作样。
安媛待他们走了后,静等几秒,听着周围静悄悄的。顺然睁开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看着四周依旧是原来布置的模样,干干净净。
身上本就带着酒气,安媛打算洗去这污浊之气。穿鞋下地间都没有注意到门被留了一条缝。
可能是走廊没开灯的原因吧。
挑了一套睡衣,安媛隔着柜门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裙。蓦地,眼前反起灯光,一道影子从门口投射过来。
安媛死死盯着地上的黑影,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吊带挂在胳膊,要掉不掉,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空气中。
她刚才听到李保姆说去送许归骞,那她出去了,那个身影自然而然就暴露出。
气氛就这么僵着,似乎来人也没有料到安媛装睡。眼睛落在那蝴蝶谷上,明知道不应该看,可却挪不动脚。
空气中弥漫了一丝旖旎。
安媛深吸一口气,心中谴责自己。怕什么,被看到就被看到了,反正也在追他,还不如趁机撩一把。就算被拒绝了又怎么样,只要她还喜欢,那就可以继续追!
给自己打足了气。她拉了拉身上的水墨轻衫,噙着轻佻的笑侧转,痞痞看着站在门口,已经将自己的话吃下肚的某狐狸。
她的身躯朦胧在轻衫下,香肩半露微并,挑着轻浮,阖了一下眼睛,放柔声音:“墨子琛,半夜闯进一个单身女子房中,你要当才花贼?”
墨子琛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无颜耻之人。
安媛见墨子琛被自己唬住了,趁热打铁,轻笑:“男人呀,你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很诚实。”
“想多了。”墨子琛淡淡,深邃眸光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在说谎,反而渗透人心“我知道你没睡,所以来通知你一下,今天下午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你的案子。”
那看来是她误会了。安媛笑的漠然,将披衫规规矩矩穿好,环胸抱臂微挑下巴睥睨。
“几点?”
“三点。”桀骜的模样让墨子琛眉头皱着,而且像是还不想和她说话一般,脸上带着丝丝不耐烦。
安媛见他这样,心里有气。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她心想。转过身便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丝毫没有去理睬门口的墨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