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现在这气压……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浓郁了!这是为什么呢?
离殇曦儿一边帮上官梓霄包扎伤口,一边想到。
“好了。”
离殇曦儿给他的绷带的打结处绑了一个很小的花的图案。
“这是……”
上官梓霄对这朵花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我的标识。”
“哈?”
这是你的标识?你确定?你一个大男人的标识竟是一朵花?
“对,风信子。”
“风信子?是为何物?”
上官梓霄盯着这朵花看了许久:“这花比那些玫瑰,牡丹都要小许多!”
“对,这便是风信子。”离殇曦儿停了一下,继说道,“它比普通的花要小。每一种花都是有花语的,而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是道歉,后悔,嫉妒,忧郁的爱。
离殇曦儿越说越轻,后来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了。他低下头,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离殇曦儿,你……你为什么要想到他?!是他杀了你!他是你的仇人!你有什么理由要为他哭?!是他,是他先杀了你!是他和独孤玥在一起,然后联手杀了你!你不许哭!
离殇曦儿强逼着自己忍住淘气的快要从眼眶里逃出来的白花花的泪水。
“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
离殇曦儿抬起头来,躲闪着上官梓霄的目光。
“给。”
上官梓霄递给离殇曦儿一块手帕。
“多谢。”
离殇曦儿接过手帕,道了声谢,赶紧擦掉眼泪。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提起那朵花的。”
“没……没事的。是我不应该给你绑这朵花,这才引起了我的回忆,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
离殇曦儿一边抽噎着,一边安慰上官梓霄。
“这……这都亥时了,该休息了。你快去睡吧!”
上官梓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对离殇曦儿说。
“我不累,你去睡吧。”离殇曦儿站起来,拿起那一篮子草药,在上官梓霄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还要帮殇王殿下炼药呢!”
上官梓霄跑到古月夜殇床前,左看看右看看,仔细观察了许久,转过来对离殇曦儿说:“七哥不是好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炼药?”
“他好了?呵。”离殇曦儿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这病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我之前的针法只是暂时压制他几个时辰不会再发病。”
“可你说两年,是为何意?”上官梓霄站起来,此举不紧不慢,因为他知道他的七哥是会英年早逝的,所以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的炼药术有限,我保证至少两年,但具体时间……还得看这药效。”
离殇曦儿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处理这些草药。
“那最长……多少时间?”
“最长……我会准备足够的丹药,等我回师门后下山游历,足矣。”
离殇曦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想:
最长的时间?要是他每隔五天不服一颗,必定发病。原本倒是没什么,可不知为何,这位殇王殿下这次发病异常凶险,稍有不慎,定当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