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子上醒来的张思邈头痛欲裂,他按了按太阳穴,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看像向电脑,原本在写论文处于开机状态的电脑,进入了待机状态。张思邈点开电脑,发现原本已经写了几行字的论文少了几段。
“我睡着的时候,难道不小心按到了删除键吗?”张思邈疑惑道。
摸不着头脑的他看了看手表,夜已经很深了,他也不再多做迟疑。脱下白大褂走向停车场,开车回到了家中。
之后的几天里,张思邈去病房巡视的时候,没有看到钱二宝。
偶尔见到钱大宝的时候,这货不是眉头紧皱的拿着手机在翻看什么,就是打着电话唾沫横飞的说着一些投资不投资,入股不入股的事情。
张思邈每当问起他们母亲手术决定好了没有的时候,钱大宝也一直用钱二宝交代等他回来再说的话语来搪塞他。
张思邈问起过钱二宝到底去哪里了。钱大宝只是说他出去办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
张思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老妈,手不手术还是要看人家的意愿。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天,钱二宝终于回来了。也给出了答复,手术做!!!
手术前
通往手术的走廊里,钱二宝跟在张思邈后面窃窃私语。
“哎,医生。。。医生。。我妈这托了好几天了这手术是不是难度很大呀?这要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是不是我要先去准备后事啊?”
张思邈突然停了下来,眼中透露着不解和无奈,望向钱二宝郑重其词的说。
“你母亲的手术我会尽力救治的,你作为儿子应该期盼的是你母亲手术成功而不是想着给你母亲准备后事。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你的良心过的去嘛?”
“好了前面是手术室了,家属就在外面等着”
一行人推着朱大妹快步走进手术室,只留下门外面还在叫喊的钱二宝。
“今天钱二宝是不是去看了精神科啊?”张思邈一边洗的手一边问旁边的护士。
护士回头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不然怎么像吃错药了一样!”张思邈摇着头说。
边上另外一个助理医师,边穿手术服边说:“我看他不应该去精神科,应该去心脏内科,这都失心疯晚期了呀!”
这些话语逗得大家苦笑连连。
张思邈不禁在想人心到底能坏成什么样啊!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在门外转悠了4个小时的钱二宝,终于盼到手术室门开的那一刻。像其他普通病人家属一样焦急的问着主刀医生手术怎么样?
张思邈微笑的说道:“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和其他普通病人家属不一样的是,钱二宝并没有喜极而泣,而是半张着嘴皱着眉头看着张思邈。
“很成功?一点事都没?”
“哦。。。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并发症的可能性,总的来说还是得住院观察,病人现在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如果出现并发症的话,那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
张思邈非常专业的说着这些,毕竟钱二宝这个人非常的古怪,要是被他抓住这个点将来出事医闹的话,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钱二宝听到这些反而眉头松了下来,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张思邈不再理睬钱二宝,径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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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医院院长办公室
“现在为您播报一则本市附属医院突发的恶性事件。。。。。。”
主持人翻了下新闻稿继续读道。
“。。。。。钱某现已被警方控制,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放在茶桌旁边。转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院长,眼神里透着担心。
“院长!今天发生这种事,各科门都人心惶惶啊,思邈平时的为人我也清楚,不像是骗钱的人。院长我。。。”
院长抬起手打断了中年人,对他说道:“你先加强保安的巡逻,保证各个科室的秩序。哦对,还有别让那些杂七杂八的记者进来了。张思邈的重症监护室,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中年人点头。
“好的,我这就去办。对了,院长。为什么思邈的监护室现在有很多警察守着?”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去吧!”
中年人刚想推门出去,院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问道:“张思邈的母亲再过来了吗?”
“已经通知她了,现在已经在赶过来了”
中年人如实的回答。
“好的,去吧”
中年人一走,院长脸色阴沉望向窗外缓缓低声自言自语起来:“开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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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犹如身体坠入了冰窖。张思邈缓缓醒来,头疼的厉害。耳边也是嗡嗡的轰鸣声,意识并没有非常的清醒。他缓缓站起身来,巡视了一圈。
地方非常的陌生,却又似曾相识。
幽绿的火光映衬着一座古朴的殿门,而殿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审判庭,而左右这些一副对联。
“凡人终有一死,死后接受审判”
张思邈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看着殿门上深深扎入地下的锁链。转头看到身后一条长长的木桥,木桥上幽影晃动。应该在桥下波涛汹涌的暗流却无声无息的翻涌着,而取代水流声的是那犹如从 18 层地狱传来的狼嚎鬼叫。
张思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不是做梦?我真的死了!?”
无尽的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虽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没法想到关键处。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被人连捅了好几刀,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正当张思邈百思不得其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审判庭的殿门被打开了。
迎面走来一个牛头和马面模样的衙役,模样凶悍让人不寒而栗。
“张思邈!杀人无数,恶贯满盈轮到你论罪了!”
张思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屈辱战胜了恐惧,不顾一切的说道:“我是一个医生,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每一场手术我都尽心尽力,每一个病人我都尽心救治,我怎么就杀人无数恶贯满盈了?”
“哼!还不承认?等到了看到了这酷刑,你就会乖乖招出来了。走!!!”
衙役架着已经快吓晕过去的张思邈缓缓的步入审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