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
小小向杨言的身后看去，这才留意到他背着一台相机：“那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摄影摄像相关的影视公司？”
杨言摆了摆手，解释：“很不巧，并不是，今儿我就是来帮忙的。我们公司主营业务是做线上营销的。”
“哦，原来。”
她一边和杨言闲聊，一边穿过餐台，去到后面的酒水台。欠身仔细的瞧着今天的活动用酒，是1997年的Chateau Angelus（金钟酒庄），这让她很是满意。小小拿了一杯，复又走回杨言的身边，掏出手机，递向他：“杨总，很高兴认识你，方便加一个微信吗，回头我想要一点活动的照片。”
“这有什么的，美女加微信，求之不得。”
杨言放下餐盘，拿出手机，两人迅速的加了微信。小小一看，这男人的微信名很是简单，就叫做杨言，这也省得她自己备注了。
“美女怎么称呼？”杨言主动开口询问。
“云门书局，小小。”
“你是作家？”
小小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模样，圈子内她还算有一点小名气，但根本和亦然那种大IP没得比，怎么还会让这素昧谋面的杨言，不假思索的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看出她的疑惑，杨言很是敞亮的道出了这个中的缘由：“哦，你别介意，我没拿能掐会算的本事，是刚刚主人家向别人介绍你的时候，我在一旁拍照，无意听到的。”
“没，就是吓了一跳。”
“到时候小小你的新书要是想在网上造势的话，找我。”二人三两句话之间，杨言就表现出为人的江湖与豪爽：“你杨哥别的不行，网络营销我们公司还是业内顶尖的。”
“哦，是嘛。”听此话，小小摇动酒杯，心中盘算：“杨哥，咱们先说道这儿吧。日后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会和您联系的。我那边还有朋友，先失陪，今儿很高兴认识您。”
离了杨言，小小也没再和谁攀谈，直接坐回了钟云的身边。此时场上已经七七八八坐了部分来宾，主持人也宣布活动会在十五分钟以后正式开始。
“可算要开始了，这都闹腾一天了。”钟云在她边儿上，叹了口气。
小小抿了一口酒，此时酒还没有完全的醒开，酸涩的单宁让她很难入口，香气的闭锁也让这么贵的酒显得毫无生气。她放下酒杯，开玩笑式地嗔怪着钟云：“吃你的吧，吃东西话还这么多。”
钟云歪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慵懒的语气，又似孩子般的撒娇：“小小，我好累呀，快让他们开始吧。”
“我也是呀，宝贝。你忍忍，马上就开始了。你来，把你盘子里面的点心喂我吃一口，这酒没醒开，好涩。”
钟云两指掐住点心，递到她的嘴边。小小也没接过拿递送过来的精巧点心，而是扶着钟云的手咬了一口，而后拍了拍，示意她可以放下了。但那举起的手，迟迟都没有任何举动。
小小低头看去，就看到钟云半眯着眼睛似要睡去，她也只能无奈的又扶着钟云的手落回盘中。她伸出一只手抱着钟云，让她可以靠的舒适一些，想来是这姑娘回国后情绪积压过重，无处纾解，刚刚又经历了过大的情绪波动。现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此时让她再打起精神也是徒劳，现在钟云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诶，这孩子怎么睡了。”
小小聚精会神的看着钟云，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身边已经站了两个人。她抱紧钟云，抬头微笑，但当她看清来人之时，脸上的笑容却凝固在了那里，她快速的眨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其中一人：“石凯？”
“你们认识呀？”季太太喜出望外。
她顾不得为季太太答疑解惑，就那么僵硬的，侧着头、盯着石凯。眉毛也不自觉的皱起，眼神中充满额疑惑。
“小小！你怎么在这儿呀？”石凯看到她也表现的略为震撼，但仍是回身，从容的向身旁的季太太解释：“阿姨，小小和我是朋友，我们认识多年了，也算是挚友。”
“请各位来宾落座，活动马上开始。”
没聊上几句，大家心中的疑问尚未解开，但此时主持人的催促，迫使所有人的对话戛然而止。看钟云睡了，季太太只能拜托小小代为照顾她，而后交代活动结束后回聊，就回到了主人位落座，而石凯则就近坐到了她的身边：“好巧，能在这里偶遇。”
悠扬的弦乐声在此时响起，两位画家和在场的来宾，简单了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在纸上绘画，此时现场很安静，但是小小的心确是七上八下的，她没有马上回答石凯的问题，而是选择盯着一点一点被两位画家勾勒出轮廓的画面出神，细小的声音在她的脑中被无限放大，她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呼吸节奏变得缓慢，她试图从毫无头绪的线索中理出点什么，不管那应该是什么，反正确实得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才会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因为在她的心中，她已认定，此次她与石凯的巧遇，绝非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