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凡的早晨,程汐背着包挤上拥挤的公交车。车厢里站满了人,现在是上班高峰期,上班族们从此时便开始了每日按部就班的忙碌生活。车上人很多,却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载电视播放着这个早晨城市的交通状态。
程汐拉着公交扶手,将连接手机的白色耳塞戴在耳上。耳机里传来:“And if I have to go, will you remember me? Will you find someone else, while I'm away…”这是Tom Waits的《If I Have To Go》。听着歌,望向窗外,车窗像一个移动的画框,城市画面从写实渐渐变成了画家的印象派作品,因为她眼中含着泪。
程汐想起前不久过世的妈妈。那天,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她被告知妈妈在ICU重症监护室里。当她赶到时,程皓然就站在病床边,见她醒过来了,他抬头的那瞬间眼睛湿润了,脸上露出笑容,下一秒就被涌上来的悲痛情绪掩盖,他轻唤了一声“姐”,声音却是无力和沙哑的。
监护台上的一台心电图记录监测仪上曲折的图表记录着妈妈的心跳。程汐移步到妈妈面前,只见她睁着眼睛,一双眼睛还是很亮,这双眼睛正望向自己的方向。她戴着呼吸机,努力的想要表达些什么。程汐走近她身旁,听到了妈妈微弱的声音,她在对自己说:“汐汐,放学了啊,妈妈想睡一会…”
蓦然,心电监测仪发出与之前不一样的声音,转而是持续的“嘀——”音,显示屏上的心电图呈一条直线。这“滴”声在耳廓中被持续放大,程汐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依稀记得医生过来让家属记下病人的死亡时间,接着程皓然想用手帮妈妈闭上眼睛,这个过程用了两次,第一次她依然睁着明亮的双眼望着他们,直到第二次才成功,程汐知道她是不愿意走。之后,护士来关掉了心电图记录监测仪的声音。
亲人离世,但生活还要继续。不久,程汐选择离开这座城市只身前往杭州,在一家贸易公司做着一份办公室的文案工作。工作不忙,只是她的状态很差,时常嗟叹离别兀自悲伤。
那天,程汐在办公室里照常上网浏览新闻,新浪微博上出现一条关于“冯冰冰弟弟”的热搜,她点了进去。网友曝光了大明星冯冰冰弟弟回国参加选秀的机场照。据传,弟弟冯程程此次回国是要参加猕果自制综艺《Idol Producer》,此消息一出,节目热度一路飙升。程汐与同事肖文看着冯程程的照片,感叹韩国娱乐公司的明星包装能力。
而《Idol Producer》节目的另一大亮点则是早前网传归国发展的THE L组合成员崔成浩将确定以全民制作人代表的身份参加,中国首档偶像男团竞演养成类真人秀变得看点十足。
2017年12月15,姜昫坤的原创歌曲《I want you be my side》正式在Q音平台上线。他第一时间在微博上将这首歌分享给等待他的粉丝们,他写道:
“第一首自己作词作曲制作的单曲
每一个音每一个字每一段旋律都是我自己写的都是我的心血!
这首歌曲对我而言是特别有意义的一次尝试
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风格在我眼里它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希望所有的热情在我的音乐里你们能感受到
希望没有辜负你们的等待你们的喜欢
希望它能在任何时候像我一样陪伴你
创作回归这只是开始
坤一直在路上…”
5天后,另一个重磅消息向UNKID们袭来,姜昫坤公布了自己参加《Idol Producer》节目的消息。他转发Idol Producer官微发布的话题微博“# Idol Producer #收到请回答!”并在配文里这样写道:“我是# Idol Producer #练习生姜昫坤,全民制作人,请多关照.”
姜昫坤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事先没有一点消息流露出来,以至于在正式官宣后,沉寂已久的诸多老粉纷纷上线,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期待,因为KID终于要回到他热爱的舞台了,而UNKID们又可以看到站在舞台上的他了。
“舞台是他最闪耀的时刻,也是我们热衷与执着的所在。”从《START SHOW》就一路陪伴他过来的文静深知他走这条路是有多不易,她也知道姜昫坤参加这个节目相当于背水一战。文静想了想,在他的微博下留下一句话:“加油等你!只因是你,多久都愿意等,因为知道你会来。”
2017年12月28日,《Idol Producer》练习生“100%初印象”视频上线,文静在自己的微博故事里分享了姜昫坤的“100%初印象”。视频里,他穿着他喜爱的背带裤介绍着自己:“大家好,我叫姜昫坤...”他的笑容阳光明媚,他依然是他,却又有点和以前不一样,文静不禁感叹:“他成长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呢?!”后来的某一天,当文静再次去看那条微博故事时(那时的微博故事还有访客记录),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令她再熟悉不过的头像,那一刻她的手是颤抖的,她问自己:“真的是他吗?!”
2018年1月19日,《Idol Producer》正式开播。第一期节目舞台初测评,姜昫坤一出场就引起关注,他准备的原创歌曲舞台以独特的风格圈了一波新粉,也不乏有人嘲美瞳、造型油腻。当晚,姜昫坤微博上线49次,取消了为《I want you be my side》拍摄的写真置顶,早前他曾专门为这首歌做了符合这首歌主题的造型。而除此之外,头像也改成了白毛衣的乖巧男孩。
这个冬天对于程汐来说并不算冷,她喜欢穿一件接近浅灰的淡蓝色毛衣外套,搭配黑色毛线中裙和黑色短靴,卡其的羊毛围巾绕着脖子很暖和,感觉风吹在脸上都是凉爽的。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她会在街边买一包糖炒栗子,剥开坚硬的外壳放进嘴里,软软糯糯的还有点甜。
周日不上班,程汐会特意睡晚一点再起床。这天她还躺在床上休息,很顺手的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又自然而然的打开猕果视频,视频首页推荐正好就是《Idol Producer》节目,封面上的人物是崔成浩。程汐突然想起这就是冯冰冰弟弟参加选秀的那个节目,遂点开了视频。
“无休止的练习,练习,练习...从练习生到偶像,要走多远的距离?不会放弃……”开场白之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从练习到出道4年8个月”。接着,画面变暗,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崔成浩站在舞台中央手拿话筒说道:“大家好,我是全民制作人代表崔成浩,从今天起,屏幕前的你将作为全民制作人,为一百位少年投票,选出你最爱的9人,组成中国优质偶像男团。百分之九的选择交给你。”程汐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崔成浩前面的那个男生:“他头发好多啊。”第一印象,她觉得他长得好漂亮。
接着,崔成浩带领练习生们一起鞠躬,整齐的声音响起:“全民制作人,请多关照!”
第一期节目用了很大的篇幅来讲练习生选座位,凳子上的数字1-100代表练习生排位。程汐津津有味的看着练习生轮番出场,欣赏着颜值,看他们从“A B C D F”这5个字母里挑选一个贴在衣服上来做自我评级。“A”为最优的等级,依次递减。为什么最后一个等级是“F”不是“E”呢?因为F的另外一个含义是“Fail”,正好和“不及格”相应。练习生们选座位环节和彼此之间的对话互动逗得程汐连连发笑:“哈哈,这个人真的好好笑。”镜头较多的几位,她已经记住了名字。
接着出来几个团体,场子开始热起来。蓦然,大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个人练习生姜昫坤”。“哇哦!”这个名字引来众人惊呼,在座的练习生开始讨论他:“他不是WINS男团的吗?”“平时看他微博就挺火的,一条微博的转发就可能要上万,评论也是上万,赞也是上万”“OMG”“这个175万粉丝,我只有8个粉丝,我才是他零头”“比我们加起来还要多”“我觉得好像是这一排人加起来吧”“我们几个加起来乘以十”。
程汐开始好奇,这个被其他练习生称为“他是比较可怕的一个,有粉丝基础的人”,究竟他会是什么样的?
“我要见到我的偶像了,我要见到姜昫坤了,”JXDF的练习生佐也激动的手舞足蹈直挥拳:“他的节目我看过好多遍,他的舞台,我特别喜欢他在舞台上的那种气质,那种唯我独尊的那种感觉,台风贼帅,真的贼帅,好想跟他一组,好想跟他一个寝室啊。”他说着话,开心的直拍手。他兴奋的模样遭到了队友嫌弃。“你是个人练习生,”队友指了指其他队友们,然后又指着他,假意划清界限,“JXDF,个人练习生,再见。”
“来了来了……”
镜头切换,传来一串皮鞋轻触地面的脚步声。灯光照射下出现了他朦胧的身影,他逐渐走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喔!”程汐看到姜昫坤的那一瞬,心跳像漏了一拍,她不禁坐立起身,将手机凑至眼前。从他出现的那一秒开始,她的眼睛就紧紧锁在他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姜昫坤走到舞台中央,眼睛望向座位上的练习生们,双手合十鞠了个躬。一头棕灰色的头发,脖子上戴着黑色choker项链,即使戴着蓝色美瞳依然能看出他眼神清澈,他微笑着露出一小排牙齿,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大家好。”
“哇,他好漂亮!长得好美啊!怎么会有比女生长得还漂亮的男孩子。”程汐已被他深深吸引,此时的她尚未发觉他就是开场时那个头发茂盛,站在崔成浩前面的最中央位置的练习生。
比姜昫坤精致脸庞还要引人瞩目的,是他里面穿着的那件衣服。他穿着一件耀眼的蓝外套,重点在内搭的那件黑色的渔网,这样大胆的搭配在他身上却是合理的,有一种极具诱惑的妖艳的中性美感。程汐很喜欢他的这套造型,以至于拖拉视频进度条倒退回去又看了一遍他的出场。
他出众的外在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其他练习生这样评价他:“最期待的人是姜昫坤”“与生俱来的美”“很性感”“这个有点帅啊”“身材比例好好”“贼帅腿贼长”“我觉得...我都快爱上他了,你觉得呢?”
在座的练习生无不好奇姜昫坤会选择几号座位,有人觉得他会选前9,当然更多的是觉得他会抢1位。就在众人纷纷猜测时,他看了一眼上面的位置,然后脚轻盈的一划,站到旁边的一个位置前,他选择了6号座。
坐定之后,他害羞的伸出小舌头。
JXDF的练习生佐也见到姜昫坤选择的座位号后,有些替他鸣不平。“他选第6我都...”他小声的对队友说出了姜昫坤在自己心目中的排位,“应该第1。”
佐也的这一系列举动成功让队友将他唤为“小迷弟”。
究竟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的座位呢?姜昫坤是这样解释的:“大家会觉得我可能会往1的位子上去走,我觉得坐在那个位子的话压力太大了,而且我恐高。”说完这个理由后就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这之后的几组练习生,有一些来自资源势力背景都占据优势的大公司。带着光环的练习生一出场,立即引来在座练习生的称羡:“有钱、有势、有资源...”在他们的眼中,那些练习生高贵的像是来自迪拜的王子。
有一组9人穿着整齐的一身西服和黑皮鞋登场,精致的像是来参加颁奖典礼,加之长得高又帅,从造型和气势上就赢了。大公司的练习生都是在海外参加的培训,部分成员之前参加过其他形式的选秀节目,而此次的话题性人物大明星冯冰冰的弟弟冯程程也出现在他们一列。
100位练习生无论是外在条件,训练时长,个人经历,还是公司背景加持,都有着极大的差距,有人开始自嘲:“我现在弃赛还来得及吗?”
那时在看第一期节目的程汐并不明白,个人练习生和大公司练习生之间的实际差异,但是身在其中的练习生们却早已深喑其中道理。没钱没势力没背景靠自己走到底的练习生,想要在这100位练习生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出道的9人,这需要他本人及粉丝们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练习生选座结束,全民制作人代表崔成浩带领声乐、舞蹈、rap导师登场。《Idol Producer》节目后半段,是练习生等级评定,导师们根据练习生的舞台表现现场给出等级评级。
几组表演之后,轮到姜昫坤出场。他来这个节目是有备而来的,前不久他才刚刚发了自己的单曲。用拍摄《天生我才舞狮社》这部剧拿到的七万片酬,做了自己的第一首歌《I want you be my side》,并且带着他走上了《Idol Producer》的舞台。他说:“我推了很多戏为了参加这个节目,因为我觉得在舞台上才能够变成真正的自己。”
姜昫坤一出现,崔成浩便问身旁的舞蹈导师:“帅吗?”舞蹈导师笑着点头。
姜昫坤握着话筒看向崔成浩和导师们:“老师好,我叫姜昫坤。”性格腼腆害羞的他羞涩的抿嘴笑。
“你是表演的是自己的原创?”崔成浩事先看过他的个人资料,知道他要表演原创音乐时便多了些许期待。
一说到自己的音乐,姜昫坤的表情马上变得很认真:“对,这首歌是我第一首自己作词作曲,创作的歌曲。”
“哦~明白,”这一点同样引起声乐导师的注意,因为声乐导师李艺海正是一名原创音乐人,他颇有兴趣的询问姜昫坤:“你为什么会写这首歌?”
那些难熬的被动等待的画面在姜昫坤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现在自己可以轻松的把它说出来:“这首歌其实是在我压力蛮大的一段时间写的一首歌,然后,不想辜负喜欢我的人,能够有更多好的音乐带给他们,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待。”
桌面上放置着一份姜昫坤的资料,其中就有《I want you be my side》这首歌的歌词,声乐导师李艺海正低头看着它,有一句歌词瞬间跳脱出来,令他感受深刻,他对姜昫坤说:“从歌词已经看得到你的压力真的很大。”
“哈~”姜昫坤害羞的用手捂着脸笑了出来。
……
接着,是舞蹈导师提问他:“刚说是写给粉丝的歌,对吗?”
一提到自己的粉丝,姜昫坤的目光就变得很温柔,是粉丝的等待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回到这个舞台,他回答:“有一两句是可以表达我对粉丝的一种心情比如说you’re always with me, I want you be my side.就是我知道他们一直陪伴着我,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也希望我能永远陪在他们身边。”
“喔!”姜昫坤与粉丝之间的心意令在场练习生感叹。
舞蹈导师点点头说:“我觉得你的粉丝应该会很喜欢。”
姜昫坤双手抱着话筒,礼貌地向导师鞠躬,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这时,Rap 导师开口道:“我可以看一下你为自己打的分吗?”
他撩开蓝色外套,露出了里面贴在“渔网”上的等级评定,是A,他抿着嘴笑得很阳光很自信。
“哇哦!”这回轮到导师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看到这里,程汐已入了迷,她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演。此时,声乐导师李艺海拿起了话筒:“对的,我们很期待今天第一位自己词曲的压力很大的创作人。”
姜昫坤站在舞台中央,他侧过身去定点,微微扯了一下蓝色外套,仅这一个动作,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表情和情绪都立马进入状态。用一句专业的话术来说就是“起范了”。
前奏起,一开场程汐就被他致命的眼神给勾住了,先前脸上的青涩与舞台上坚定的眼神派若两人。性感的衣着下,全身散发的气质却是干净纯粹的。他面部表情专注,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摸着脖子,轻咬嘴唇,表情管理满分。他开口唱道:
歌曲:I Want You Be My Side
歌手:姜昫坤
作词:姜昫坤
作曲:姜昫坤
我的女孩~~~~
你已知晓
We own the time you’re always with me
We own the time I want you be my side
为我们余留时间 my girl 让你占满我视线 my girl
We own the time you’re always with me
We own the time I want you be my side
I wanna make you stay 把你借给我把耳机都戴上音量开到最大
I wanna make you stay 噪声隔离去感受它一幕幕一帧帧音乐默片
The bgm昔日恋人回忆不醒短暂的享受风景
I'm falling falling falling 没有空中理想今晚只看你
没有 Marshall Acton播放这插曲 only the stage makes people falling in love
Cuz you are perfect from the street-tamps so fantastic
Blow it up ah yeah 在末日前再回到那等你 hold you tight
……
整个情绪完全沉浸在这首歌的意境当中,舞蹈太好看,犹如醉酒一般的舞步有他独特的个人风格,力度拿捏到位,每一个动作落下的一瞬都踩在鼓点上,气场全开。这段表演,他像一朵绽放的蓝玫瑰,浑身释放着致命的诱惑。
如果说先前程汐被他漂亮的外貌所吸引,此刻在看完他的表演之后,她整个人完全掉落了姜昫坤制造的陷阱里。他用一个舞台的时间,让她爱上他,一见钟情。而当时的程汐并不明白这种直击心脏的感觉是爱,她只是一遍遍地将进度条往回拉,反反复复看他的那一段舞台,这首歌是好听的,他的声音富有魅力,而这个舞台将这首歌的内在魅力完全地展现了出来,舞台升华了表演,给这首歌加了分。
表演结束后,姜昫坤气喘吁吁的看着导师,有些紧张。
两位Rap导师一拍即合,惹得旁边的声乐导师李艺海笑出声来。Rap导师说:”我跟佳儿讨论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里面穿的那件衣服...”佳儿凑到话筒前接话:“在哪里买的?” Rap导师则继续补充说道:“因为我们都想去买。”说完后两人自觉好笑,顿时笑作一团。众人皆笑了。
他听到时也笑了,然后,害羞的他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耳朵,姜昫坤微扬嘴角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回答:“粉丝送给我的。”
Rap导师佳儿颇有兴趣的继续着这个话题:“那请你问你的粉丝也帮我们两个拿两件。”
他笑着一口答应:“好!没问题,没有问题。”并且很肯定的挥出了小拳头。
“粉丝多真好啊。”队友的感叹逗得佐也又骄傲又觉得好笑。
姜昫坤给程汐的感觉和别的练习生很不一样,这是她印象里第一次遇到一个明星艺人会常常把“粉丝”两个字这么频繁的挂在嘴边,在提到“我的粉丝”时,他的眼睛是温柔有光的。如果,当时的程汐知晓姜昫坤一路走来的经历,她就会懂得“粉丝”这两个字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这时,坐在导师中间的PD(制作人)崔成浩学着姜昫坤的动作也撩开了自己的外套:“你的…my girl…”
惹得他又害羞的捂着脸笑。
崔成浩接着点评道:“让我觉得,哦~你已经把这个歌的风格concept已经放在这儿了,所以让我知道,这就是一个非常性感的歌曲,你自己也写了词,也做了topline,你做了曲,melody 你的旋律,我觉得是算一个比较完整的表演。”
听完崔成浩的点评,姜昫坤弯腰鞠躬感谢:“谢谢老师。”
崔成浩宣布:“姜昫坤的等级结果——”
在宣布结果的过程中,制作人崔成浩一直倒吸气,停顿,然后姜昫坤就跟着紧张起来,心里就是有一万种的可能性公布。
程汐置身于视频的情境中,与姜昫坤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等级评级结果。关键时刻,屏幕上却出来一串字幕“结果稍后公布”,于是在接连看了几场别的练习生的表演后,等来的却是下期预告,姜昫坤的等级结果留下悬念。
第一期节目结束了,结尾处又出现了视频开头的那个画面,崔成浩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全民制作人你们好,我是全民制作人代表崔成浩,在这里有一百位努力的练习生想被你们看到,越努力,越幸运,从这一刻,开始。”
灯光暗下去,再亮起来的时候,画面中出现了一群练习生,而他站在中间。开始播放《Idol Producer》主题曲,那么多人,程汐的眼里却只看得到他。她幡然醒悟,自己开头看到的发量很多的男孩,正是姜昫坤。再一次看他主题曲西装校服的造型,棕黄色的头发卷卷的,头发实在茂盛,白净的脸庞精致得像洋娃娃,动作和眼神依然都很到位,而笑容真的好甜啊。
歌曲的最后,C位舞台升起来,他站在所有练习生的中间,跳的很自信很自由,让人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快乐。
结束时,他甜笑着扯了两下领带,眼睛微眯,笑的很甜,转身过来的那一刻,他伸出右手指着脸颊,在脸上轻点了两下,微笑着定点看镜头。程汐却觉得,他的目光像穿过了屏幕,看到了坐在视频前的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种气场,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但是你站在那,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你的眼神,好像都能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