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却不若刚刚那一副暴怒的样子,很悠闲的坐在一边,就连我这么说他也是咧着大嘴,笑容满面。
这人天生就爱看别人受罪。
“终于洗完了。”付给了洗衣店的人之前说好的借用地方的钱,拿着比之前还要干净百倍的衣服出了那逼仄的小屋。
走的时候看到老板怪异的眼神,说不出的玩味。
“我要走了。”衣服递给他后我便要走,可是没走两步就被他抓住。
“那件呢?”他问我。
“你给我地址我给你邮递过去,我今天真的有急事。”
似乎看出我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也或者是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恶劣,总之没再进一步相逼。
“好吧,不用邮递,到时候打我电话吧。”说完放开了我。
一挣开他的手,我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到整个人已经安全的到了开启的车内,心才踏实下来。
“今天我是不是撞到恶魔了?”我心里泛着嘀咕。
拿出苏好之前递给我的钥匙开了门,脚还没来得及迈进去便听到苏好热烈的带有浓浓鼻音的呼唤。
“小染你怎么才来啊……”
“怎么哭了?”我急忙走上前担忧的询问。
“有蜈蚣。”她心惊胆战的说。
“蜈蚣?”我疑惑,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大?”
苏好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黑色,不对,灰色,不对……我说不好,反正刚就在这面墙上,我腿不方面动,勉强撑起来刚要消灭它的时候只见它醋溜一下子就爬没了,真是快的惊人,吓死我了。”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你就是因为这事在电话里喊‘救命’?”我不禁吃惊,想了种种可能,甚至提心吊胆的竟然为了一只草爬子。
“你说的那个不是蜈蚣,应该是我们俗称的草爬子,那东西不碍事,只是晚上喜欢出来,并且大部分都愿意挂着墙上。”
“反正那东西麻人,让我看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恩,我下次来给你这打点药就没事了。”
“对了小染那件事怎么样了?”苏好睁着一双大眼睛,满眼都是渴望。
“什么怎么样了?”我装着糊涂,“你继续趴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一听吃的,这家伙顿时来了精神。
“好啊,好啊,我等你,小染的手艺绝对不比一级大厨差。”她讨好的说,早这个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月牙弯弯的,很诱人。
“好了,别忽悠我了,我这就去弄了。”再一次我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正在我要为这次的成功松一口气的时候,苏好便紧接着喊道,“小染,那个男的找到没?韩学长应该已经有了些线索了吧?”
“呵呵,你说的是这个啊,我昨日还有问韩卫,不过他说还没有找到,貌似现在想找一个人越来越难了。”我发现我说谎越来越顺口了,只是还是有些心虚,心脏不停的砰砰直跳。
“这样啊……”语气中掩饰不住失望和落寞。
过了一会我端着做好了的饭菜拿出来,菜色很好,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是阿好把一碗汤全部喝的精光足已证明它还是不错的。
“真好吃。”终于在第三大碗后她放下碗筷,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小染,那件事一定要帮我催催韩学长,他现在工作忙,事多我怕他想不起来。”苏好有些担忧的说。
“好,我会的。”
又呆了一会我便告别了苏好,一个人沿着城北大街往回走。
晃晃荡荡的在路上,整个脑袋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看到了一家叫做【左岸,无涯】的咖啡店,不自觉的就走了进去。
对于咖啡我一项有着深深的迷恋。曾经一度疯狂的喜欢蓝山咖啡,喜欢它细腻丝滑的口味,总觉得它很优雅,有一种沉静软绵的东西在里面,连喝的人也会变得莫名优雅起来,但是后来又慢慢的喜欢上了拿铁咖啡,而且不加糖。苦涩的感觉入口后很值得回味。
现在想想吃喝等一切事情似乎都离不开情绪。
而一切的东西又都会随着心绪而变化。
就连习惯也是。
那么我和韩卫现在这样的习惯,这种漠然的冷淡也会改变么?就算变得不若以往那般好,但……但至少不像现在如此的差。
一杯一杯的咖啡下了肚,前方优雅的钢琴曲不时的响起,直到对桌两个人吵起来,我才抽回自己一直在神游中的思绪。
望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大黑,急忙付了钱往家里赶,一面嘴里嘀咕着惨了惨了。
咔嚓……
钥匙捅了进去,门开了。
男人抬起头,掐灭手中未完的烟蒂。一双眼深邃至极的眼睛一直定定的盯着我。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次回来的时候我不是交代过你一个女人不要回来这么晚!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