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间这一沓为新三角形的侧边,把第五页或者第三十六页挪到另一边,可以分别得到两个尖角朝向不同的三角形。
用这样新旧四个三角形组成一个方形,将黑纸摆上去的话,就会发现,黑纸上字符形状的朝向,卡在方形连接点的纹路上,会出现交点。
而黑纸上的相应节点的对应字符,恰好也可翻译成坐标。
唐守在一边听着这两人一来一回地讨论,聚精会神地听到得脑袋发痛,直到他们得出结果,他脸上还有些莫名。
那么……是在哪里?
加尔严谨道:“按照我们得出的数据,应该先上三楼去,然后从那里开始走。”
秋夕点头,表示同意。
唐守略微有些不赞同,虽然他们两个的结果或许没错,但这间地下室一定有特监核心的东西放着。
假如有那么一个重要的秘密,需要被保护起来,那么在整个特监,存放点就是这里了。
首先这里是核心办公区,囚犯和边缘工作人员无法接近;而就整个房屋的架构来说,这里离水电等核心位置的引擎处,稍微偏离了那么一点,但又不至于太远。
也就是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比如囚犯暴动,这里不会是被首先被波及的地方,那些囚犯一定会破坏中央枢纽,但却不会特地到这里来。
而现在要去三楼?
那里是高层,没有地下室,但又不是最高层,能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多。
加尔却解释说,他也知道那里有东西的几率不大,但需要从那里当做起始点,然后进行后续的路程,这样好比走大路而不是小路,就不会偏掉。
唐守无奈,跟着加尔和秋夕爬出地下室,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走廊上,加尔时而拿着黑纸看,时而闭着眼睛思索,又四下瞧来瞧去,带着秋夕和唐守拐了好几条线,走到了一间监狱里。
特监的楼层不算太高,但占地面积并不算小。
它看似有前后两栋楼,但其实这两栋楼是相互连接的,中间的通道完全密封,没有人能出去。
后头的楼是大部分囚犯的住所,那些不见天日的奇怪狱室,也在那里零星地分部着,那里还有一部分经常值班的警卫住着,还有一些临时的办公室给其他人用,另有库房若干。
前楼则大多为警卫所在地,以要职居多,这里的囚犯是比较听话的,他们会被安排去农场工作的,获得在露天下活动的机会。
当然,这里还有一些囚犯,是等着被转移进医护中心,或者等待处死的。
他们的囚室简陋而冰冷,有些连日常用品也不齐全,盖因每一个在这里住的人,都不会住太久。
现在秋夕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后楼的最前部分的一间囚室,他们刚刚从前楼过来。
在通道上,透过特监楼上的玻璃向下张望,外头雾气弥漫,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仿佛这就已经到了世界的尽头,即使往前走走,也不会再多出一步了。
加尔没时间感慨所见所闻,即使内心深受触动,但他还是抿唇在囚室里张望起来。
这间囚室似乎之前也没有关押过什么人,床铺上什么都没有,但不知为何囚室的门却是开着的,也许是与特监出事时,几乎所有的囚犯都不在自己的囚室有关?
加尔学着之前秋夕的样子,在墙面上敲打了几下,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发现。
他蹲在地上敲了一遍,敲到床下某处的时候,眼前一亮。
就是这里了!
这里倒不像之前那地下室的入口,隐晦难寻,加尔在床板下发现了一个被固定起来的撬棍,他使用这根撬棍打开了地砖。
下头也许就是二楼了,加尔探头看了一眼,也许是后楼几乎不装窗户的原因,现在显得尤为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有一股隐约的臭味从下头传来,加尔想了一会,才从周围繁杂的各色腥臭中分辨出来源。
下头的臭味和周围这些味道并不太一样,加尔捏了捏鼻子,钻出床底,站了起来。
在二楼与三楼之间,还有一个很窄的夹层,这里有水管、电缆等物,横向通过当然不可能了,但直接从这里跳到二楼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加尔希望能将下面看得更清楚些。
他顺手颠了两下手里的撬棍,觉得还挺顺手,只是长度并不是很适合在特监这样狭窄的地方使用。
秋夕钻进床下,透过移开的地砖,拿着防风打火机往下看了一会儿。
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也许火苗太小,她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二楼很安静。
当然三楼也很安静,她能听到床外加尔和唐守的呼吸声,以及她自己的心跳声。
秋夕探头,对外头招招手:“我没发现什么。”
唐守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太过在意的,就特监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那个位置的东西了。
加尔却紧张兮兮地走了过去,把手指展开又攥紧好几次,然后也一头扎进了床下。
然后唐守就听见床底下传来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他百无聊赖,在这间不大的囚室里四处走动。
这间囚室并非栅栏式的,而是有一间独立的小门,门上有一个打不开的玻璃小窗,门下还有一个很窄但略宽的口子,在外头可以锁起来,看起来像是递饭的豁口。
他看着这些装潢,若有所思。
接着床底下探出来一颗脑袋,是加尔的。
他擦了把汗,询问:“现在下去吧?”
秋夕的脑袋也接着探了出来:“下面似乎是一个床铺,上头铺着被褥,我们往下再扔点软乎的东西,看准跳也行。”
唐守走到床边,总觉得自己在陪人过家家。
他瞥了一眼加尔和秋夕,囚室空间狭小,开着门也无济于事,床底更不通风,他们两个已经闷出汗来了。
他歇了捉弄人的心思,应了一声,但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有任何柔软的东西。
加尔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抿起唇,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洞口。
唐守叹息一声,蹲身钻进床底,在这样狭窄的空间,不自觉就压低了声音:“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