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茜茜在中间。
韩忆桐拿电话问了下钟思影何时可以录制完,定了吃饭地点。而后,紧跟着又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荣海的那个周经理不难调查,也不难约出来。
挂断,沉吟了片刻:“给我两天时间,帮你搞定周经理。”
夏明阳眼眶有些湿润残留:“嗯。怎么搞定啊……”
“这你别管了,钱,势,女人,朋友……方方面面的,没人可以做到毫无破绽。他只要应约,我就有办法。”
“不准违法。”
韩忆桐嘿然发笑:“听你说这话,特别幼稚。没有人会违法,特别这世道,违法也不会涉及到他。更重要的,为了你,别说违法,命我也可以不要。你不就吃定我性格,才会一步步的套我跟你一块来上京。”
“那也是你想被我算计。我老婆这么天才,在你身边我连阴谋都不敢耍,只玩阳谋。我走累了……小刀的车还有很远距离呢。”
韩忆桐警惕:“又干嘛!”
“扛着我。”
来不及躲,夏明阳双手从后搂住她脖子吊了上去,不用扶,身体的大半力量已经放在了她的身上。
体重一如既往的轻,没胖,也没瘦。
韩忆桐站着没动:“你脸皮现在太厚了吧。”
“是你现在太懒,话懒得说,事懒得做……我不管,你不扛着我,我就不走了。”
身前一个,身后一个。
她撑起来了身后,也没忘了身前。
夏明阳通过女人肩膀跟女儿对视着,下巴垫在了韩忆桐另一边肩上:“老婆……”
“嗯。”
“你不是不承认我是你丈夫嘛,为什么应声。”
韩忆桐耳朵痒痒的,温热,湿润。
她撇了下头:“挑事啊。”
“你叫声老公,我就不挑事了。”
韩忆桐把女儿换到一只手上,耐不住,伸手去解颈部的手臂。可惜,怎么用力,都扯不开。
夏明阳神经质般笑个不停:“好老婆,说句话这么难。”
“有所言,有所不言。”
夏明阳丢开不必要的矜持,只觉一切随心所欲。跳下来,挡在了前路上。
认认真真的捧着女人面孔,亲而复亲,连同孩子一块搂进了中间,暧昧耳语:“你……有反应啦……”
吐息而如兰,唇在放大,一切如有魔咒在耳畔环绕。
韩忆桐卡住他的腰:“小明阳,你的骄傲呢?”
嘴唇似碰非碰,夏明阳不安抿了抿:“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亲爱的……”
茜茜被俩人堵的压抑,拼命挣扎。
夏明阳嫌弃把她接过来放在地上:“碍手碍脚的。”
茜茜眨着眼睛,冷不丁,一屁墩坐在地上。
韩忆桐打算扶,夏明阳紧抱着不给机会:“别管她。跟我抢人,女儿我也不要。”
“你有病吧,大白天像吃药了一样……”
“有,相思病。我不想吃中饭了……想回酒店……”
“早说好不好,把人约出来,又不想吃饭了。”
韩忆桐心难宁和,吐息,趁机把人推远了些。见人还要沾上来,她忙退步:“吃了饭再浪,我让你浪过瘾。”
茜茜第一次听妈妈这么称呼爹地。
爬起来杵在两人中间,好奇眯眼:“小明阳。”
韩忆桐揉了揉额头:“以后千万别在她面前,该学的不学,不该学的特别快。”
夏明阳也又气又乐,揪着女儿耳朵:“瞎叫什么。”
茜茜才不管他威胁,着重倚着韩忆桐,再次强调主权:“茜茜妈妈,小明阳走!”
韩忆桐快混淆了现实跟梦境。
抬头看了眼愈浓烈的阳光,慢悠悠先行往前。
她会在很多的时候产生最美好的憧憬。
似正应了越在乎,越抓不住的至理名言。
甜蜜到极致。很乱,很空,很躁。
但根本没有心思去想的太远。此刻,她心里,完完整整的被一大一小两个人,全部占据了。当下,珍贵,她顺其自然而竭尽全力的不想扫兴。
餐厅选在了距离郊外比较近的一个农家乐包厢。
环境宜人,空气比之市区好了许多倍。
钟思影车子停驻。没换衣服,仅把脸上迷彩洗掉后,就进了包厢。
诧异夏明阳跟韩忆桐女儿都在,也仅仅诧异而已。
别人家的事,别人家的感情。她看不出,更不喜欢多管。她就记得,在韩忆桐因为何依秋事件陷入麻烦的时候,男人在振威门口无力软倒在车前的情形。
很真实,不管多看不惯他,都会对那种无力感同身受。
“夏总也在。”
钟思影入座,招呼一声,捏住了小茜茜下巴:“叫阿姨。”
“影影姨。”
“哇,说话这么清晰了,还会叠字儿。”
夏明阳对钟思影极有好感,主动推了餐具过去,倒着茶水:“影姐,你叫我明阳就行。叫夏总,怪怪的。”
钟思影把孩子从婴儿椅上抱下来,点头间才像是突然发现韩忆桐在:“怎么突然来上京了。”
韩忆桐对她态度习以为常:“刚才还去看了你比赛,不方便露面。特别好,再努力努力,将来有可能打破老严保持的短程射击记录。”
“严峻?人是大神,从来没想过超过他。”
“有希望的。”
“别捧我,有些事得看天份!就像我,不管怎么努力,最强的一项,都没把握超过你最弱的一项。就这个短程射击,我记得你的记录距离严峻只有少少的一秒多……”
“得得,打住。”
“不是喜欢捧嘛,捧着我来上京,捧着我来带队。”
夏明阳附和:“影姐。你在这替她卖命,她可潇洒着呢……我就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负责任的老板。让她涨薪,必须涨。”
钟思影翻了下眼睛:“还是一唱一和的。”
韩忆桐任由挤兑:“影姐,要多久录完?”
“早着呐,这根本不是什么比赛,是纯综艺。跟过家家一样玩。”
“安全最重,玩也玩个痛快。至于名次……”
钟思影插话:“名次最重要。输给谁我都可以不计较,输给塔罗斯不行。打算好了,不管他有多厉害,只要入场比赛,我一定要奉陪到底!”
韩忆桐斟酌:“需要人的话打声招呼,我来安排。”
“不需要,团体赛,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带不动!就重安那帮饭桶,已经养废了。”
“我主要有点顾虑你……要不,我找人把你换下来……”
钟思影知道她什么意思,笑了笑:“你顾虑我,不怕夏总在意啊。”
韩忆桐无言以对,招手叫来服务员:“赶紧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