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胡清河也察觉到了谢雨晴的变化。
“没想什么,我今天见秦思雨的时候遇到张小鱼了,你是不是还在查他?”谢雨晴拉了个枕头过来枕上,这样可以直观的看着身上动作的胡清河,不至于漏掉他的每一个表情。
“没有啊,怎么了?”
“可是他说你还在查他,我告诉过你了,不要掺和这事,你怎么不听呢,非要让人把刀子架在脑袋上才算完吗,那个巡抚公子给你什么好处了?”谢雨晴问道。
“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觉得这事很奇怪,而且何静林确实也是一个逃犯,我有责任追捕”。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这么有责任感呢,你本来都结婚了,还和我搅和在一起,在上海一住就是半个月,每天都要我去酒店找你,那时候你的责任感去哪了?”谢雨晴问道。
“那不一样的,你这是怎么了,生气了,你为了张小鱼的事和我生气,这有问题吧?”胡清河问道。
“这次他帮我很多,秦思雨答应借给我三百万,三百万翻几倍就是那点钱,所以,这点钱没用,张小鱼看我着急,给我联系了八百万的借款,明早见面,要是没有这笔钱,我就要破产了,上海金融圈谁会和一个破产的经纪人合作?”谢雨晴问道。
“他有这么好心?条件呢?不会是想要吃了你吧?”胡清河皱眉问道。
“唯一的条件,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他和巡抚公子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能解决的了的,你为什么非不听我的话呢,闲的?”谢雨晴问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案子,何静林消失了,不知道是死是活,要是活着,那么从张小鱼这里就可以摸到何静林的线索,要是死了,怎么死的,是不是和张小鱼有关系,这都是疑点……”
“然后呢,你破了案子有什么好处吗?你觉的你的升迁是和你破的案子有关系吗?你能爬到这个位置是你退休的老丈人把你推上去的,你到现在了还在想着这些破事,你起开”。事还没完呢,胡清河就被谢雨晴从身上推了下去。
“哎哎,你这是啥意思,就是为了那些钱吗,我也可以帮你找钱啊,你想借多少?”胡清河一下子就急了,问道。
“是吗,你去找啊,我这事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帮我找了吗?”谢雨晴问道。
“你不是也没说必须要吗?”
“我说的话你有没有放心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说我要是这一次挺不过去,我就要破产,房子被查封拍卖,我自己也会失去工作,你一句你养我,你拿什么养我,来来你和我说说,你拿什么养我?”谢雨晴第一次和胡清河发生如此激烈的争吵,这让胡清河很震惊。
“好好,我这就去帮你找,行了吧”。
“你不用出去找,你不是朋友多嘛,来,打电话,我看看你能筹到多少钱?”谢雨晴这一次是把他逼到了墙角了,连遁都不可能遁了。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过了一会,谢雨晴说道:“你要查,可以,继续查,我和你就此完蛋,要么是听我的话,不要再惹事,想想怎么办才能往上爬,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升不升官不在于你干的好不好,而是领导看你好不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都不懂吗?”
胡清河摇摇头,无奈的坐下,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也想进步不是,要不然我怎么会搭理巡抚公子?”
“问题是这个人可不可靠,这是个能把你推上去的人,还是会把你拉下来的人,你得搞清楚这个问题,这人是把你当人看,还是把你当狗使,你弄清楚了吗?据我所知,这个邬林升的人品很成问题,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谢雨晴说道。
“这也是张小鱼说的?”胡清河问道。
“不是,是我听别人说的,我在云海市就认识你一个人吗?”谢雨晴问道。
俩人唧唧歪歪,虽然没有再干起来,但是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事说明白了,于是相互原谅,抱着对方沉沉睡去,一直到被门铃声叫醒。
“谁啊这是,大早晨的这么烦”。胡清河摸过来手机看了一眼,确实也不早了,昨晚他们睡的太晚了。
“谁啊?”胡清河在里面问道。
门外的张小鱼闻言,笑了笑,朝着快递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说道:“临江阁的外卖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