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
校实实软糯地叫着,耷拉的手在梁易汤桶里来回水上漂,激荡起水花来。
“来人,拖走!”
小厮闻声走到屏风后,颤栗问着:“公子,来的丫鬟说,说,姑娘看不见你就要乱打人还砸东西,没法子这才……”
反了这!
梁易瞪着一脸朦胧的校实实,那口火气忍着吞下肚,“行了行了,都出去”
本来长得就不像个女人,瘦巴巴又娇小,皮肤也不怎么白皙,好在五官凑一起还勉强过得去。梁易看着她,将手边的澡巾粗鲁地盖她头上,自己快速穿好衣服将人给搂走了。
一路上丫鬟小厮们都低头不敢看,私下却是小声议论。
“别看公子冷冰冰的,对那位姑娘倒是有些特别”
“可不是,公子平时也不爱笑,连在老爷夫人面前都没变化,吓人得勒”
“这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谁知道,看来公子不愁了”
“说什么呢,咱们公子长得好,还用愁?!”
……
“校实实,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牵狗来!”,梁易忍无可忍,一路上她在怀里蹭来蹭去的,无名火给他蹭得难受。
他一把扔掉她,校实实趴在床上,手脚大摆,“狗?嘿嘿,是你么?”
行,看来这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说你听不进去,那他就只能来些极端的了。
“来人,牵狗来!”
小厮颤抖着双腿,风风火火地去后院将看门狗牵来。
那狗受过训练,对府里眼熟的人一般都很温和,它块头不大但长得又丑又凶,梁易站在它旁边问着牵狗的小厮,“它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它叫大龙”
“好,大龙,凶她几声”,他指着床上喃喃自语的校实实。
大龙很听话,立刻凶巴巴地吠,“汪汪汪!”,还一边恶狠狠的拖着长音,随时待命。
校实实瞪大眼睛,有些神志不清,僵硬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再说话了,梁易见着成果,心下满意的让小厮牵回去,面上却依旧是冷着脸。
就这样,校实实安静地在梁府过了一夜。
一大早梁易用过早饭便跑去了狱狄安抚司,校实实醒来的时候,门外的丫鬟们陆续端来洗漱水、手帕、早饭,伺候得特别周到,鉴于昨晚喝醉完全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她享受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受宠若惊。
狱狄安抚司内,抚司长带着一众师兄围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无意间抬头思考的一男子看见他,欢呼,“师弟回来了!”
众人抬头,纷纷走过去围住他。
“早就听说你解决了陛下心头患,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是啊,令捕营早早就把那些宝贝押入国库了,听说写清单的那誊抄手笔都快握断了!”
“就是就是,有没有什么让师兄们乐一乐的趣事?”
乱七八糟的问题纷至沓来,梁易掠过他们看向抚司长。
“咳咳!”,中年男子重重咳嗽一声,严肃地扫视一圈,“活儿干完了?看出问题了?都过来!”
梁易这才发现他们围着的是一具尸体,肉质还算新鲜,应该是被杀了一两天给发现的,尸体完整,面部没有呈现服毒出现的紫黑色,也没看见有其他的明显伤痕,只是尸体的脚掌缺了一只。
梁易跟着安静下来的师兄们一起走近,仔细看了看。
“这是什么案子?”,他认真地看着尸体脸部问。
排行十一的师兄换上一张正经脸,“前两天有人报案,我们给抬回来的,你不在的这几天,已经发现有五具这样的尸体了,看不出任何伤痕,但受害者情况都一样,关节处全部断掉,脚掌也没了一只,也不知道凶手有什么目的,这犯案手法也太残忍了!”
众师兄纷纷点头,一齐将目光聚集在梁易身上。
闻言,梁易探手在尸体的关节处都摸了摸,确实断了,被衣物遮掩着他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