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蔡子扬他们一起吃饭时候,曲颂潇才想起自己从未跟李唐钰说过她会弹古琴。她趁着周末回父母家吃饭,特意将她的琴搬回来,郑重其事地对李唐钰说为他弹奏一曲。
李唐钰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钢琴和小提琴,但长大后都没有坚持下来,他接触的都是西乐,对古琴这种特殊的中式乐器他的确没有了解。
曲颂潇拿了一本古琴谱给李唐钰看,李唐钰看傻了眼,问:“这是是汉字吗?”
曲颂潇给他介绍:“这是琴谱,是减字谱,跟西式的五线谱数字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减字谱是指法,都只有音,没有断句也就是没有标明旋律,这些旋律都是后人用五线谱加上去的,俗称打谱。”
曲颂潇给李唐钰示范“勾、抹、剔、挑”的古琴指法,李唐钰也算长见识了,古琴有区别于西方乐器的一套自成一格的体系。李唐钰虽然不甚懂得,但他听得很有耐心,他希望了解曲颂潇的日常,了解她感兴趣的东西,了解她的精神世界。
曲颂潇摸摸李唐钰的脸,好奇地问他:“老五,说实话啊,一开始你有没有以为这是古筝?”
李唐钰摇头:“并没有。”他说的是实话,他当初看到蔡子扬弹琴的照片,除了查蔡子扬的底细,还花了二十分钟科普了一下七弦琴的一些常识。
曲颂潇竖了大拇指:“老五,就凭你没有看错它是古筝,你就赢了很多人了。”
李唐钰指指自己的脸:“曲医生有没奖励?”
曲颂潇探身过去,避开了脸颊,贴到他唇上轻轻触了触。
李唐钰对此很满意,问她:“曲医生要为我演奏一曲吗?”
曲颂潇有点不好意思,她丢下太久了,只能勉强弹上一两段示范一下,如果整首曲子她一时间是不记得的,但她还是拿出谱子,对着弹了最简单的入门曲目《秋风词》,连李唐钰都听出来她弹得有点生涩,不过李唐钰还是很愉悦,这已经是她能尽力为他弹奏的了。
一曲既尽,李唐钰鼓掌示意。他突发奇想说:“潇潇,你穿上妲己的服装弹琴,录个VIDEO怎样?”
曲颂潇笑起来:“穿妲己的服装,你的意思是怎样?是找个专业团队做服道化录来做古琴宣传片,还是自己拍自己看的那种?”
李唐钰笑起来,妲己果然意会到他的意思了:“咱们无需那么繁琐找外面的人来折腾。你穿你弹、我看我录就可以了。”
曲颂潇大笑起来,他的意思果然是她想的那样,她挑挑眉说:“李先生录的视频,是家长指引级别吗?”
李唐钰笑着点头:“可以。18岁以上观看级别也行。”
曲颂潇摸着琴弦,慢悠悠说:“那按李先生的意见,我要穿什么弹,除了弹琴还有其他剧情吗?”
李唐钰笑得有点憋气,说:“弹琴是剧情之一,按着《封神榜》妲己勾引纣王的片段来就行。”他不会告诉曲颂潇,这是他一年前曾经YY的场景。
曲颂潇点点头,忍住笑问他:“我穿着古装三级片的衣服,自己演吗?没有男主角对手戏的吗?”
李唐钰大笑起来:“我吃亏一点,愿意下场陪演。”天知道那是他当初那段时间的性幻想。
曲颂潇点点头认真问他:“你不是导演吗,在录像呢。”
李唐钰想了一下,认真地说:“现在流行自导自演。”
……
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就变成了无服装彩排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