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的晚上,曲颂潇走进李唐钰的房间,看他在电脑前工作,她倚靠在床边等。他们晚上都是各自在自己房间忙自己的事,只是睡觉时才在一起。
李唐钰忙着,以为她要睡觉了,头都没有回说:“你先睡,我帮你关灯。”
曲颂潇说:“还未想睡。你先忙。”
李唐钰回身,上床抱住她吻她说:“等不及了?”曲颂潇抱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下说:“有事相商。”
李唐钰笑着故意逗她说:“你想商量地点还是体位?”
曲颂潇媚媚地说:“你帮我个忙,两样都随你定。”
李唐钰说:“大人说话要算数。”
曲颂潇大致说了一下,就是她们医院要做一个较大规模的调研,需要大量样本和问卷调查,每个科室每个人都有任务。她要负责20份样本。家里亲戚朋友走一趟也行,但费事费时。她想第二天到李唐钰公司一次性完成。
李唐钰说叫梁绪帮她安排。
曲颂潇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转身出去说:“你决定了那两样事情过来找我。”
李唐钰拉住她:“相比起来,我更想知道我明天是否能拥有身份?”他是在问她想不想公开关系。
曲颂潇哄他,说:“是我不能拥有身份。我身上打了你的标签的话,他们面对我会紧张的,不利于样本客观性。”就是不想公开的说辞。
李唐钰也随她,他也觉得私生活无需在公司交代。
第二天,曲颂潇和李永宁如约来到李唐钰的公司。DAISY接待她们,说问卷地点安排在李先生的办公室。
曲颂潇惊奇地问:“你们就没有会议室接待室之类的吗?”安排在老五办公室不妥吧,虽然够大也有商谈区。
DAISY笑了笑:“抱歉,会议室早上已有安排了,如果对环境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曲医生你们将就一下吧。”DAISY和她比较熟,知道她性格低调随和,所以跟她说话一直都是朋友身份的角度。曲颂潇心想李唐钰在搞什么,不是说好私事不公开的吗!
曲颂潇和李永宁因为是工作,进门时套上白大褂和护士服,可能是有制服的加成,所到之处公司里的人都眼前一亮,有男同事在悄悄小声议论:现在的医院都是靠选美进去的吗?护士姐姐好娇俏,医生姐姐好美丽,看上去好像明星在他们公司拍医疗剧一样。
DAISY指引她们两个到李唐钰办公室门外,先敲门说:“李先生,曲医生她们到了。”里面声音说:“请进。”DAISY打开房门示意她们进去。
李唐钰在座位上抬起头,看到她们进来,起身走过来跟她们两人握了握手,说:“欢迎莅临敝公司,抱歉地方有限。我先忙,您们请便。”话说得客气疏离并公事化。
曲颂潇突然想起昨晚同一个人说的“你想商量地点还是体位?”有点恍惚有点想笑,但也公事化地回一句:“感谢贵公司鼎力支持。只是叨扰李先生了。”李永宁突然觉得这位帅气的李先生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站在旁边的DAISY心想:这两人还演初见!懂了。她好奇这是情趣还是确实觉得私事不想公开呢,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唯一真实确定的关系是房东和租客,因为她真看过他们的租赁合同。
李唐钰过来客套握了个手后,果真就自己忙去没有理她们了。DAISY帮着曲颂潇永宁在会客区那里布置好后。DAISY协助一个一个地叫人进来。内容也很简单,先测量个身高体重血压心率的基础数据,然后做一套标准模式的问卷。
这事令公司里有了点暗涌,DAISY口中的与某个医院有个慈善合作活动,协助该医院做点样本调查,这本来是很小的事,DAISY手下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负责,何须她本人亲力亲为,而且重点是地点居然安排在老板办公室,叫进去做问卷的都是中层以上。有人猜测悬了,是不是老板请了什么机构过来,借点由头给管理层做套健康还是性格还是心理评估,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有点紧张了。
对曲颂潇来说,她要的是“人”这个活体,他是什么人做什么职位不重要。对DAISY来说,她不敢随随便便叫不相关的各式人士进去老板办公室,她找的都是管理层,以示对此事重视,讨好的不是曲医生是老板。
上述这些暗涌,曲颂潇都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面前的是什么人做的什么职位,因为此刻在她眼里跟小白兔小白鼠是没有区别的。她做了6个样本调查后发觉有点不对劲了。她叫DAISY暂缓叫人进来,支开李永宁去拿点东西,走过去对李唐钰说:“老五,有点问题。”李唐钰摸着她的手笑着说:“怎么啦?我可是照足曲医生的要求,不过问不出声的。”
曲颂潇说:“做了6个样本,血压心率全部都偏高,按他们的年龄不可能如此巧合啊。原因可能第一是在你办公室,第二是你坐在这里,他们紧张!”
李唐钰问:“那曲医生想怎样?”
曲颂潇说:“要不你回避,要不帮我挪地方。”
李唐钰叹了口气说:“你别动了,我动就是了。”说罢他亲了一下她的手,走出去了。
接下来的十多个样本,曲颂潇很满意数据果然正常了很多。
时家辉过来找DAISY:“LEON跑到我办公室办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