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溪痛呼的声音,罗裕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受伤了?”急急的松开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要看个清楚。
“没事儿,一点小伤。”风溪任他卷起自己的衣袖,仔细的查看。
罗裕看到那个伤口,吃惊不已,这伤口是?心中怒火顿起,该死的,我一定让尚家血流满地,竟然动用豹来对付阿溪,真是活腻了。
罗裕带着风溪到了彭玉关的客栈,哄着她睡了。
隔壁的房间里,青叶已是传来鼾声。
风溪见了九哥,心里自是激动和欣喜,可是她连着两日两夜几乎都没有合眼,再加上斗五大金刚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听着九哥的软语轻声,竟是不由的合上眼,睡熟了。
闻着风溪淡淡的匀称的呼吸声,罗裕这才起身出了门,对着门外的铁翎道:“可看清楚了?”
铁翎点点头,道:“没错,正是这位姑娘。”
阿溪,原来我们早已是夫妻了,这真好!
这些天来,他被战败的事情,腹泻的事情,还有寻找德馨公主的事情烦心,又被风廉的那封信弄的心里忽上忽下,此时见到铁翎点头,一扫连日来的苦闷和烦恼,双手按在铁翎的肩膀上,道:“谢谢你。”
铁翎见他如此郑重,忙道:“这,这我可当不起,九皇子切莫如此。”
罗裕又道:“阿溪这一觉恐怕要到明日早上,烦劳你在这里守着她,我还有些事儿要做。”
“九殿下放心,由铁翎在,一定护的她安全。”
罗裕点点头,朝着虚空唤了声:“影子,跟我走。”
铁翎怔愣,这儿除了他再无其他人,九皇子在跟谁说话?
“雪儿,我们去给那人些颜色看看,好不好?”罗裕在马厩里拍着雪儿的脑袋,解开缰绳,问道。
雪儿低低的鸣着,任由他飞身落在自己背上。
罗裕和影子径直出了彭玉关,直奔十方镇。
次日一大早,尚日照在满鼻满嘴血腥味的刺激下醒来,头沉沉的很重,忍不住皱眉,耳旁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主子,你醒了?”
正是那日日隐在尚日照身后保护他的人,名唤作弗洛的。
尚日照“恩”了一声,“他们走了?”
弗洛点点头,将一封书信递给尚日照,又道:“主子,我真担心。”
尚日照接过信,看了,却并不恼怒,反而笑了。
九皇子罗裕,之前的确有能力成为他的对手,可是如今陷进了爱里,心里有了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也就有了可以攻击的地方。可他不同,他的心坚硬如铁,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所以他注定是无敌的。
“担心什么?罗裕会杀了我?”任由弗洛扶起他,尚日照走到五大金刚的尸体前,蹲下身,“只是可惜了它们。”
“这都是命。”弗洛淡淡道,正如他自己,只能活在暗处是一样的。
“罗裕不会杀我,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尚日照的手轻轻的划过虎的毛发,“只是他冲动的要为风溪报仇,要警告我,却也让他自己跳进了我早就挖好的陷阱。”
这五大金刚是他花费重金买回来的,尤其是那条蟒,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些猛兽虽然凶猛,可是一旦和人成为朋友,却是最忠诚不过的。
尚日照感伤了片刻,才道:“把它们埋了吧。消息都送出去了?”
弗洛点点头,“恐怕夜里就已经开始了,罗筝可没有罗裕那么好的头脑。”
“恩,要是都聪明,岂不是变的人人都不聪明了?”这个世界有比较才有好坏,才有愚笨和聪明,才有开心与痛苦。
正说着,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不用说一定是尚方德,弗洛看了尚日照一眼,见后者点点头,便在瞬间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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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方镇归来,刚刚进了彭玉关,罗裕遇到了清竹,又是急急忙忙的样子,看到他,连喘口气都没有,就道:“主子,郡主不见了。”
罗裕皱眉,“怎么会不见的?”
“半路上郡主说要小解,又没人敢跟着,就趁机溜走了。”清竹说到最后声音一路低下去。
罗裕心里明白,福玲恐怕又回到彭玉关来了。可是此刻他还惦着在客栈里的风溪,便道:“你先回去吧。去问各个将领要一下核对的名单。”
“是。”清竹答应一声,自去了,罗裕要核对伤亡失踪的人员名单,好做补偿。
清晨的街上风很大,卷起地上的碎屑和尘土混合着清冽的空气扑鼻而来,罗裕蹭蹭的上楼,在风溪的门前没见到铁翎,心里一个咯噔,快走几步敲门却也没人应。
罗裕抬脚将门踹开,将房间翻了个遍,阿溪的人不再,就连行礼都不见了踪影。罗裕又踹开青叶的房间,同样的也是没有人,只是行李还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似是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带走。
快速的下楼,只有零星几个人坐着吃早饭,光看背影就是不认识的,可他似是不确定似的,挨个将每个人的正脸翻过来看了一遍,都不是阿溪。
“客官找什么?”小二似乎还没认出他是昨晚带阿溪他们来投宿的人,仰头问道。
罗裕指着楼上阿溪的房间,问道:“那房间的客人呢?”
“还在屋里吧,没见人下楼来啊。”小二的神色不似作伪。
罗裕又回到楼上的房间,细细的查看,连床脚下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书信,阿溪昨晚见了他,就算有急事儿,也会留下书信再走,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而且更重要的是青叶房里行李还在。罗裕跺到窗台边,有丝丝清凉的风吹在脸上,吹的他心里一惊,窗户被人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