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溪为白日的事情懊恼无比,罗裕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问道:“阿溪,你感觉到了什么?”
风溪一怔,手心下是九哥扑通扑通的心跳。
罗裕轻声道:“阿溪,你知道吗?你就住在这里。”
“九哥,我……”风溪心里感动,脸上溢出笑容,将头埋在九哥的怀里。
风溪满头的青丝在九哥的手下柔顺无比。
“我们去为牢里的尚方德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
“九哥,尚方德也许是无辜的。”风溪担心道。
“阿溪,你想哪儿去了。白日,哦,我们该改称他为尚日照,这宫里恐怕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既然叮嘱尚方德不要喝水、吃饭甚至睡觉,那么他就仍然在乎他这个哥哥。”
说话间,罗裕的唇已经凑近阿溪的耳垂,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阿溪敏感的神经,说出的话也变的魅惑无比:“阿溪,我们成亲吧。”
“啊,九哥,你,现在你怎么还能想这些啊。”风溪嗔道,“快走了。”
牢内,尚方德正瞪着一双眼睛向上看着,口渴,饥饿,困倦一齐袭来他舔着干裂的嘴唇,不明白为什么白日不让他喝水,吃饭,睡觉?
对于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还要努力的遵守,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儿了。
尚方德专注的看着顶端,嘴唇微微的张开,仿佛那上面随时会滴下一滴水来湿润一下他干渴的喉咙。
以至于有人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喂,吃饭了。”
吃饭?尚方德鼻端嗅到阵阵香味,低下头就看到地上排着的美味佳肴,口里不由的“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
“这牢里的饭食竟这么好啊。”尚方德发出感叹,烟熏鹅掌,翡翠凤凰,水晶豆腐,饭后甜点……
还有那一壶冒出香味的雨前茶,倾泻出来,在白瓷杯子里荡漾开去。
尚方德已经蹲下身,左手已经端起了那杯茶,右手也已经拿起了筷子,他甚至都已经瞄准了盘子里那块鲜嫩的鹅掌。
“记住,不要喝水,吃饭,睡觉。”
白日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尚方德的手一松,白瓷茶杯直直的向地上落去。
右手的筷子也已经脱出掌控。
可是却有一双更快的手握住了茶杯,接住了筷子。
风溪佯怒道:“怎么?怕我害你吗?”
尚方德没想到他们会来,双手挥着,忙道:“不,不是。”
罗裕却已经夹起一块鹅掌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然后又将盘子中的菜一一尝过,才放下了筷子。
“这是我的阿溪的一点心意,可以放心吃。”
见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尚方德讪讪的有些着急,连连的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风溪细心的观察,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心里更加肯定尚方德还不知道奏章的事儿,便道:“牢头说你不肯吃饭喝水,我还以为你不习惯牢里的饭菜,所以特的让御厨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不是我不吃,是,是……”尚方德犹豫着要不要把白日的话告诉他们。
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要找的人是我。”
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缓步走进来的白日,他走的很慢,很随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风溪低声道:“九哥,看来他在宫里确实有眼线。”
尚方德惊奇道:“白日,你怎么来了?”
白日不答,反而冷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我以为我最少会睡上两三天。”
谁知他才刚刚想要沉沉睡去,便接到了信,不得不赶来。
罗裕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要我的幸福而已。”白日走到他们跟前,眼睛盯着风溪。
尚方德不明所以,听的稀里糊涂,“白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风溪转过头,道:“他不是白日,他……”
白日抢过他的话头,道:“这不关他的事儿。”
这是不想让尚方德知道他的身份?风溪心下了然,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罗裕和白日对视,在用眼睛进行着这场双方之间的较量,没有兵器,但是风溪却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流凝滞,仿佛随时都能变成杀人的利器。
“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变的奇奇怪怪的?”尚方德还是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白日,我到底能不能吃饭?”
他最关心的还是能不能大快朵颐大吃一顿填饱已经饿的发晕的肚囊。
“三天内不准吃饭喝水。”白日丢下这么一句话,向牢外走去。
罗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转身向外走。
风溪正想跟上去,只听罗裕道:“阿溪,你留在这里。”
他们离开后,尚方德看着满地的美食,三天不能吃喝?他还要不要活?紧紧的盯着盘子内的美食,尚方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
“好香啊,可惜就是不能吃。”
说话间还忍不住舔食着自己的嘴唇,看他那一副又馋又无奈的样子,风溪忍不住笑道:“算了,我帮你拿走吧。”说着双手齐齐的挥出,地上的盘子纷纷离开地面,朝着牢门外飞去。
“哎呀,别走啊,别走啊,吃不成闻闻还不行啊。”尚方德连忙道。
“闻一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