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若是一直骑在白虎之上,不会太招摇吗?
喏,给。先用着,不要钱。”
她回头时,看到肖平仙那副“骑虎难下”的尴尬模样,忍俊不禁。
面红耳赤,遮遮掩掩的,
真叫人想不到,
他肖憨憨也是个脸皮薄的人。
便甩手向他扔过去一个空间戒指,容量足够大,也很贵。
不过对她来说,
不算什么。
他见有东西抛过来,慌忙向上猛地一跃,凌空接住了戒指。
不得不说,他的柔韧性还是挺好的。
180度横叉,游刃有余。
他将戒指戴上,原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劣等的小空间戒指。用神识一探,却发现里面已经大到足以容纳他毕生所用之物了,活活吃了一惊:“不过是个空间戒……指!天呐!易尘兄!你对我也太好了!这这这……这我要怎么报答你啊?!”
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
目瞪口呆,欣喜若狂。
他马上将白虎放置在戒指里面,十分轻松地快步向前走去。
一人得志,鸡犬升天。
待到追赶上他们的脚步时,他凑到她跟前,欢呼雀跃之余,差点就要来个大大的拥抱。
她闪身躲开,摆了摆手:“不必如此,不过是个小小的空间戒指罢了,你激动什么?没见过世面一样。要我说,你就跟着我,当个小弟,以后,有你的好东西。别说是戒指了,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以后,跟我混吧。
我会保护你的。
(系统:这突如其来的暖心是什么鬼?
你当大哥当惯了?
缺爱?
隐忧:闭嘴。
……)
“恩,我就说嘛,易尘兄最好了!!从今以后,我肖平仙就是楚隐忧的头号小弟了,你要说话算话哦!”
他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神气活现的。
她忍俊不禁,这个憨憨,当小弟还这么高兴,当真是单纯性格。
放心,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我们,说好了。
(系统:眉开眼笑之余,其实她啊,早就把算盘打得叮当响了。一个戒指得了一个小弟,天下怕是没有比这更便宜的好事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鬼脸〕)
――仙侠榜
“易尘兄,看这个。”
肖平仙指了指其中一张告示。
“恩,《异侠录》?这不是本儿书吗?”
“对的,是本儿书。但这写书之人不知怎的,偏偏对周风澜那个大魔头情有独钟。洋洋洒洒,写下了数十万字的传记,还给它取名《异侠录》。
依我看,他根本就配不上这个名字。侠客是云游四方,行侠仗义的,他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这不是在玷污这个字眼嘛……”
“行了,继续说缘由。”
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示意他继续讲这其中的因果。
不要跑题。
“哦。不过后来,他不幸被周风澜所杀,尸首异处,惨不忍睹。我看啊,这帖子大概是让我们斩杀周风澜,为其报仇的吧?
这也有些道理,被崇拜的偶像亲手斩杀,他一定是心死若灰了,痛恨至极之余,产生怨气,也就出现了这个告示。”
她思索着,却总觉得事情没有他所言那么简单。
以他周风澜的思路,古怪就是正常。
向来不走寻常路。
她心有所思,也就不再听他的说法,任凭他继续浮想联翩:“这周风澜也真是不愧为一个怼天怼地的大魔头,心狠手辣,无情无义。别人崇拜你,为你作书还不好,还要杀人家,真是不可理喻……恩?”
愤青本青。
她灵机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不是很正常的吗?谁喜欢让别人来说三道四呢?肖平仙!”
“哎!”
“去买本《异侠录》,速速回来。”
“恩,你们先别走啊,等我回来。”
“好。”
她点头。
临走时,她扔给他一串铜钱,
加上跑路费,足够他买本书了。
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但在人情方面,却算的极细。
也许是仗义疏财吧?
她是那种天生义气的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习惯性地,对别人好。
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天下人。
她望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勾唇一笑,孩子气在他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真是叫人羡慕啊。
无忧无虑。
她何时,也能有这样的孩童模样呢?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摇头。
不想它了,继续看告示,
当侦探破案。
她蹙眉,在这件事上,想到了两种情况,都有不小的可能性。
便朝着于忘尘那张平淡若水的脸,缓缓道:“以我之见,这书中,要么是极损人之语,不通人意,反被那人一怒之下灭了口;
要么,就是,那人写了一堆毫无实证的赞谬之词,那周风澜被他夸得无地自容了,才动手。
想想他那副憋屈的样子就生动得很,呵呵。”
她咧嘴一笑。
“其人不论是依你所言之二,或是另有别论,都定然会杀他。”
他道,神色不惊。
“哦?为何?”
“看此处。”
他指了指信尾的落款。细看来,有一处浅浅的印痕。
“破!”她挥指画了一个“解”字,向印痕处点去,果然有端倪:
那层浅浅的印痕消散开来,一经解咒,露出的却是鲜红的血印!
这分明,是一纸血书!
隐忧蹙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报仇雪恨的事,不是他们该做的。
更何况,非亲非故,若是怨气如此之重,定然不只是死一个人这么简单的事了。
尸山血海,白骨无数。
她不由联想出一个血腥无比的场面,陷入沉思。
下一个,
会是谁呢?
良久无言。
――一柱香的时间后
“呼呼呼……吁吁……呼呼……累死我了……易……易尘兄,书……书买到了……给,给你。”
肖平仙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抬手将书递给她,似乎跑了很远的路。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动了。
她笑了笑,开了三眼,一目十行,将其中的内容尽数录入神识之中,快速吸收。
书页自动地翻动着,她闭目览阅。
约莫着过了一会儿,她将书合上,轻蔑一笑,道:“果然,此人之文笔,庸俗而浮夸,内容浅显。几乎将那周风澜描绘成了一个呼风唤雨的盖世大魔头,令人可真是闻风丧胆,心有余悸呐!哈哈哈……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了。制造恐慌,就算是周风澜本人不动手,官府也该将他捉拿归案了。”
“可是……他不是对周风澜心有仰慕吗?怎么会忍心去说些诋毁他的话呢?”
肖平仙表示不解。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表现方式的。可以给他送糖吃,也可以打他一个巴掌。扭曲的爱意,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这,不是真正的爱。
毕竟,以他那般的性子,若是一直默默无闻,便永远也不可能见得到周风澜本人了。必然,会不甘心。即使丢掉性命,也死而无憾了。疯子,呵呵,真不愧是他周风澜的崇拜者。”
她嘴轻轻地向上勾起,没有笑。
痴人说梦,不值一提。
随即又挑眉,半眯着的眼睛微微上扬,像狐狸一样。
狡黠。
“但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啊。”
“从何而见?”
“他立下如此血书,便是要周风澜陪他一同坠入深渊,万劫不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呵呵。”
她笑了,无比的嘲讽。
世间真有如此痴迷不悟之人,偏偏又心怀不轨。
喜欢一个人,便要拉他入地狱吗?
他的喜欢,真是低贱又肮脏。
恶心。
“!??果然,喜欢他的人都不是什么思维正常之人,可怕。”
肖平仙被隐忧这种阴森森的推导过程吓了一跳,手里拿的杯子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变态!
“不过呢,既然他敢写,便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去面对这一切了。拿性命去书写的文章,一定不止这么简单。”
“无误。”
“英雄所见略同。他是想引导我们去知道什么事。他也并非,是个白痴,痴情之余,也知道胡搅蛮缠定然,无人问津。”
隐忧缓缓坐下,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接着查案。
“哦。那……易尘兄,你读此书,可有端倪百出之处?”
“有。作者于前文分明说周风澜无恶不作,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并不信神。
后文却讲他在小村庄设了一个祭神坛,以供吴王。后又提到他上天入地,与玄羽大帝相争,最后死于非命,实属谬论。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他活得好好的,说什么死于非命?”
她咧嘴一笑,举杯饮茶。
半壶茶烟好似面纱,轻飘飘的。
看不清她面上的模样。
飘渺。
“…………只有此处?”
肖平仙撇嘴,觉得他说得太玄乎了。
怎么能以死论生人呢?
过分了。
“恩。他是故意为之的,想叫我们注意到,到底是个有心计的人,只是缺了良知,必不得善终。
呵呵……看来,我们又有事做了。走吧,就去他说的那个神秘的小村庄,月华村!”
她饮尽了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轻轻一笑。
她点开系统定位,输入目的地:月华村。
逐渐向那个地方靠近。
这是新开发的技能,姑且试他一试。
――一柱香的时间
将要到达之时,她从神识中拿出一个斗篷,扔给肖平仙,戏谑地说:“这个,你用的到。前方有毒雾阵,这斗篷衣,可以用来避毒,你这么弱,我还真得保护好你。”
保护珍稀动物,人人有责。
“别提这个了嘛,我戴上就是。”
他伸手接住,将斗篷披挂好,有些新奇却又不好意思。
――又让易尘兄给保护了。
唉,练功不精,就只有被保护的份儿。
早知道,就用心去修习了。
可惜没有早知道。
……
“不过,你要记住,到了那个地方之后,不要同我们讲话,什么也不要说。见机行事,别让毒粉进入口腔蔓延到肺部。”
见他沉默了,她补充道。
微微一笑。
“恩,我知道了。”
她面带凝重之色却又不失柔意的模样让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平缓了许多。
这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似乎总是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一种心理上的平稳,这是她天生的魔力。
名为安全感。
他笑了,心想道:“不是说了不保护我的吗?易尘兄,可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
――毒雾阵
“于忘尘,我们上!!”
隐忧三人被传送至此地,远远的便看到那茫茫的雾气之中隐隐约约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勾唇。
不请自来。
她收剑落地,在封闭五感的同时,用神识告知于忘尘。
小心。
她与他同时向前过去,正要挥剑,与那人打斗一番。
不速之客。
不料待近其身,看清那人面容之后,隐忧却笑着向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是“老朋友”,
不要生疏了。
她走近去,挑眉,无声地笑了笑,挥手在三人外围画了一个正方的空间。
解开五感的封闭。
她抱胸,戏谑地问:“呦,你是不是忘了先前的教训了?还敢过来,找打吗?我说,周风澜,哪里痒了就去买个痒痒挠,受虐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手还累呢。
“哦?楚隐忧,我还真是记得你的赐教呢!不过今日,我可不是来和你玩的。要是想玩,呵呵,那就改天吧!不,我说的是,来生吧!”
他神色突然一变,双臂向后展去,食指一点,身后便出现了一团黑气,来势汹汹。
他施完法,邪笑着便要离开。
想悄悄脱身。
于忘尘见状,追击而去。
好似一阵清风掠过,
迅速。
“糟了,血灵集!”
她见黑气不断地向她涌来,暗叫不好。
躲闪着想要避开。
可她不管向何处游走,那团黑气都仍是穷追不舍,好似认定了一般,
长了眼睛。
见它似乎并无恶意,如此执着,她也就不再逃避了,迎面而上。
看它到底,想要做什么。
待她睁眼之时,却发现黑气在不断的被她所吸收。
越来越多的,涌入她的灵丹之中。
毫无节制。
她渐渐感到灵丹的膨胀感,却无法控制,直至蔓延到整个身体。
不断扩散。
一种难以描述的流动的触感传来,游走着掠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没有横冲直撞,
诡异的轻柔。
麻痹神经。
她以为,她就要爆体而亡了。
但当灵丹满了以后,另一个灵窍又开始吸收,像一个无底洞一般的绵绵不绝。
她是深渊。
一旦坠入,便是万劫不复。
――一段时间后
出乎意料的,她感到一阵清爽。
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黑气被她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分毫不剩。
隐忧查看了一下系统,方才想起了很久以前弥光和她说的一番话:“你是杂系五灵根,又有天雷根阻碍,本为极难修行且难以登顶之人,但你却又是凤凰血脉,双倍功效,于是双倍增加,便会实力强厚又飞升得极快,乃天赐之福分。”
所以,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无底洞?
永远也不会有吸收过多爆体而亡的可能?
不愧是她,
五灵根加上已开的十二窍雷灵根,这老天可真是眷顾她呀!
周风澜被于忘尘追得无处可逃,便又回过身来。
本以为她吸收了这么多魔气,应当早已支持不住,爆体而亡。
故而才敢大摇大摆地回来。
自以为分毫无差。
却看到她不仅好好的站在那儿,毫发无损,还将修为提高了不少。
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再看,还是如此。
便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她,发问:“你……你居然还没死?!!”
颤颤巍巍的。
就好像见鬼了一样。
“呵呵,没想到吧?小爷我可不只一个灵窍呢!就你这点小技俩,连我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不过,我倒要感谢你了,吸收了这黑气,此时的我,晋升了不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说着便挥指封了他的灵穴,来了个活捉。
此时,于忘尘在后,她在前,两面夹击,又灵穴被封,
看他这次,如何能逃。
她挑眉,不动声色地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勾唇一笑。
小样儿的,班门弄斧。
还是太嫩。
周风澜瞧着这人既不杀他也不骂他,只是冲着他阴森森的笑,心就凉了半截。
急忙摇头又点头,瞪着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属实憋屈的慌。
无可奈何。
……
等她用捆仙绳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之后,她才解了他的穴道,让他开口说话。
他道:“你不要脸!楚隐忧,你们两个打一个,不讲江湖道义!”
恶狠狠的模样,偏偏耳朵红红的。
兔子急了跳墙。
“哦?那你使用魔气,想让我爆体而亡,你可曾,讲过江湖道义?
呵呵,你不讲,我为什么要讲?而且,无赖对无赖,不是正好吗?”
她轻笑着抱胸,半眯着的眼睛狭长而微微上扬。
说不出的邪魅。
还有点扭曲的诱惑。
他抿嘴,气极了,最后却又委屈下来:“你,你,你!……你不是说三年以后……呸!三天以后和我打一场吗?我发信函的时候,你为何没来?”
画风一变,
变成质问了?
……
“呀,我忘了呢,对不起呀。不过,三年之后,我这不是补上了嘛,也算是解决了你这个天大的遗憾了。呵。”
她轻轻地撩拨了一下头发,装作无辜的模样,
对不起,她忘了呢,怎么办呢?
(系统:好强的攻气。)
随即又用至贱无比的语气怼了他一番。
若无其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见他满脸通红,勾唇便笑。
“嘻嘻。我说,我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周风澜啊,你当初见我时,为何一点也不害怕?”
他的怒气消得也快,到底是变脸变得习惯了,过一会儿,邪笑着问她。
“你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善用那点花招罢了,不过如此。何况我又比你强,为什么我会怕你,而不是你怕我?”
她坐下来,悠闲地盘起了腿,继续说:“不过练了十几年功,便敢兴风作恶,哪天遇上个不心慈手软的厉害角色,你说你怎么办?到那时候,可没人给你偿命。”
赔掉性命,一点也不值得。
“没有就没有呗,我也不稀罕。反正我一个无名小辈的命,又不值钱,是活是死,无所谓了。
这世上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关系,习惯了就好。
我只是觉得堂堂六大仙门,竟容不得我一个江湖浪子,实在虚伪,偶尔做些礼尚往来的事罢了。惜命吗?……谁在意呢?
可笑我活了一世,竟不如你看得明白。”
他笑了笑,风轻云淡的,停顿片刻,见她把绳子解开了,背过身去生起火来,不再看着他,愣了一下。
不敢相信。
邪笑着继续问:“楚隐忧,你放了我,不怕我跑了再作恶?”
试探。
“怕什么?我们两个人,又都比你修为高,还怕你跑了不成?再说了,你作不作恶,与我何干?
我看不到的,自然不会去管,你若是想做,就去做吧。别让我捉到就行。”
她扶额,摇了摇头,满不在乎。
管你做什么?
她又不是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超人。
哪有闲工夫多管闲事。
“你这话我可未曾听说过,新奇!旁人连话都不愿与我讲,就以为我将天下的坏事都做尽了,不听解释。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什么‘正人君子’,呵呵,明明是一样的污泥,非要自恃清高。他们看不起我,却还是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我的身上,还不许我去反抗一二。
可你不一样,你会听我说话,和我好好的交谈。可见,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果然是如我所料的有趣,人如其名。”
他坐到她身旁,终于和孩子一样地笑了,
其实他的本性不坏,
只是这世道太坏了。
容不得他纯真。
她转头,问他:“那你可知道《异侠录》为何物?”
回归正题。
“什么东西?我不曾听说,并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看书的。”
他摇了摇头。
“那就有意思了,是哪个有心人想让我们了解你的真实本性的呢?呵呵。”
她轻轻地勾唇一笑,挑眉。
“写的是什么啊?关乎何人?”
“写的是你,说你在这里呢,就把我们引过来了。”
她静静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种神秘在火中弥漫。
悄悄的,一如同此时的月光。
无言。
“易尘兄,我饿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层安静,她“噗嗤”笑了,
抓住发话的那人就往过来拉。
对上了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
“饿了就饿了呗,我又不是你娘,你喊什么?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好的气氛,就让你小子给打破了。想吃什么?我空间里,什么都有。”
她点了点他的鼻尖,就又恢复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她。
全能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