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和白福一同走出了桂临苑,此刻又到了深夜。
楚慈交代锦颜观察乔大的行踪,锦颜得到了消息就一路小跑回去报信。
“二少奶奶,乔大今夜寅时驱车赶往兰乡,一个人去。”
楚慈心想,曲云沐的大哥果然了解弟弟的秉性,曲府一大家子都是喜欢夜里做事情。不过自己的演戏水平还是可以敷衍过去的,曲云涛一定以为他移花接木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楚慈心想:“我倒要看看他曲云沐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楚慈在夜色的掩护下,换上了一套普通的麻布衣裳,脚蹬一双草鞋,把藏蓝色素碎花头巾在头上随便围了几下,就准备从后门出去看乔大的马车还在不在。
曲府后门是在一个很深的巷子中,巷子的尽头有一些乱草和废旧的草席,旁边还有个一米多高的矮墙,楚慈把头探出来,看见了乔大上了那辆马车,想要紧随其后,但是转念意识到紧随其后不仅追赶不上马车的速度,而且太容易暴露自己了,于是顺势就躲在了矮墙后面,静盯着过往的行人车辆,等待时机。
楚慈转头就看见曲府的后门的胡同里有很大的木门声响,同时还听见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音,没错,这是白福的声音。她微微站起来看着巷子的尽头。远远地看见赵大夫和白福一边走一边交谈,白福送走了赵大夫后就自己先行回到了府里。赵大夫一个人背着巷子左顾右盼。
“原来他就是老夫人的御用中医赵大夫,听说每次来诊治都有专车接送,他听锦颜说他的医馆就在兰乡,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样一来,我就有办法追上乔大了。”
楚慈一路静悄悄地跟在赵大夫的后面,偶有脚步的声音,好在赵大夫年纪大了,耳朵不灵敏,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楚慈。楚慈蹲下来,走到烟囱的下面,往脸上擦了几下煤灰。然后飞快地跑向赵大夫的马车。
“赵大爷,等一等啊!老夫人还有话要交代您呢”楚慈想着必须要借着老夫人,自己才有可能搭上赵大夫的专车。
车夫一听老夫人三个字立刻就停了下来,赵大夫慢慢的探出头问道:“老夫人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是这样的,家里没有紫苏和女贞子了,老夫人让我去兰乡买一些回来,我一看正好打您的马车一路就去了。”
“原来如此,我怎么从来没有在桂临苑看见过你啊,你是专门给老夫人熬药的?”
“不是呢赵大爷,我是曲府的花匠王老四的孙女,第一天到曲府,熬药的时候差点失火,您可千万别告诉老夫人啊,要不然我爷爷可是要倒大霉了,我头脑愚笨做不来细活,买了药就离开曲府了,免得老夫人看着我生气。”
“哦,那你上来吧,难怪你这一脸的煤灰,失火可不是小事情,以后要多加注意。”
楚慈把头巾向下拉了几下就坐上了赵大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