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贯伯、王大夫、李伯伯,真的是谢谢你们,还有那位仍未谋面的徐伯伯,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罢,玉霖又对这三人施了一礼。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玉增天时常强调的东西。在玉霖看来,父亲的话自然是金科玉律。
“哎,不必如此!”黄老贯赶紧要去搀扶他,怕他未愈站立不稳。
“这些都是小恩小惠,你不必放在心上,王大夫说了,大半是你自己恢复的!”黄老贯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纯粹出于好心救人而已。
“老贯伯,我已经好了,不用如此担惊受怕。”为了让黄老贯放心,玉霖展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确实也有一段时间没这么笑了。
“嗯,我说过,我要报答你们,但我身上的银票已经全失,所以还得另想一个方法。”玉霖苦笑。
“哎,孩子,我们真的不是为了回报!”老李头抢着说,“你再这样,伯伯们就不高兴了!”
老李头发现,他非常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
“这个嘛?也不一定非得要以金钱相报的,孩子。”王大夫说道,然后瞄了瞄他的玉佩。
“我的意思是说,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且大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报答。”
“王大夫,我有自己的办法,这块玉佩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它对我很重要,所以…”玉霖说道,他注意到,王大夫对他这块玉佩有些上心。
“喂,我说王赤脚,你不要老是算计人家的宝贝,丢我们的脸好不好!”老李头非常不满,好好的为什么老是觊觎人家的宝贝呢?
“我…我说了,大家的目的都不是为了报答。”王大夫为自己争辩。
玉霖又爽朗地笑了,这不是讥笑,也不是讽刺,而是自从离开了被人追杀的环境后,他的心情很好。
“你们这有猎户吗?”玉霖问道,“我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或许可以在这方面上有些施展。”
玉霖自从八岁起就经常跟着父亲去狩猎,只要不是大山里的凶恶猛兽,随便打些野猪野鹿,他先天八段的功夫是毫无问题的。而有这等实力的人,知道他竟然用去打猎为生的话,那真是糟蹋了。
“自然是有,可是,你现在身子恢复了吗?”黄老贯问道,眼前全是担心。
“大家跟我来!”玉霖知道,光说是没有用的,或许让他们看一下自己的实力,眼见为实才是最好的说服方法。
他径直走出院外,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有了!”玉霖自语。他走到几个石磨旁,问黄老贯:“老贯伯,这些东西还要吗?”
“不要了,如今都成了没用的东西。”黄老贯道。
接下来,他们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小小年纪的玉霖,竟抱着一个石磨放到了另一边,然后挥起右掌拍了下去。
“啪~!”一声传出,这个早已风化的石磨竟出现了裂纹,然后分裂成了几块碎在了几人眼前。其实从前一天开始,玉霖的胸痛感就逐渐消失,如今已然去掉了绝大半,他可以运功不受影响了。
“嘶~!”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少年不一般!
“老贯伯,我应该可以加入狩猎队伍中了吧。”玉霖笑道。
“嗯,嗯,我带你去。”黄老贯还在惊讶中未曾回过状态。
他虽然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稻农,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武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但真正看到玉霖露一手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震惊。这个少年,身体内竟蕴含着如此恐怖的能量。
当天,黄老贯就领他去到了镇上的一位猎户黄财家中,这位猎户本是黄老贯的同村,在一个狩猎队伍中担任负责运输的脚色,如今家境不错后,搬到了镇上居住。
恰好,当天队伍未进山,黄财接待了他们。而听到玉霖说自己有六段的力道后,黄财更是直接带他们去到了队长家中。
原来,这个狩猎队有七个人,由先天七段的陈谷担任首领,而剩下的六人中只有两人是先天修者,一人为四段,一人为五段,其余四人则为负责打下手的壮汉,比如黄老贯的同村黄财就是其中之一。
而谎称自己六段力道的玉霖来后,队长如获至宝,其他人也非常高兴,因为多一个高手,他们的收获就会越大,而且安全系数也为只提升。
于是这个狩猎队约定两天后在镇上碰头,到时一起进山。
在黄老贯家再修养两天后,玉霖如期而至,他觉得,他如今已经痊愈了,甚至有一种他的实力正在精进的感觉。
“你来了吗?小兄弟。”陈谷有些兴奋。
“放心吧,曾霖,英雄不问出处,老哥我不会向你打听什么,你只需跟我们进山打猎就是了,到时再分你一份!”陈谷说到,他像玉霖表示,不会好奇他小小年纪就有六段的力道。
实际上,如果,他知道玉霖的真正实力,恐怕要瞪坏自己的眼睛。
“曾霖,你用什么兵器趁手?是刀,是弓,或是矛?”出发之前,陈谷想尽量了解这个小家伙。
“以前我和父亲进山的时候,多数是用弓箭。”玉霖答道。
“好,这里弓箭有的是,这把刀你拿去防身。”陈谷递上一把短刀给他。经过几天前,玉霖在力道测试碑上打出一个陆字后,他对这位少年完全放心。
一番准备后,八人开始进山。
一路上,秋风开始涌起,陈谷则在玉霖旁边,不断给他讲解这里的地形和兽类信息。玉霖曾多次与父亲进山狩猎,在这点上还是非常自然,一点就通。
果然,在进山后不久,玉霖就将自己的六段力道注入弓中,一箭射死了一头野猪,引得了众猎手的喝彩。人们也开始信任这位少年,真正将他视为同伴。
而有了玉霖后,这支狩猎队伍的收成果然增加了不少。特别是第二天,玉霖又一次射死了一头六角野牛后,包括陈谷都对他心悦诚服。
这种六角野牛速度很快,一般人猎人对它都是无可奈何,但它的野牛角却是一味上等的药材。可以说,一头六角野牛,顶得上普通进山日子收成的三两倍!
第三天,这支狩猎小队满载而归,几大车的猎物,甚至惊动了清河镇的市集,人们纷纷前来购买。而那头六角野牛,则通过了另一个渠道售出,卖出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这五百钱,是你应得的。”陈谷给他一个小钱袋,里面装有五十个十钱铜板。其实这五百钱对于玉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钱,但他还是欣然接受,毕竟这是他亲手挣来的。
……
稻花村,黄老贯家。
当玉霖拿出五百钱,全部给黄老贯的时候,黄老贯的全家都震住了。他们全家全年辛辛苦苦种十几亩稻谷,一年到头来按人头算,缴去税赋和留下余粮后,每个人也就剩下不到一千钱。而这个年轻人,只去三天,就拿了五百钱回来,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曾霖小哥哥,我也要跟你去打猎!”黄二虎说道,此时的他看玉霖时,眼里全是小星星。
“曾霖,我们不能要你的钱。”黄老贯和徐氏都表示。
“这样吧,你们先拿着,我自己…也没地方存。”玉霖说道。
“好吧,就暂时放在我们这里。”黄老贯没有再勉强他。
“嗯,还是曾霖弟弟带回的肉香!大虎,你要努力了。”黄虹儿打趣道。
“放心吧,以后大家天天都吃肉,无需再打牙祭了!”玉霖说道。
“还是要注意安全呀!”黄老贯的妻子徐氏心有内疚,因为她在玉霖昏迷的时候曾责怪黄老贯带一个伤者回家,如今看来,她预料错了。
果然,玉霖没有食言,在往后的一段日子中,黄老贯家天天吃上了不同种类的肉类,而且玉霖时而也亲手给王大夫、老李头和当初有份救他的老徐头家送去了很多肉,并悉数结清了王大夫的医疗费,这倒让曾经觊觎他那块玉佩的王大夫红了脸。
在此期间,玉霖也曾抽空去稻城向一些来往商客拐弯抹角地打听大齐国斜阳城的情况。果不出所料,玉天增终究没有回去,而城主已经换成了李家人。
就这样,日子飞快地过了两三个月,如今已是初冬,山里的猎物也日渐稀少了。按往常的管理,第一场雪就在这段时间要下了。
在队长陈谷的计划下,这是他们这队狩猎小组的本年度最后一次进山。再忙完这两天后,大家就可以放松好几个月了。
“呵呵,曾霖小弟,这两三个月真是太感谢你了。”陈谷非常爽朗。
“有了你,大家都增加了收入!”黄财笑道。
“曾霖你真是大家的福星,明年我们还要再大干一番!今天是最后一天,可不要失手哦!”那位先天四段的猎手憧憬道。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资源的情况下,能凭自身踏入武道,已经算得上是成功了。
“老乌,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说不得好话!”先天五段的猎手裘达揶揄道。
“好了,我们进山。”陈谷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