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扶着“郑小姐”缓缓走进酒店,穿过炫门,来到大堂的沙发坐下。璀璨的灯光照着她白皙的脸颊,虽然先前受了一点轻伤,可旁边坐着一位自己喜欢的人,从她那恬淡的表情可揣测到——她此时相当快乐,因为情感激发的力量早已抹平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皮肉之苦带来的心灵创伤。
两人坐到沙发,“郑小姐”眸子含情,时不时偷窥一眼坐在旁边的书生,她好想挪动身子靠近点儿,却因任务在身,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聊了一会儿,“郑小姐”怕这位个呆板的书生看出端倪,只得微笑着道别。
景澄活蹦乱跳离开酒店,哼着歌,踢着腿,扭着屁股,走到路边等候出租车。
香子起身走到酒店门口,见景澄上了出租车,才慢慢走到路边等车。
景澄兴高采烈地坐进出租车,心想,这次回去完全可以在梦荷面前“炫耀”一番,我邝景澄是有能力找到客户的,看吧,我还帮过客户呢,就因为这一帮,这位“马来西亚的郑小姐”成了我的长期客户。
景澄突感饥肠辘辘,一看手表,七点多了,准备拿出手机给梦荷打电话报喜,眼珠一转,又把手机放了进去,因为他想给梦荷一个惊喜。
天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很闷热,景澄打开出租车窗,雨雾飘了进来,夹着浓烈的地腥味直钻鼻孔,他打了一个喷嚏,又关上了车窗。
出租车驶到别墅区门口,栏杆缓缓抬起,此刻的景澄相当激动,因为他马上就要见到梦荷了,见到那个永不离弃的恋人。
“梦荷,我回来啦!”
车还未停稳,景澄推开车门钻出来,飞一般冲向别墅,他前脚刚要进门,季正雄满脸怒气走出来挡在门口。
“叔叔!”景澄亲切地喊道。
景澄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季正雄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甚至可以听到“啪”的一声,他顿感左脸火辣辣的,嘴里咸咸的,禁不住伸手擦了擦嘴角,啊,手背留下了寸多长的血痕,而且清晰可见!
景澄摸着疼痛的脸,莫名其妙地问道:“叔叔,你怎么随便打人?”
“打人,这叫打人?依我当年的脾气,准会拿刀砍死你。”季正雄怪眼圆睁,面目可憎,恰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着。
景澄仍然不明白这位长辈为何突然发火,很想知道原因,哆嗦着身子说:“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梦荷真心对你,你却到外面找女人,难道这不是理由?”
景澄懵了,苍天在上,我什么时候去找过女人,莫不是搀扶“郑小姐”回酒店一事,那可是正正当当帮助客人啊!景澄正想辩解,梦荷和夏琼从里面走到别墅门口。“邝景澄,这包里有十万块钱,拿去用吧!”梦荷说着,递过来一个包裹。
景澄摇着头说:“这钱我不要,因为我不是一个贪财的人。看来,你根本没有真心喜欢过我,我走就是。”
夏琼推着梦荷,着急地说:“小荷,快去把景澄追回来,人家连个雨伞都没有,会淋坏身子的。”
“谁都不能去!”季正雄说着伸开双手拦住母女俩人,恶狠狠地说,“邝景澄吃的、住的、喝的全是季家的,还没有结婚就敢做出背叛梦荷的事情,要是结婚了,不把我整个季家卖了才怪!”
梦荷看着景澄消失在雨中,心如刀割,泪水夺眶而出,好想去追,可疲惫的双腿又不听使唤,加上季正雄拦在门口,最终没有迈出大门半步。
“哭什么哭?这种负心汉死了才好!”季正雄咬着牙齿喝道,“都回去!”
夏琼扶着梦荷慢慢走上楼,到了卧室后,梦荷流着泪说:“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走到床边仰面躺下。
夏琼走上前,从床头柜抽出几张餐巾纸,轻轻擦掉梦荷的眼泪,摇着头,不断叹气。
“妈,你出去吧,我没事。”
“你可要保重身子啊!”夏琼说完,慢慢退出了房间。
梦荷捂着被单,大哭起来,她没想到邝景澄这么快就“背叛”了她,更没想到她误会了人家!一时的误会,要用一生的幸福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