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越来越厚,再也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路灯无奈地发出白光。梦荷很沮丧,心不在焉地驾着车,好几次差点追尾,旁边轿车的司机暗自为她捏一把冷汗。她万万没想到邝景澄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说是去会见马来西亚的客户,结果是去找女人,伪君子,渣男,还好没有结婚,如果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肯定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分手吧。梦荷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和邝景澄分手。
梦荷把车开到别墅前面停下,猛地推开车门,下车后,再猛地扣上车门,气冲冲走进屋子。
季正雄夫妇坐在沙发上聊天,见梦荷回来,夏琼笑呵呵地站起来,“快吃饭,我去端菜。”刚要转身,却不景澄,夏琼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景澄呢?”
“我不会让邝景澄回季家了。”梦荷气冲冲地坐到沙发上说。
夏琼大惊失色,转身过来走到梦荷旁边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他胆大包天,敢背着我找女人。”梦荷哭了起来。
“什么!”季正雄吼道,“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做有负于我们季家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你吼什么嘛!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下结论,小心错怪好人!”夏琼说,“景澄来我家时间虽不长,但人品很好,不太可能做出那种没道德的事,说不定是场误会!”
“妈!只怪当初女儿眼瞎,找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死男人。”梦荷哭哭啼啼地说。
“小荷,你说清楚一点。”夏琼轻轻拍着梦荷的背部说。
“傍晚五点多,他接到电话说有客户来拜访,我当时在接待另外的客户,想不到他在撒谎,根本不是去接待客户,而是去约会。差不多七点,梁副总载着我送客人去酒店,在XX街遇见了邝景澄,当时我真不敢相信,他正搂着一个女人逛街,两人很亲热。难怪这几天他天天出去,说是去会见客户,原来是约会。”梦荷哭着说。
“妈的,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怎么收拾他。”季正雄恶狠狠地说。
“爸!算了,我决定和他分手。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不再有任何瓜葛。”梦荷擦干眼泪,站起来走进厨房端菜。
夏琼也站起来,摇着头说:“我真不相信景澄是那样的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小荷亲眼所见,这难道有假?你也不要为他辩护,我早就看不惯这小子了,生意不会做,穷得叮当响,白吃白喝白用我们季家的,不知道感恩也罢,敢背着小荷去找女人,真该死!”季正雄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骂声不断。
席间,梦荷一声不吭,吃了一点蔬菜便离开餐桌回到闺房,呜呜哭个不停。
夏琼十分心疼,放下碗筷后快步走进梦荷的房间,不断安慰,好一阵子,梦荷才停止哭声。夏琼拿起毛巾轻轻为她擦拭眼泪,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别墅区的过道散步。
云层很厚,没有一丝风,沉闷的空气压得梦荷喘不过气来,这条曾经熟悉的过道遽然陌生,绿化树不绿,盆花也不鲜艳,脚下的方砖变得凸凸凹凹,一切都很陌生,很刺眼,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