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祈甚听到后脑子瞬间就懵了,呆呆的看着娜桑莎,一时间有些失语。
“是我的普通话说的不好,还是你聋了?我刚才说的你没听懂吗,就是表面的意思喽。”娜桑莎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至于怎么选择,就是你你自己的事情啦。路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不够这个决定权在你。是要一辈子当祁军的傀儡,一辈子被他挑挑拣拣比来比去,还是讲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我呢,倒是可以帮你一把,做你仕途上的导师。放心吧,不收费的哦。”
然而起身并没能马上反应过来,他惊恐的看着娜桑莎,全程听她把话说完,然后……
“祈夜,你个混蛋!”祈甚大叫一声,突然冲着祈夜就扑了过去,一双眼通红,生猛无比的就把祈夜给扑倒在地,二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这一幕娜桑莎懵了,祈夜懵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你还是个人吗?就算父亲小时候的确亏待过你,就算你对他有意见,但你竟然要联合了外人来杀他……祈夜,你是不是疯了,弑父这种事亏你也做得出来!他就是再对不起你,也是从小将你养大,你竟然狠得下心!”
祈甚撕扯得相当用力,但是他这番话让祈夜听不懂了。
原本祈甚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就已经足够让祈夜惊诧,没想到一向柔弱得跟个弱鸡一样的祈甚,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让祈夜措不及防之下还真就被他给扑倒在地上。但真正让他迷惑的是祈甚的这番话,说得他莫名所以。
眼看祈甚这个模样好说好商量是不可能了,祈夜也没打算和他商量,反手三两下就把人给制服。
祈甚被他压在身子底下,身手比拼不过他,这一张嘴可不闲着继续痛骂,“祈夜你简直大逆不道,你简直是疯狗!你要真这么做,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有种就把我祈家人都赶尽杀绝,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容许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做这种事情。”
“你放屁!你别说你没想过,你对老爷子的不满我可都看着呢!”
“我就是再不满,也不会去做亲手害他性命的事情吧?”再说就算祈夜当真想要谁的性命,哪儿会闹得这么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那不是上赶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那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她是站在你这边的人,她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
祈夜眨眨眼,也一同望过去。娜桑莎表示很无辜也很无语,没想到引发祈甚突然犯神经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刚刚说的那两句话。
想明白了这一点,娜桑莎揉着额头连连叹息,“我的老天,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愚蠢,活该你是活得这样窝囊。我什么时候说一定要杀人了?把祈氏拿到手,就一定要杀人才能解决的吗?拜托现在是和平年代,随便杀个人我是要去领便当的。”
这话说得祈甚也懵了,“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娜桑莎再次叹息,手上拿着平板一边调取信息,一边和祈甚说,“以祁军的性子,他最看重的就是权力,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把他从祈氏架空的话,想来对他来讲可是要比死还要难受吧?”
“哼,祈氏是我父亲一手打造的,怎么可能会把他架空?”祈甚不由得瞪了祈夜一眼,仍然以为这是祈夜的主意。也很难让他不去这样怀疑,毕竟祈夜帮着祁军掌管和领导祈氏多年,可说别踢出就被踢出局,连祈夜辛苦忙碌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把祈氏掌握在手上,祈氏哪里是他找个女人做帮手就能得到的。
“喏,你看看?”娜桑莎把祁军这些年来,利用祈氏贪污腐.败和洗钱做黑账的证据,一一摆在祈甚面前。
“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他故意挑拨你对祈夜的怨念,就是看祈氏在祈夜手下日益壮大,生怕自己会被日渐遗忘,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掺和一脚。你以为他是真的看中你有能力?他之所以让你回来接管祈氏,还不时是因为你相比祈夜来讲更好控制。有个傀儡挡在前面,祁军才好放开了手脚去做这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啊。”
娜桑莎可怜的看着祈甚,到头来他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才是祁军的心头宝,以为祁军是因为不喜欢祈夜,不承认他的身份,才把祈氏大权最终交给祈甚让他继承的。
怎么可能嘛,祈甚全然没有经商头脑,怎么可能因为他是祁军的儿子,就把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集团随便交给他。
“不可能,父亲不会这样做!”
“唉,真是个榆木脑袋。最简单的,这么多年你在国外潜心进修艺术,他有没有和你抱怨过祈夜的不好,抱怨祈氏被他一家独大,让你赶紧回来帮他之类的话啊?”
祈甚回想往日种种,早在他被祁军送出国去的时候,祈甚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祁军把情况说的相当严重,如果他不赶紧去国外躲一躲,装出一副只潜心学习进修的样子,祈夜就会对他暗中下手。祁军是为了保住自己心爱儿子的性命,让他不要遭受迫害,所以才“不得已”送他出国留学的。
这些年祁军也一直不断的挑唆他和祈夜之间的关系,让祈甚的心中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祈氏每日都在祈夜的手里,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他作为人子,一定要丰.满羽翼,然后回来和祈夜一较高下,从他手里把原本属于祈甚的生活重新夺回来。
祈甚很想反对,但他最终还是被娜桑莎给说服。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不如祁夜的痛苦煎熬之中渡过,都是祁父的有意为之……
祈甚沉默了很久很久,拳头攥紧又松开,面上阴晴不定,终于下了决心。
他抬头看着娜桑莎,目光坚定的问,“那么,我现在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