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智没看出来齐冲是在调侃,有些疑惑的问道:“莫非齐兄弟曾经见过此类刀?”
云清看齐冲说的一本正经,也没察觉齐冲是在调侃,认真的询问道:“何以见得是出于大师之手?”
齐冲正色庄容地说道:“能把一堆毫无粘聚力的铁锈,凝在一起炼成一把刀,还能砍柴,要不是高能大师,还有谁能办得到?”
云清笑着回道:“说的很在理,分明是把锈刀,却找不出锈在何处,只能说明他本来就是锈做的!”
唐明智看这俩人竟然把玩笑话当成真事谈,还谈的有头有脑的,打断道:“切~,这把刀的确好,好到我都记不起它是打哪儿来的了,虽然没有丝毫的卖相,但绝对有资格在砍柴刀中称极品!”。
云清把刀刃插入刀鞘,也不别在腰间,直接卷进了包裹里。
唐明智原想让云清佩戴个像样的兵器,增加点美观度,不曾想不但美观度没增,反而把云清的小包裹变成了个大包裹,显得更不协调了。
唐明智有些失望的打量着两人,叹道:“本想把你们打扮的酷炫一点,至少让你们增加点美观度,展示出你们该有的风采,不曾想连得体都没能做到。”
齐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现在的样子就很不错啊,与我之前的装束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云清道:“打扮成平常人的样子会减少遇到非常之事的几率,唐兄弟已经很费心的打扮我们了,还送了兵器给我们当装饰品。”
唐明智苦笑道:“可别提什么装饰品,本想提高美观度,不料让齐兄弟多了根棍子,云兄弟的包裹变得更大,显得更别扭了。”
齐冲看唐明智有些失落,安慰道:“风采只是外观,外表上看起来美的未必是真美、好的也未必就是真好”
云清道:“人和东西一样,没有内在,包装的得再好,也仅是个金玉其外。”
唐明智沉声静气的说道:“你俩还小,再长几岁你们自会明白,没有美好的外观不光影响找媳妇,还会妨碍和别人打交道。”
云清看齐冲在调整着两根棍子的位置,明显是准备离开了,便向唐明智辞别道:“今日耽搁唐兄弟太久了,多谢唐兄弟的招待!”
齐冲也收拾妥当,行礼道:“我得赶着去市中心的传送阵,这就告辞了。”
唐明智道:“一起出去吧,我得出去照看摊位。”
齐冲道:“多谢唐兄弟今日的招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唐明智笑道:“一点儿都不麻烦,如此赚钱的招待我非常乐意做,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下次来记得找我,我出钱请你们吃酒!”
云清道:“十分感谢唐兄弟,我以后会离开东卫城,去东海那边,或许很难再相聚了。”
唐明智道:“东部最大的城市就是这东卫城,再往东最出名的地方也就东北的大名城和大名群岛,那里没有传送阵,去哪儿都会经过东卫城,还是有再见的机会。”
三人出了唐明智的家,回到唐明智的摊位前,依依惜别。
那饱含情谊的拥抱道别,再加上庄重和恋恋不舍的样子,把附近的其他摊主都看蒙了,甚至怀疑这两个顾客真是唐明智多年未见的朋友。
不大一会儿,齐冲和云清的身影淡出了摊主们的视线,唐明智双手抱拳对附近的摊贩们行礼道:“多谢各位帮忙!”
离唐明智最近的摊主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俩人真是你朋友?”
唐明智一边掀着遮布,一边笑着回道:“四海之内皆兄弟!”
那摊主鄙视道:“切~看你们刚才恋恋不舍的样子,不懂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这戏被你们演的连我都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唐明智恢复了常态,站在自己的垃圾堆前,又开始寻宝似的观察着一个个路人。
突然有一道身影冲开了路上的一个个行人,飞也似的的从齐冲云清离开的方向奔了过来,齐冲紧追在那道身影之后,片刻功夫那道身影带着齐冲钻进了附近的小巷子里。
不大一会工夫,云清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来到唐明智的地摊前,俩手支在大腿面上,半弓着腰问道:“齐冲和那个家伙进了哪条巷子?”
唐明智道:“齐兄弟刚才追的那个人好像是飞贼丁冠雀,如果齐兄弟的速度够快,估计还会从上面绕过来,如果丁冠雀逃离了齐冲兄弟的视线,就很难找到了,你追也是白追。”
云清不解的问道:“为何?”
唐明智解释道:“丁冠雀是个惯偷,更是个职业飞贼,而且对自己的速度有绝对的信心,偷完东西逃跑也有他自己的套路,先是大路绕圈跑,等对方追累了,会迅速脱离视线躲进更加偏僻小巷子里。详细的我不清楚,反正你在这里等着应该能逮住,我不能出手帮你们,要是得罪了丁冠雀,我就很难在这东卫城里混下去了。”
云清道:“明白!多谢”,转身走到路中央,半信半疑的盯着刚刚过来的方向。
果不其然,人群又被丁冠雀冲开了一条线,齐冲依旧紧追着那丁冠雀,不过距离落的比上次远了一些。
云清像极了足球场上的守门员,正对着丁冠雀扑了上去。
那丁冠雀本就是个修武天才,又有着开武境的实力,觉察到云清扑来,还没等云清近身,便提前发起了攻击,只一拳就把云清给打飞了。
云清的阻拦看似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实际上还是或多或少的拖慢了丁冠雀的速度。不大一会工夫两道身影又钻进了先前的小巷子。
唐明智匆忙过去扶起了云清。
云清哆哆嗦嗦站着,吐了口血笑着说道:“这家伙拳头好硬!”
用手背搽了搽嘴角的血,问道:“还会过来吗?”
唐明智扶着云清,有些担心的说道:“按照刚才的速度推断,丁冠雀还没法摆脱齐兄弟的视线,应该还会过来,不过你的身板恐怕扛不住丁冠雀的攻击了”。
云清稳了稳自己说道:“还撑得住”。
唐明智道:“先到路边休息吧,没必要这样拼命”。
云清道:“我欠了齐冲的人情,心里会一直惦记着的,如今有了还的机会,即便出不上力,心里总会舒坦些。”
唐明智从自己的垃圾堆中取来一面盾牌,递给云清说道:“用这个挡吧!”
云清接过盾牌后半蹲在地上。
手中多了一面盾牌的云清,在路人的眼里,分明是拿着盾牌当做拐杖用,更似拿着一把盾牌形的拐杖。
不一会儿,丁冠雀和齐冲俩人又从老路跑了过来。
跑在前面的丁冠雀速度明显不比之前,汗流浃背地一边飞奔,一边“噢”“噢”“噢”的喊叫着,仿佛是在提醒路人让道,又仿佛是在大口喘气。
紧追在后面的齐冲,速度如初,面色如常,还时不时的伸手抓一下丁冠雀的衣服。
云清做足了准备,瞄准了方向,双手握着盾牌对撞了上去。
这次那丁冠雀只顾着躲闪身后的齐冲,没有提防身前的意外,直接与云清的盾牌撞了个面对面。
但见那丁冠雀如同玩滑板一般,爬在盾牌的上方顺着惯性滑了起来,只是可怜了云清,做了滑板的轱辘,随着丁冠雀一起滑了十来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