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樾宸则是坐于左手方的第二张桌子上,他近日是奉旨前来监管春闱射猎大会。
因为,这春闱射猎大会的目的,是为了向朝廷提供可用的人才,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作为宗政权手下的第一狗腿子,哦,不,是第一权臣,他有那个能力来接管。
这场大会除了宗政皇家人之外,只是邀了几位座上宾罢了。
那书生从竹笼中拿出一锦盒,周身被金丝玉锦所缠。
“诸位,这锦盒中的题目,我念与大家,这上面所写,只有两字,王主!”
众人一听,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王主都知道是君王,可是要解释这“王主”二字谈何容易?
“这,鹿相为何出此题目,这王主又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不错,想来估计也没有几人答得上来。”
那坐于两旁的人纷纷言语到,不料忽然感觉到一丝杀气,而后转眼即逝。
“先生,你既然夺得这启文之胜,能否向大家解释一下,这王主所谓何以?”宗政邯眯着眼,看着那文雅书生说道。
“陛下,众所周知,这天下君王分为六种,天性仁慈爱民如子,是为王主;控私欲勤学践行,是为治主;勤政大公,是为存主,争权夺利、是非不明是为衰主;私利重公、政教失常所为危主;亲佞远贤、忠奸不分、有错不改是为亡主。”
宗政邯觉得这书生所说不无道理,为君者,不正是如此吗?
“接着说下去!”
“是,这王主之首便是正一国之风,而这国风又分九种:理国之风、衰国之风、弱国之风、离国之风、荒国之风、叛国之风、乱国之风、危国之风和亡国之风。”
“太子,祁王,你们怎么看?”
宗政权坐在那里不言语,宗政无相则是连忙站起来说道,“父皇,以儿臣之见,这位先生是乃大才。”
“好,既然如此,不知道台下诸位可还有补充的?”
台下众人不知该如何回复,全部都是站与原地,不做言语。
“那么,灵公公,宣布文斗结果吧。”宗政邯看向那宦官说道。
“遵旨,经由多轮笔试,由这位白衣先生夺得文斗之冠。”
“多谢陛下。”
“好了,既然过了文斗,那武斗便开始吧!”
那白衣先生退到一旁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擂台。
那眼眶中的所含的,并不只是一双眼睛,更多的是无尽的仇恨。
宗政权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位白衣书生。
“此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日后必将成为我成就大业的拦路石。”
林岳、叶卿舞两人则是坐于一旁,他们是寒越大帝宗政邯请来做擂主之位的人,所以享有特殊待遇,只需要最后几轮守擂便是,两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丝毫不看台上是何局面?
至于司徒殇,虽然名列修罗榜第二,但是他与林岳两人不同,他们是江湖人,可司徒殇不是,他父亲是海阳城的城主,是二皇子的人,所以他的命是属于朝廷的。
宗政邯则是若无其事的坐于那里,似看非看的在思考些什么。
这京都的水如此的深,要想过河又谈何容易,势必要经历一场殊死搏斗。
柳予寒则是坐在苍云山庄的后庭院中,望着庭院里种的那棵桂花树发呆。
清陵和霏霏则是在一边歪着脑袋,看柳予寒发呆。
“哥哥,你说柳姐姐为什么对着那棵树发呆啊?”小霏霏摸着小脑袋说道。
清陵则是静静的坐在草坪上,“听先生说,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就看看那曾经他的东西,说这叫做睹物思人。”
“是吗?可是柳姐姐在思念谁呐?”
“你猜啊。”
“寒缈,你到底去哪儿?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说你最喜欢的花就是桂花了,去年冬天的时候你还答应过我来年和我一起赏花的,可如今桂花都快开花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这个大骗子!”
正当柳予寒看的起劲地时候,小霏霏忽然拉着哥哥的手,蹦蹦跳跳的说,“哦,我知道了,柳姐姐是得了相思病了,他一定是在想大哥哥。”
柳予寒看了一眼小霏霏,笑着走到她身边说道,“你这个小鬼,你是从哪里听说这相思病的?”
“嗯,大哥哥以前对我说,当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对着某个东西一直发呆的那就叫相思病。”
“哈哈,胡说。”柳予寒被小霏霏说的话给逗笑了。
有的时候觉得,做一个小孩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知道这么多让人苦恼的事情!
诸葛荆五看着柳予寒三人在庭院中嬉戏,“老了老了,还是年轻好啊。”
“我说,诸葛老头,你在这里瞎感慨什么啊?”东门剑寒看着诸葛荆五说道。
“老匹夫,你说什么?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是不是想打架啊?”
东门剑寒抽出长剑,指着诸葛荆五说道,“正合我意,早就想和你打一场了,来啊,谁怕谁!”
他们二人正准备开战的时候,霏霏跑到两个人的中间,看着他们二人说道,“诸葛爷爷,剑寒爷爷,你们是不是要打架啊,那霏霏来当裁判好不好?”
诸葛荆五、东门剑寒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而后笑着对霏霏说道,“好,那你喊一二三我们就开始。”
“好,对了诸葛爷爷,你别理我这么近,你看你脸上的褶子。”
诸葛荆五怯怯的退到了一边,完了,扎心了。
东门剑寒看着被刺激到了的老人家,哈哈大笑到道,“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诸葛荆五听到东门剑寒笑,连忙站了起来,“老匹夫,你笑什么,我今天不开心,不想和你打了。”
不料,却被霏霏上前补了一刀,“诸葛爷爷学小孩子撒娇,羞羞羞。”
额??????
众人纷纷大笑道,只剩下诸葛荆五一人留在原地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