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所指之处,便是那千灵台背后的竹笼。
文斗的命题,便藏在那里面,只是想要探其究竟确实十分的困难。
“诸位,这文斗与武斗不同,文斗向来每年只出一道命题,不过这道命题要靠诸位自己去争取,现在我宣布,启文正式开始。”
启文是寒越每年春闱射猎的第一道关卡,要想得到命题,首先要得到这竹笼。
擂台下的人群中,有些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哎,你说,今年的题目到底会是什么?”
“难说啊,有传闻说每年春闱射猎的题目都是由鹿相亲自出的题,我们根本无法猜透。”
“这位兄台说的是啊,我们这位鹿相那可不得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宗政邯则是坐于中间席位之上,望着擂台上的那竹笼,而后说道,“太子,你觉得这竹笼里的题会是什么呐?”
宗政权听到宗政邯的言语,连忙起身施礼,“父皇,儿臣以为,这题目既然是鹿相所出,想必定是治国之道。”
“老四,你说呐?”
宗政无相稳稳当当的坐于席位处,“父皇,以儿臣之见,这题目应当是平定天下。”
“你们两个所言都有些道理,何不借此机会赌一把?”
宗政权和宗政无相纷纷施礼,“既然父皇有如此雅兴,儿臣定当照办,三哥,你是太子,你觉得呐?”
“四弟刚回京都,以后要辅助父皇处理寒越之事,当哥哥的自然是倾力相助,要赌便赌吧。”
“好,灵公公,取纸笔来,既然要赌没有赌约可不行,由你们二人自己来写这赌约。”
“儿臣遵旨。”
“这第一道题目,便是:寒越正西处存三部落,幽、青和黎,这三部常年骚扰寒越边境百姓,问该当如何处理这三部?”
“那还用说,自然是请陛下出兵缴清。”这时,从台下走上来一大汉,站与擂台中央说道。
“那你可知晓,这三大部落是否有勾结,哪一部落最强你可曾查明?”
“这。。。。。”那大汉摸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此莽人,虽有勇却无谋,来人啊,将其请出去。”
“是。”
岸边,潜龙和那小姑娘正坐于水边,“今天天气可真好啊,你昨晚睡的可还好?”
那小姑娘揉了揉眼睛,“一点都不好,昨晚你说这里可能会有狼群,我一夜都在担惊受怕。”
“怕什么,我不是在外面吗?”
“切,你还说呐,你睡的倒是香,估计天上打雷你都听不见?”
“你这小丫头,看着年龄不大,却是个鬼灵精!”
那小姑娘摆了个鬼脸,而后扭过身去。
这时,潜龙发现水面上果然有打鱼的渔船经过,于是连忙招手,唤其靠岸。
那船靠了岸之后,船夫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哎,你不是李家的丫头吗?怎么会在这?”
“牛叔,我昨天送这位大哥哥过河,没想到却遇上了水匪,我们的船被水匪毁了,多亏了这位大哥哥会游泳,这才留着这里过夜。”
“原来如此啊,那你快上来吧,你一夜未归,想必你爹该着急了。”
“嗯。”那小姑娘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到船上,看着潜龙说道,“大哥哥,我走了,山里很危险的,你自己要小心啊。”
潜龙看了看小姑娘,“放心吧,我会的,你快些回去吧。再见了!”
那船逐渐消失在了潜龙的视野中,望着那渔船的残影,而后转身离去,踏进那大山,直奔深处。
落月楼中,寒秋黎还是与往常一样,坐于阁楼之上望着下方在花簇中穿行的人流。
“也不知道少尊到底去了哪里?此事出的如此蹊跷!”
正在冥想之际,忽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飞镖。
那飞镖上捎带着一封书信,写着“亲启”二字。
“四皇子有难,需增援暗卫!”
寒秋黎将书信烧毁之后,唤来一人。
“传我指令,让彩凤出面,留在暗处保护四殿下。”
“是。”
许多江湖人来到落月楼,都是为了一睹这落月花魁的芳容,只是可惜,这位花魁的性格却是十分的冰冷。
不过越是带刺的花朵,就越是鲜艳,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对于一个命题,说什么的都有,可是纷纷都被拒绝。
得到竹笼的前提,便是先破开这启文之题。
有些抱着试一试心理的人,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陛下,让草民试一试。”这时,忽然从人群中走出一文雅书生。
“据我所知,这三大部落里黎族最强悍,传闻此黎族乃是九黎族的分支,部落首领更是骁勇善战,只是这黎族与幽族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从中间挑拨离间最好,而后灭其青族。”
话音未落,看热闹的人啧啧称奇,“嗯,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这计谋也没什么两样啊,虽然青族被灭了,可是黎族与幽族万一联手怎么办?”
宗政邯瞧了一眼众人,而后说道,“那以你之见,该怎样确保万无一失?”
“首先,与青族合作,让其成为寒越的附属部落,然后让青族的人去两部落进行游说,将陛下的心意带给两部,最好是不开战,如果强横,便一举横推。”
“嗯,不错,你倒是很有想法,太子,你怎么看?”
宗政权连忙起身说道,“这位先生说的有理。”
“那如果说将这竹笼给这位先生,你觉得如何?”
“这位先生说的话依然破开命题,那竹笼里的主题给予先生,自然是众望所归。”
“好,灵公公,将这竹笼摘下,给这位先生送去。”
“遵令。”
那宦官将竹笼摘下之后亲自递给了这位文雅书生,“恭喜公子,夺得主题。”
“既如此,我便收下了。那么,接下来,就由草民将这主题公布于诸位。”
启文只是热身,真正有决定性作用的是这竹笼里的题目。
能够夺得启文,必定会赢的诸人赞叹,而且这将是他盛举的开始。
那宗政权的眼里,似乎只有输赢,瞥过身去看了一眼宗政无相而后继续坐于一旁。